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起码,等到二十岁那年,如果事情真发展到需要原著中那样放火自焚的地步,有个靠山起码能看看有没有事情转变的余地。

&ep;&ep;本着这么一个目的,楚衡自然要竭尽全力把人救活。

&ep;&ep;尽管这个时候,他还根本不知道,自己救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叫什么名字。

&ep;&ep;把人救回山庄三天后,端阳到了。

&ep;&ep;先前为了能赶制香囊,楚衡托老陈头找来庄子上女红最好的几个仆妇,连日赶制了几十个做工精致的香囊,又亲自往其中填满配比好的草药。到了端阳当日,他喊来佃户家的女眷们,凭着每户人家的人头,将香囊逐个分发下去。

&ep;&ep;而这时,白术正留在内院,收拾刚空的药碗。

&ep;&ep;人救回来都三天了,喂了不知多少三郎辛苦做出来的好药,仍旧不见醒,白术尽管知道这人伤重,还是觉得可能真的救不回来了。

&ep;&ep;只是可惜了三郎做的那些药。

&ep;&ep;尤其是夜里,这人情况总是反复,偶尔突然高烧,偶尔又心跳骤停,白术知道楚衡给他喂了不少保命的聚魂丹,用的都是极其珍贵的药材。

&ep;&ep;这要是人真没了……

&ep;&ep;白术不敢再想,低头端起药碗就要出门。

&ep;&ep;他后脚才迈出房门,就听见厢房内突然传来闷哼,然而是瓷器碎裂声。

&ep;&ep;想起搁在榻边的药瓶,白术一个激灵,转身冲进房内。

&ep;&ep;那个躺了整整三天的男人,半支起身子,面色惨白,喘着气,盯着滚了一地的漆黑药丸。

&ep;&ep;“郎君醒了。”白术搁下碗上前,弯腰拾起地上的药丸,心疼地吹了吹。

&ep;&ep;陆庭脸色虽不大好,见进屋的是个不过是个十余岁的小童,眉头稍稍舒展开。这屋子里的摆设看着十分陌生,他只记得自己最后是在一座宅子后昏倒,不想醒来时已经换了个位置。

&ep;&ep;“敢问小郎君,这是哪儿?”陆庭顿了一顿,又续道,“多谢小郎君救命之恩。”

&ep;&ep;“郎君若是要谢,不妨等我家三郎来了再谢。”白术收好药丸,见陆庭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忙给倒了杯水,“这会儿是别云山庄,我家三郎出身扬州楚家。郎君昏倒在山上三郎的别宅后,是三郎将郎君捡回来的。”

&ep;&ep;陆庭支着身子的手臂忽然抖了一下,伤口处骤然疼得火烧一般。

&ep;&ep;白术赶忙送了楚衡一早备好的定痛散过去:“郎君且将这包定痛散服下,片刻后就会止痛。”

&ep;&ep;看着这人送来的药散,陆庭没忍住,冲口问了一句:“这药可含罂粟?”

&ep;&ep;罂粟可入药,有定痛之效。不少大夫将其入药定痛,可对于陆庭而言,罂粟入药是大忌。

&ep;&ep;“啊?”白术一愣,忙道,“郎君放心,这定痛散是三郎亲自所制。三郎过去差点受了罂粟的苦,可不会拿那东西入药。”

&ep;&ep;话说罢,陆庭已接过药散,准备倒入口中。

&ep;&ep;半开的房门被人从外头“哗啦”一声推开,然后又是“噗通”一下,门口传来跌倒在地的声响。

&ep;&ep;白术抱歉地笑了笑,转身往房门口去,一眼就见着五味从地上慌慌张张地爬起来,鼻头撞得通红,一双眼睛像是泡在了水里,泪汪汪的可怜极了。

&ep;&ep;不等他伸手去抱,五味仰头“哇”的哭了起来。

&ep;&ep;“阿兄快去前头看看,三郎……三郎叫人欺负了!”

&ep;&ep;白术一愣:“这是怎么了?”

&ep;&ep;五味哭得伤心,话也说不大清楚了。白术叹气,弯腰把弟弟抱起,迈开腿就要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头一看,陆庭已然下了榻,赤着上身,走了过来。

&ep;&ep;“我也去。”陆庭捂住肩膀上的伤,剧烈地咳嗽两声,“我也去看看,兴许能帮得上忙。”

&ep;&ep;从内院到中堂的路上,五味终于哭着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个清楚。

&ep;&ep;原来,这几个月间,楚衡的医术日益精进,楚三郎的名声渐渐传开,不少人舍近求远,纷纷跑到别云山庄求医。

&ep;&ep;最初,还只是普通百姓不再往医馆跑,到后面,就连镇上的大户,也盼着能见楚三郎一面,就是没病也想买几颗药丸备着以防万一。

&ep;&ep;如此一来,无形中,楚衡就得罪了镇上的大夫们。

&ep;&ep;好在楚衡也不是愚笨的,知道这事后,早请了镇上坐堂的大夫们吃过酒水,并将他手头所制的部分药散以寄卖的形式,放到了他们的医馆,每卖出一份大夫们就能从中抽二成的收益。

&ep;&ep;这样,原本差点崩坏的关系,才被他重新修复好,彼此相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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