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一场欢喜却没有持续太久,下一刻他便看见云若谷被裴九真牵着也跟了进来。

&ep;&ep;邱景之眸光跟着一暗。

&ep;&ep;原来这只是他的一场空欢喜。

&ep;&ep;邱景之和云若谷跟着裴九真,彼此对视一眼,似有若无的火药味迅速在这间不大不小的屋子蔓延开去。

&ep;&ep;而裴九真一心记挂邱景之的伤势,却忽视了二人之间如此明显的敌对情绪。

&ep;&ep;裴九真上前问邱景之:“感觉怎么样?彩儿已经去传医官了,一会儿就到。”

&ep;&ep;邱景之只问她:“你才醒怎么就跑过来了?”

&ep;&ep;他便是昏迷之时梦里也全是裴九真,梦中她一会儿是血淋淋的模样,一会儿是她重伤的样子,所以方才他一醒来便急着问裴九真的情况,所幸丫头们告诉他裴九真已经无碍。

&ep;&ep;裴九真摇了摇头:“你别管我,你怎么样?”

&ep;&ep;邱景之目光微动,他有多长时间没见到裴九真如此关心他的样子了?

&ep;&ep;他已经记不清楚了。

&ep;&ep;思及此,邱景之心中的烦闷不知不觉也淡了许多,甚至渐渐开始生出一丁点儿的奢侈期盼。

&ep;&ep;或许……有没有可能裴九真心里还是有一点在乎他的?

&ep;&ep;邱景之盯着裴九真看了好一会儿,若非站在不远处的云若谷是那样的晃眼,他或许真的会被自己心里抱着这点侥幸所哄骗。

&ep;&ep;天真地以为裴九真其实还是和从前一样在乎他,而她说要退婚的事,不过是她一时的气话而已。

&ep;&ep;邱景之低眉道:“我没事。九九,我有话和你说。”

&ep;&ep;随即,邱景之的目光落在一直沉默着的云若谷身上。

&ep;&ep;那意思也很明显。

&ep;&ep;他要和裴九真说悄悄话,而云若谷这个第三者显然不方便继续在这儿待着,妨碍他们说些不便让外人知道的心里话。

&ep;&ep;裴九真回头看了云若谷一眼,起身走向他,她轻轻扯了扯云若谷的衣袖,亲昵意味明显:“我有些话必须和景之讲明白,你去外面等我好不好?”

&ep;&ep;若真要问他的意思,他自然是不愿意再让裴九真和邱景之这样独处,但裴九真这样软言软语地求他,他委实不忍心拒绝。

&ep;&ep;云若谷淡淡然:“好。”

&ep;&ep;跟着,云若谷便转身离开。

&ep;&ep;等云若谷出去之后,裴九真关上门返回邱景之床边,在他床边的圆凳上坐下。

&ep;&ep;邱景之:“九九,你和我说实话,你如今到底感觉如何了?”

&ep;&ep;自九幽余生谷回来之后,裴九真的灵脉一直不曾恢复,灵力更是低微得连祭酒岭的黄口小儿都比不上,而此番东海之行又让她受了这样严重的伤,他很难不担心裴九真的情况。

&ep;&ep;裴九真:“你放心,我没事。虽然现在看着还虚弱,但大哥哥,二哥哥还有若谷都会想办法帮我的,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照顾好自己。如今青白已死,天君之位必然是你的,来日整个天族都是你肩上的重担,你更应该看重自己性命,往后别再为我做那样冒险的举动了。”

&ep;&ep;邱景之急忙解释:“九九,你我之间何须计较这些?”

&ep;&ep;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你我之间何须如此生分?”

&ep;&ep;但他不愿亲口承认这个事实,仿佛只要他不说,他和裴九真之间就还有可能回到过去那样亲密无间的时光。

&ep;&ep;裴九真没有回答邱景之,转而提起了程月知:“程姑娘她死了,我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告诉你。”

&ep;&ep;邱景之低下头,心中满是愧疚:“这件事我都听说了。对不起,九九,过去是我大意了,竟丝毫没看出来她对你包藏祸心。”

&ep;&ep;程月知的身世固然值得同情,可她若因此而盯上裴九真的拥有的一切,设计抢夺本该属于裴九真的幽谷剑,那便是她该死。

&ep;&ep;他绝不会同情这样的人。

&ep;&ep;裴九真只道:“过去的事不提了。”

&ep;&ep;裴九真一席话让邱景之本已如死灰的心思又一次燃出星星点点的火光。

&ep;&ep;邱景之:“九九,你原谅我好不好?别再和我怄气了。”

&ep;&ep;回天族的那段时间他收到了父亲的书信,信中提及青龙族王君王后意欲退了他和九九的那门亲事,但却只字未提程月知之事,想来应当是九真也不曾和青龙族王君王后提起程月知。

&ep;&ep;但即便如此,在心中他父亲还是痛痛快快骂了他一场。

&ep;&ep;即便九真什么没说,什么也没提,他父亲和母亲都已经默认错在他,而不在九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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