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处看了一眼,心想这话倒是说的没错,若不是为了回天界,这破门派她看都不会看一眼。
&ep;&ep;但眼下还是要进宗门的,宴星稚没有与他争执,用下巴一指,指使牧风眠来解决这事儿。
&ep;&ep;牧风眠就指了下拉车的灵兽:“好好看看,这兽车你们就不眼熟?”
&ep;&ep;几个雪涯宗的弟子一听,还真上前细细将兽车打量,忽而发现灵兽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红绳,绳上坠着吊牌,被藏在长长的皮毛里,乍一看没人发现。
&ep;&ep;有个弟子将吊牌拽出来,就看到上面雕刻着雪涯宗的门徽,反面是一个大大的“叶”字。
&ep;&ep;几人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面容同时一怔。
&ep;&ep;叶檀并不是经常坐着兽车下山,是以这些外门弟子没怎么见过这兽车,但只有雪涯宗的内门弟子才有这种印着门徽的灵牌,而内门也只有一个姓叶的师姐。
&ep;&ep;内门与外门弟子的地位差别巨大,更何况还是长老手下的亲传弟子,几个外门弟子只对视一眼就权衡了利弊,齐齐排开,冲宴星稚与牧风眠两人躬身作礼,态度极度翻转。
&ep;&ep;旁人都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两人就被弟子们簇拥着来到了队伍的最前头,连排队都免了。
&ep;&ep;兽车被其中一人牵走,其他弟子纷纷上来将队伍恢复,继续维持着秩序,将那些愤愤不平的言论无视。
&ep;&ep;不公平?那也没办法,出身决定地位,世间本就没有公平一说。
&ep;&ep;宴星稚和牧风眠两人被领到队伍的最前头,堂而皇之地插队,引来诸多不满,连带着看向两人的目光里也带着嫌恶。
&ep;&ep;以前在上三界的时候,牧风眠好歹还守点规矩,宴星稚就完全无视规则,在她那里从来没有排队一说,也没人敢在她面前说三道四。
&ep;&ep;听见周围的窃窃私语,她转头,杏眸一扫,从纷乱的议论上滑过去,周围立即噤声一大片。
&ep;&ep;尽管她顶着一张软糯无害的脸蛋,但眼神确实实打实的凶恶,具有足够的威慑力。
&ep;&ep;“怎么回事,这里为何这般吵闹?”前头横插来一道声音,在这安静的空档显得很明显,往前一看,就看见四个海棠红衣袍的人往这走。
&ep;&ep;雪涯宗的弟子统一穿红色衣袍,内门和外门颜色相同,但做工以及纹样就差得远了。内门的弟子但是远远看着就能瞧出衣料的华贵,往阳光下一照红色的丝线之中还泛着华彩,衣襟袖口袍摆都绣着精致的花纹,每个峰的都不一样,加之一些环玉禁步佩饰和头上的银冠,一眼就能看出地位差别。
&ep;&ep;四个内门弟子一出现,所有外门弟子皆站起身面朝着他们低头见礼,唤道:“见过师兄、师姐。”
&ep;&ep;其中两个是眼熟的,分别是师怜雪和崔裘元,另外两个男子则眼生,面容都是二十七八的样子,长相平庸。打头的那个负着手,走到面前来才点头应声,端足了架子,目光在宴星稚和牧风眠身上晃了一下,耷拉着眼皮道:“什么回事?”
&ep;&ep;一个外门弟子上前,小声道:“潘师兄,这两人是被叶师姐的兽车送上来的,是要拜入宗门的新弟子。”
&ep;&ep;潘济一听,当即拧起眉毛,眼神变得锋利起来,往宴星稚脸上刮了一下,嫌恶道:“谁给她的权利将兽车行到山上来?这两人姓甚名谁,家出何处都问清楚了吗?”
&ep;&ep;说着就朝宴星稚问:“叫什么名字?”
&ep;&ep;宴星稚看着她,下巴轻扬,眸中的一股子倨傲不经意流露出来,对于这种人,她连生气的情绪都懒得施舍,刚想张口说话,就被牧风眠给截住,“她叫梅辛柑,我堂妹。”
&ep;&ep;宴星稚偏头瞪他一眼。
&ep;&ep;“你呢?”潘济把目光移到牧风眠的脸上。
&ep;&ep;“他叫梅辛费,是我堂弟。”宴星稚也学他抢答。
&ep;&ep;潘济的脸色一沉,“究竟是兄妹还是姐弟?”
&ep;&ep;“兄妹。”“姐弟。”
&ep;&ep;两人异口同声。
&ep;&ep;潘济怒声喝道:“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可以随意嬉闹玩笑?不想拜仙门就下山滚蛋!”
&ep;&ep;“不想拜谁会跑这山上来?”牧风眠摊开双手,一派无辜的样子,“我们可是从荒雷城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的,也花光了盘缠,可不想败兴而归。”
&ep;&ep;正说着,后头的师怜雪和崔裘元也跟着走过来。
&ep;&ep;崔裘元在桃城那会儿就看宴星稚不爽,这会儿见是他俩,脸色也不大好看,但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拆穿两人堂兄堂妹的说法。
&ep;&ep;师怜雪在潘济身边站定,含着秋波的眼眸望向他,说道:“潘师兄,这两人我和崔师兄曾在回宗门的路上遇到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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