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过纵然只有这几分相像,宴星稚还是想试探一下。

&ep;&ep;宴星稚便对他说道:“你是个可造之材,若为我所用,必将前途无量。”

&ep;&ep;牧风眠看着她,双眸轻眯一个笑容霎时浮现,瞧起来一副颇为好骗的样子,“为你所用,有何好处?”

&ep;&ep;宴星稚大手一挥:“太多了,届时我称霸六界,你便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ep;&ep;牧风眠:“?”

&ep;&ep;荀左忙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少主,咱们在这里吹这牛不大合适,要不还是算了吧,且咱门派养不了闲人,多一张嘴吃饭指不定就能把门派吃垮了。”

&ep;&ep;宴星稚一指门口:“出去站着。”

&ep;&ep;荀左委屈地撇了下嘴,往后退了两步,不再劝阻,看见周围人投来诧异的目光,他就用手点了点脑袋,小声道:“我家少主,摔坏了脑子,这些话各位不必当真。”

&ep;&ep;宴星稚双手抱臂,微抬下巴,继续对牧风眠说道:“若你归顺于我,将来定会是响当当的大人物,成为万众追捧的对象,我还会让九重天上的牧风眠给你搓背洗脚,如何?”

&ep;&ep;少年那双堪称绝色的墨眸一弯,笑意灿然,手指却被捏得咔咔作响,他说:“你现在最好赶紧走开,我这邦邦硬的拳头打人可是很疼的。”

&ep;&ep;宴星稚点了几下头,“很好,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你做了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ep;&ep;说完她转身出了客栈,外头已是深夜,漫天的浓雾笼罩,可视度不超过一丈,就连门外挂在长杆上的灯都相当朦胧,冷风时不时拂过,一股阴森的诡异包裹而来。

&ep;&ep;门外聚着不少人,或站或坐三三两两的分散着,不同于客栈里头坐着的那些锦衣佩玉的人,外面的大多数衣着普通,还有些双眸异色,头顶兽耳,不掩饰妖族的身份。

&ep;&ep;六界和平共处,虽然人族与妖族来往频繁,但还是有很多人下意识抵触异族。

&ep;&ep;宴星稚走到石垛边,一拳打在上头,咬牙道:“还没有人敢拒绝我这么诚恳的邀约。”

&ep;&ep;荀左见状,就说:“少主莫生气,那小公子看着也不是好招惹的样子,咱们门派也养不起那样金贵的人,还是算了吧。”

&ep;&ep;宴星稚没好气道:“那小破门派全是些歪瓜裂枣,若我手底下没人如何能东山再起?靠你这一把老骨头吗?”

&ep;&ep;说着还晃了晃荀左的拐杖。

&ep;&ep;荀左连忙两手扶住站稳,认错,“少主考虑周到,是老奴愚笨目光短浅了,既如此,那从今日起老奴就留意这些身边的人,定当竭尽全力为少主招揽得力干将。”

&ep;&ep;宴星稚这才稍显满意地点点头,心中却还盘算着如何将那少年收入麾下。

&ep;&ep;正想着,忽而一阵清脆的铃声传来,众人皆侧头循声望去。

&ep;&ep;就见浓雾之中两匹洁白的骏马缓缓而来,身后拉着一辆朱红的车厢,上头挂满色彩缤纷的流苏与玉石,车厢上印着繁琐精致的花纹,那铃声就是马脖子上系的古朴铜铃发出来的,瞧起来华贵无比。

&ep;&ep;马车在客栈旁处停下,顿时引来一阵低声的议论。

&ep;&ep;荀左倒抽一口凉气,“怎么雪涯宗的人也来了?”

&ep;&ep;宴星稚好奇地投去目光,就见马车门缓缓打开,从里面依次走下来几个海棠红衣袍的男女,个个头戴金饰腰配美玉,模样俊俏秀美,走路的姿态颇有风范,难掩一身傲气,目不斜视地进了客栈之中。

&ep;&ep;“雪涯宗是什么?”宴星稚听着周围议论纷纷,转头问荀左。

&ep;&ep;荀左解释道:“雪涯宗算是人界第一大宗门,里头可谓是人才济济,财力浑厚,十年一次开放仙门收徒,前去拜入门下的弟子数不胜数,多少名门望族挤破了头也想把自家孩子送进去修炼,方才那几个,恐怕还只是外门弟子。”

&ep;&ep;宴星稚听出了端倪,问道:“雪涯宗的人是不是飞升不少?”

&ep;&ep;荀左摇头:“人界已有千年无飞升之人。”

&ep;&ep;“千年?”她惊讶地扬眉。

&ep;&ep;当初人界仙门可谓是百花齐放,与仙族比肩。

&ep;&ep;但凡数得上名号的皆有飞升之人坐镇,宴星稚在仙族区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时常能听见凡人飞升的钟声报响。

&ep;&ep;没想到她死的这一千年,竟无凡人再飞升了。

&ep;&ep;那如此一来,人界的地位岂非一落千丈?

&ep;&ep;“雪涯宗的人都来了,恐怕‘问情’一事十有八|九是真的。”荀左面色稍显沉重,“这些外门弟子必定是先来探路的,雪涯宗一来,其他大门派自然也跟着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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