&ep;&ep;叶迦言大概也是想到了这点,唇边溢出了一道轻笑。

&ep;&ep;四个人各自心怀鬼胎,揣着秘密装出一副知心好友的模样,谁也不戳破,各自说着话,要么安静聆听,要么随声附和,一派和乐融融。

&ep;&ep;酒香游荡四散,风雪肆虐不歇,崖边四道身影远远看去似乎都已重叠,叠成一道水墨画般的风景,清淡凛仙,又韵味悠长。

&ep;&ep;余生拿出来回味之时,颇为感缅今时今日的悠然与闲情。

&ep;&ep;第97章往事如烟

&ep;&ep;酒喝了大半,冷风也吹了半天,雪神向来不惧风雪的寒意,叶迦言和阿善也不大能察觉冷意,唯有千脩最受煎熬。

&ep;&ep;他热的想脱光衣服一头扎进雪地里把自己埋起来。

&ep;&ep;为什么这冷风吹的让他越来越热?

&ep;&ep;“这酒也不是烈酒啊,喝了之后心里跟火烧似的,热的我都快烧着了。”紫发男人往石头上一躺,众人以为是玩笑话,结果抬头看去,紫发上竟然冒出了轻微的白烟。

&ep;&ep;“修习御火之术的人被火烧死了,呵,千古第一大笑话。”阿善挖苦他。

&ep;&ep;叶迦言看着在石头上滚来滚去的紫发男人,眼里忽地闪过一抹亮光,他低声问道:“你是不是也去过域阳城?”

&ep;&ep;话语一出,众人皆默。

&ep;&ep;千脩爬起来,震惊的看了眼阿善,又看向叶公子,“你们两个不会偷偷地查过我的过去吧?”

&ep;&ep;他敢肯定他以前没有见过这两个人,为什么他们知道自己的行踪?

&ep;&ep;阿善脸沉如水,她扭头去看叶迦言,“你怎么知道他去过?”

&ep;&ep;叶迦言眼底闪过笑意,轻声解释给她听,“还记得我们刚开始找蔚府时遇到的情况吗?蔚府外面有阵法。”

&ep;&ep;“那是长明灯留下的。”阿善不客气的反驳他。

&ep;&ep;“嗯。”叶迦言颔首,眉间聚着流云舒卷的笑意,“如果我没猜错,长明灯的阵法,加上他布下的阵法,最后多个阵法相叠成了我们看见的阵法。”

&ep;&ep;千脩的醉意醒了大半,凑过来说道:“什么阵法相叠?本道长当初只在蔚府门口设了一个阵法,真的只有一个,那个阵法是为了困住那只害人的蜃女,不过那时我受了伤打不过那个女人,就设阵困住她,本来想等伤好了之后去收拾她,结果一下子给忘了,对了,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ep;&ep;“你为什么会去域阳城?”阿善扭头问他。

&ep;&ep;千脩坐了回去,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道:“受人之托嘛。”

&ep;&ep;“受谁之托?”阿善继续问。

&ep;&ep;他仰头思考了一会儿,抓了抓蓬乱的紫发,说出的话全是酒气,“都一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哪记得那么多,好像是一个姓白的中年男人来找我,长的挺胖的,嗯,他说域阳城里有妖怪,求我一定要去收妖,然后我就去了。”

&ep;&ep;“你是看中他给的酬金丰厚才去的吧。”阿善嫌弃的看着他,也想起了他说的那个人是谁。

&ep;&ep;域阳城曾经的城主,白正风。

&ep;&ep;“真巧,我去过珵国,你也去过,我去了域阳城,你还去过。”阿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千脩,眼底寒光凛冽。

&ep;&ep;山顶上的风越来越大,几个人的发丝和衣袍都轻舞飞扬,长门雪看着她神色不对,当先一步挡在了千脩面前,沉着脸看着阿善,“你想说什么?这些都是巧合罢了。”

&ep;&ep;“哪有那么多的巧合,还偏偏都叫我撞上了。”阿善踢开自己身前的酒杯,目光如利剑般穿梭而去,径直望向长门雪身后的千脩,“千脩道长,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事,有种的出来和我说。”

&ep;&ep;千脩十分无辜的拉开长门雪,对上阿善充满挑衅的眼神,道:“我觉得真有可能是误会,这四百年我去过很多地方,从珵国到豫国,走过大大小小各地,见过形形色|色的妖怪,珵国那位和域阳城那个只是我遇到的其中两个罢了。”

&ep;&ep;“照你这么说,是我在无理取闹了?”阿善冷梆梆的说道。

&ep;&ep;千脩不怕死的点头,十分坦然的说道:“是啊,分明就是你在无理取闹,叶公子你也不管管她,就知道欺负好人。”

&ep;&ep;叶迦言也站了起来,与阿善比肩立于大雪纷飞的崖顶,闻言,他眉眼轻柔的笑开,道:“不巧,我并没有觉得是阿善在无理取闹,没有记错的话,域阳城的雨水和雪神也脱不了干系。”

&ep;&ep;这倒是出乎众人意料,千脩讶然的侧眸看了眼神色冰冷的长门雪。

&ep;&ep;长门雪迎向阿善带着十足火气的眼睛,冷笑一声,“是又怎样,我又没做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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