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原来是苏苏见姐姐受制,心中愤恨爆起,猛扑上去将那男人撞倒在地,随手抓起那颗女人的头颅就砸了下去。

&ep;&ep;瘦小的身躯似是藏了强大的力量,愣是将那男人砸得七荤八素,头破血流,无力再驱动短刺。那头颅更是凄厉嘶叫,张口咬住男人的脖子,生生将他的喉咙咬断了。

&ep;&ep;遭受欺辱的两人终是为自己报了仇。

&ep;&ep;男人躺在地上抽搐,脖子上鲜血汩汩涌出,最后听到的是被他残忍虐杀的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叫。

&ep;&ep;在此之前他永远也不会想到,作茧自缚恶有恶报这样的话,当真会应验在自己身上。

&ep;&ep;那炳短刺如同受到指引般,猛地扎进男人的脑颅,吸取着他的精魂。

&ep;&ep;苏玳雪挣脱束缚冲到苏苏身边,急切唤他。

&ep;&ep;苏苏没有回应,口中牙齿咯咯作响,双目赤红神识紊乱,忽然一把拔出短刺,竟去舔那上面的脑浆精髓。

&ep;&ep;苏玳雪被他骇得后退一步。寒子玉的桃木剑刺了过来,被肖长离一把抓住:“你做什么?”

&ep;&ep;寒子玉道:“他是魃,必须除掉!”

&ep;&ep;苏玳雪如同晴天霹雳:“不会的,他怎么会是魃?不会的……”

&ep;&ep;魃是将死未死之人魂魄离体时沾了邪物,后人体还阳,那邪魂便与其魂魄同占一体。刚开始时邪魂扛不住阳气被压制,一旦激发出来便会鸠占鹊巢,变为魃。

&ep;&ep;看着弟弟的模样,苏玳雪难以置信。

&ep;&ep;原来那时候自己并未救下他。

&ep;&ep;“救救他……”苏玳雪急道,“只要将其压制魃便不会出现,求求你救救他!”

&ep;&ep;寒子玉道:“只是压制不知何时又会重蹈覆辙,不如除了干脆。”

&ep;&ep;“他还是个孩子!我求求你,你把我收了吧,只要放了他!”

&ep;&ep;云钰于心不忍,道:“帮帮他吧。”

&ep;&ep;寒子玉笑道:“好,皇帝陛下下旨,莫敢不从。”

&ep;&ep;云钰脸色一变:“你怎知……”

&ep;&ep;“新帝登基天下皆知,陛下周身真龙贵气盖都盖不住,想不知道都难。”寒子玉走到苏苏身边,冲肖长离使个眼色,“押住他。”

&ep;&ep;肖长离依言扣住苏苏双臂,苏苏咧嘴低吼一声,赤红双目狠狠瞪了他一眼。

&ep;&ep;寒子玉趁他抬头将桃木剑点在他眉心,一道赤芒乍起,苏苏剧烈颤抖起来,吼声连连却已无法挣脱。

&ep;&ep;“不想魂飞魄散就给我老实呆着。”寒子玉语气淡薄却不容忤逆,并不是与他商量的意思,桃木剑一转一折画出一道符纹,压在苏苏额上。

&ep;&ep;可见一点黑芒在符篆下明明灭灭跳跃不已,最后一点点黯淡下去。

&ep;&ep;“已将其压制,不过只是暂时的。日后若是作乱,我可不会再留情面。”寒子玉收剑,将那柄短刺给顺了,对云钰道,“此地污秽,皇上还是莫要久留得好。”

&ep;&ep;云钰看了看这一地血污,皱眉道:“此人究竟是何人,为何行这般残暴之举?”

&ep;&ep;寒子玉笑了笑,道:“我的陛下啊,民间修炼邪道之法不胜枚举,比这残暴的多得是。此人练的叫嗜魂钉,活取人首,以此钉刺入脑颅吸取精髓魂元。在这期间受害人神识不灭,怨恨恐惧便会更加强烈,练出来的邪器便越厉害。”

&ep;&ep;他饶有兴趣看看云钰,“说来奇怪,皇上一国之君,为何千里迢迢来这污浊之地?”

&ep;&ep;云钰没有回答,忽听一声响动,肖长离推开了小屋后门,一副触目惊心之景便随着恶臭呈现在几人眼前。

&ep;&ep;这小屋后是一汪浅水塘,里面堆满了残缺尸骸,腐败恶臭令人窒息,更有些顺着水流漂了下去。

&ep;&ep;因为这个地方本就邪门无人敢来,这男人在此残忍杀害了这么多人,却直到现在才被发现。好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积恶日久,定有孽报。

&ep;&ep;“光天化日,这个地方还有王法可言吗?”云钰直皱眉头,盯了肖长离一眼,“此事虽在你上任前发生,你身为石郢县令亦是难以推脱,务必尽快查明,还亡者公道。”

&ep;&ep;肖长离垂下眼皮:“臣定全力追查。”

&ep;&ep;寒子玉笑道:“还是莫要为难肖大人了,这些东西,可不是寻常人镇得住的。”

&ep;&ep;云钰道:“这位先生既有伏妖之法,想必不会坐视不理吧?”

&ep;&ep;寒子玉挑眉笑道:“我只收有好处的买卖,不知肖大人能给多少报酬啊?”

&ep;&ep;肖长离没答话,看着他手中的嗜魂钉:“此为凶器,还请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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