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砸下山崖啊?”

&ep;&ep;他轻嗤一声,没再接话。

&ep;&ep;荀左见他与自家少主顶嘴,第一个不乐意,站出来道:“小公子,我家少主怎么说也是救了你,你怎能如此忘恩负义?”

&ep;&ep;牧风眠瞥他一眼,纳闷道:“奇怪,你不是凡人吗?怎么好像老王八成精似的。”

&ep;&ep;这话乍一听很奇怪,像是骂人,但其实不算。

&ep;&ep;因为龟这种生物向来是以忠心闻名,很多妖界的商铺或者是大户人家都喜欢聘请龟族办事。

&ep;&ep;见他年纪不大,荀左便生出了几分年长者的教导之心,语重心长道:“小公子,出门在外出言当谨慎才是,龟族与王八不可相提并论,虽说在上古时期龟与王八算是远亲,但能修炼出成果的只有龟族,王八到现在还只是凡人的口中之食,你这样说岂非是在侮辱龟族?当心祸从口出。”

&ep;&ep;牧风眠没想到会突然被他长篇大论给攻击,诧异道:“你太闲了是不是?”

&ep;&ep;荀左耸肩:“左右眼下也无其他事情。”

&ep;&ep;宴星稚听得烦躁,抓着铁栏杆使劲摇晃:“放我出去!你们可知道你们抓的是谁吗?!”

&ep;&ep;“吵什么吵,被抓进来了就老实待着,若是无罪自会将你们放出去的。”邻间一人正在睡觉,被这吵吵嚷嚷的声音惊醒,也不恼,只拖着懒懒的声音劝道。

&ep;&ep;宴星稚转眼看去,就见他灰头土脸,全身上下的衣裳几乎看不出颜色了,背对着她躺在榻上,浑身上下一股子死气沉沉的丧。

&ep;&ep;“你关在这里多久了?”她问。

&ep;&ep;“三年多了吧,记不清了。”那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突然翻身过来,露出一张还算干净的脸,“这些凡人办事是慢了点,但不会冤枉好人。”

&ep;&ep;宴星稚认真一瞧。

&ep;&ep;嘿,还是个熟人。

&ep;&ep;她走到侧面的近处,扭着头盯着那人看了好久,忽而道:“黎策?”

&ep;&ep;那人一听登时睁开了眼睛,面上的睡意散了个干干净净,惊愕地瞪着她,“你是谁?你认识我?”

&ep;&ep;“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ep;&ep;黎策算是宴星稚为数不多的朋友中的一个,他性子比较懒散,天赋也不高,是宴星稚最初入仙界的时候结识的,那时候见她是个年幼的虎崽,黎策颇是心软,将她当猫养了一阵。

&ep;&ep;只是宴星稚血脉特殊,力量进阶得非常迅速,没过多久就成为仙族学府里响当当的人物,后来去了神族区后,就很少与他见面了。

&ep;&ep;他以这幅样子出现在宴星稚的面前,实在是太过意外。

&ep;&ep;黎策从床榻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她面前来,将她的面容看了又看,却是对这张脸完全陌生,也感觉不到她身上有什么灵力气息,“你到底是谁?”

&ep;&ep;面对着诡异的场景,牢房中一时相当安静,牧风眠轻轻晃着脚,眸光在黎策的脸上转了两圈,轻笑道:“一个神仙沦落到这种境地,也真是让人开眼。”

&ep;&ep;黎策又转眼看他,迷茫更甚,“你小子……倒是有几分面熟。”

&ep;&ep;摸不准头脑的不止他一个,就连荀左也是一头雾水,只等着宴星稚来解答。

&ep;&ep;宴星稚左右看了看周围牢房中往这里盯着的眼睛,到底还是没将自己的身份报出,只信口胡诌道:“我在别的城中见过供奉你的仙身画像,所以能认出你。”

&ep;&ep;黎策一下垮了肩膀,难掩眉宇中的失落,转了个身又回到榻上半死不活地躺着,说道:“也正常,虽说我不算是多么厉害的仙人,但我在仙界名声也算响亮。”

&ep;&ep;她问:“你究竟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ep;&ep;黎策答非所问:“那供奉我的仙身画像是求什么的?”

&ep;&ep;“是不是仙界出什么事了?”

&ep;&ep;“是姻缘?官运?还是财运啊?”他仿佛沉浸在这个问题之中,碎碎念念着:“不对啊,我到现在还没个媳妇儿,且考仙官考了七次才考中,财运更不必说,穷得都揭不开锅,供奉我能求什么呢?”

&ep;&ep;宴星稚让他念叨烦了,气道:“求能跟你一样脸皮厚,不怕挫折和打击,被仙姬拒绝五次仍旧热情如火,上赶着倒贴。”

&ep;&ep;黎策痛苦地捂着心口,哀叫一声,“心好痛,你这丫头怎么回事,说出的话竟如此锋利冰冷?”

&ep;&ep;第14章你俩吵什么?

&ep;&ep;宴星稚恨不得钻到隔壁牢房里揪着他的衣领先打一顿再说。

&ep;&ep;但她侧着身子往铁栏杆里试了试,发现挤不过去,头卡住了,也只好作罢,压着不耐烦的神色道:“黎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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