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在浑身躁动不安的火热之下本能缠上那人,犹如葡萄架下的肆意生长的葡萄蔓一样疯狂攀上那人的肩和脖子,粉嫩又丰盈的唇瓣亦不可控地贴上他的侧脸,擦过他的下颌。

&ep;&ep;少年人身上凉凉的衣料,皮肤对她而言都像罂粟一样充满了致命的诱惑,让她忍不住想要离他更近一些,要更多一些。

&ep;&ep;那人浑身一僵,就连抱着她的动作也跟着僵硬起来。

&ep;&ep;那人语气里似乎带着薄薄的怒气:“裴九真!”

&ep;&ep;裴九真睫毛轻颤,泪凝于睫,极为艰难地从唇齿间挤出一句:“救我,求求你……”

&ep;&ep;话音未落,又是新一波的灼热蔓延至她四肢百骸,让她浑身一颤,近乎疯狂地想要靠近眼前这块天然的冰块。

&ep;&ep;裴九真攥紧拳头,手背青筋透过白皙的肌肤被看得一清二楚。

&ep;&ep;那人低下头,裴九真如玉般无瑕的小脸上,两抹绯红异常醒目,而那双纯真杏眼却透着与往日不同的迷离和朦胧。她的肩在他怀里微微发颤,上下两排瓷白的牙死死咬着右手食指指节,渐渐地齿缝间有鲜红的血从她泛白的指节中流淌而出。

&ep;&ep;她今日……处处都透着古怪。

&ep;&ep;少年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中一惊,掌心飞速凝聚一道水灵光送入她的眉心。

&ep;&ep;裴九真即将昏死过去之际,忽有一注清清凉凉的水流淌过她眉心,跟随她身上每一寸经脉走过她全身,抚平她身上令人羞耻的蠢蠢欲动。

&ep;&ep;她仿佛置身于山间清泉中,每一滴血液都被这一注水流清洗过,扫去那些不该有的杂质,只留下最纯净的东西。

&ep;&ep;恍恍惚惚,她似乎有了一种恍然新生的感觉。

&ep;&ep;裴九真眉骨微松,慢慢睁开眼睛看向抱着她的少年人。

&ep;&ep;这双傲气浑然天成的眼睛,她太熟悉了。

&ep;&ep;裴九真的意识接连回笼,冰雪般纯白的脸上微不可查地爬上新的一抹绯红,她心虚地低下眼眸。

&ep;&ep;方才她似是抱着云若谷乱啃了?

&ep;&ep;一时间,各种各样羞赧的情绪翻涌上心头,恨不得撕碎她好不容易才回归的理智。她的脑袋也在不知不觉中越埋越低。

&ep;&ep;裴九真蹬了蹬腿,想从云若谷怀里跳下来,没想到他竟不放手。

&ep;&ep;裴九真也不是傻的,云若谷不肯放手,意思再明显不过,她能看不出来他想什么?不过是想向她讨个说法。

&ep;&ep;偏偏这件事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错处全在裴九真,她除了无言忍受云若谷没完没了的审视之外,似乎没有反抗的余地。

&ep;&ep;毕竟刚刚她那样算是……轻薄了云若谷。

&ep;&ep;他那样高冷的一个冷美男,守身如玉这么些年,四海八荒那么多贵女使尽浑身解数想一亲他芳泽却都被冷冷警告,退回安全线外,结果今日却无缘无故被她这么一个小姑娘给欺负完了。

&ep;&ep;他不生气才有鬼。

&ep;&ep;可在裴九真看不见的地方,云若谷唇角微扬,眼底也爬上了三分的捉弄,七分的漫不经心。

&ep;&ep;“听说你要退婚?”

&ep;&ep;第一次听邱景之说裴九真要退婚时,他是不信的,毕竟裴九真那么喜欢邱景之,喜欢到整个祭酒岭,应龙族上下都知道,可直到那日在街市云若谷清清楚楚地听见邱景之选了另一个人。

&ep;&ep;他才有了一丝半点的相信。

&ep;&ep;裴九真那样高傲的性子,断然忍不了邱景之心里还记挂着别的人。

&ep;&ep;裴九真心一跳,这都哪儿跟哪儿?云若谷不该先问问今日的事吗?怎么话锋突然转到这件事上了?

&ep;&ep;慌乱中,裴九真集中生“笨”,想出了一个不大聪明的主意,一心装傻:“兄弟你哪位?”

&ep;&ep;云若谷多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不出来裴九真故意和他装糊涂,装不清醒,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ep;&ep;“还没清醒?那我去叫景之过来。”

&ep;&ep;正好邱景之就在附近招待天族的长老。

&ep;&ep;裴九真扶额“啊”了一声,捻了捻手指头一拍脑袋说:“抱歉,适才还没回过神。”

&ep;&ep;云若谷却不搭话,只盯着她看,明显是等她道歉。

&ep;&ep;裴九真嘴角下压,示弱意味明显:“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冒犯你。”

&ep;&ep;云若谷语调上扬,故意重复道:“冒犯?”

&ep;&ep;裴九真眉心微蹙,云若谷不满意她这个说法?可她怎么觉得这个说法极好,委婉又点题,不至于让彼此过于尴尬。裴九真垮着脸,心想云若谷可真难讨好,紧接着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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