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被师镜那一棒子敲得昏迷了两日,醒来的时候后脑勺还生疼,暗骂师镜下手是一点都没有收力的。

&ep;&ep;之后才知道宴星稚去了无妄秘境。

&ep;&ep;他对此非常不满,一度想去找时珞。

&ep;&ep;宴星稚明明刚从十恶妖胎那里惊险逃生,伤势才养好,竟然又让她去执行任务,宴星稚不是仙盟可以随意利用的工具。

&ep;&ep;忍了两日,他还是去了。

&ep;&ep;师镜就怕他去仙族区,原本叮嘱虞思蘅盯紧他,但虞思蘅哪看得住牧风眠呢,一个错眼的工夫他就不见了。

&ep;&ep;等虞思蘅给师镜报信时,牧风眠就已经站在时珞面前了。

&ep;&ep;“宴星稚的伤才刚好,你就让她又替仙盟出任务?”牧风眠站在时珞面前质问。

&ep;&ep;时珞先是愣了一下,她就猜到牧风眠不可能无缘无故来这里,但没想到张口第一句话竟是为了宴星稚。

&ep;&ep;她道:“是她自己要去的。”

&ep;&ep;牧风眠说:“就算是她想去,那也不能让她去啊,若是再遇到什么危险该如何?”

&ep;&ep;时珞怎么说也是仙盟之主,从未有一个少辈敢这样质问她,她面色一冷,说道:“你以什么身份问这些话?”

&ep;&ep;牧风眠不是寻常身份,爷爷是牧氏族王,好友是第一战神,他是尚在年少时就掌握清屿神剑的人,也曾独自一人斩杀了万年巨蛟为父母报仇,换句话说没有任何人能够压住他的轻狂。

&ep;&ep;他双眸直视时珞,许是有怒意的加持,那双蓝眼睛充满压迫力,直逼时珞,“上次遇十恶妖胎,是我将她救出来的,若非是我,她的神力会被那些妖胎吸收殆尽,死在妖界荒山,你既没有能力保护好她,就没有资格指使她。”

&ep;&ep;时珞大怒,拍桌而起,“是我将她接来仙界,栽培十多年,我没有资格谁有?”

&ep;&ep;牧风眠仍然平静,语气冰冷,“宴星稚不是任何人的奴役,没有你,她一样能在上三界立足。”

&ep;&ep;时珞释放仙力,朝牧风眠压过去,“不论如何,是我给宴星稚提供了庇护之所,否则她在仙界能有如今这般待遇?若非是我,她在进神族区那会儿就已经因为你被赶出来了!”

&ep;&ep;牧风眠沉默半晌,默默承受着时珞的压力,许久之后才开口,“你说的对,我的确对不起她,但这也是最后一次,若是你再继续将宴星稚当做工具使用,我也不知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ep;&ep;时珞将宴星稚当做巩固权利的工具,栽培她的同时却夹带私心。

&ep;&ep;当初在梦境里,宴星稚说出“问鼎六界,成为主宰”的那些话时,牧风眠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ep;&ep;宴星稚天性率真,她没有这般大的野心,能让她有这样思想的人,只有时珞。

&ep;&ep;牧风眠对时珞放了话之后便离开,两人不欢而散之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ep;&ep;牧风眠不放心宴星稚的安危,扭头就跟去了天海,结果那里的秘境太多,他根本分辨不出宴星稚是卷进了哪个秘境之中,便在岸边一个城镇之中住下,盼望着能第一时间得知她的消息。

&ep;&ep;宴星稚从无妄秘境出来的时候,冲出的那一击令天地震动,斩断了妖界与仙界连接的大桥,金光大作,牧风眠站在人群之中与其他人一起仰望着她。

&ep;&ep;她不是自己出来的,她还带这个人。

&ep;&ep;好在她伤势并不重,破了秘境之后没有停留,回了仙界。

&ep;&ep;此事在上三界引起不小的轰动,她突飞猛进的神力,无不彰显她成长的速度,人人都在说此番下去六界易主也怕是迟早的事。

&ep;&ep;九万年的时间,还不够这些仙人忘却昔日白虎神族的统治力。

&ep;&ep;宴星稚的存在,成为神帝和师氏一族最大的威胁,这传言沸沸扬扬,很快就遍布上三界。

&ep;&ep;牧风眠自那次与时珞闹了个难看之后,也不便再踏足仙族区,他回了龙渊找到牧潭,商量此事。

&ep;&ep;他的心急不加掩饰,牧潭瞬间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ep;&ep;但此事甚为麻烦,牧风眠终究是年轻气盛,在冲动之下容易铸成错事,牧潭将他留在殿中聊到深夜,将其中一些利弊都说与他听。

&ep;&ep;牧风眠这段时间确实极为浮躁,做什么事都凭着一股子冲动,这样下去迟早会犯错,听爷爷说了那么多之后,他回去好好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确实应该沉下心来。

&ep;&ep;如今最难的,就是宴星稚面临的危险。

&ep;&ep;师氏在上三界也是大族,势力颇大,附庸者非常之多,想一下子扳倒是不现实的,需得慢慢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