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寒子玉道:“差不多,这叫神仙草,服用之后飘飘欲仙,虚幻之间可实现生前所有遗愿,毫无痛苦,最适合让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解脱了。”

&ep;&ep;“……”

&ep;&ep;云钰跟上肖长离,“先生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ep;&ep;寒子玉看着他的背影,笑容意味深长。

&ep;&ep;他们走后不久一个华服青年便骑马而来,雍容气度让刘元直等人未问明身份就先觉得矮了半截,好声好气得说他要找的人刚好离开不久,心中暗道肖长离果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认识的都不是一般人。

&ep;&ep;珩王眉心紧锁,调转马首又往来路而去。

&ep;&ep;此时名不聊生的卢良,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ep;&ep;对于云钰跟着来肖长离万分无奈,同时却也有几分莫名的安心。毕竟此时县中局势难测,自己离开期间不知还会发生什么变数,留他在此,他还真不大放心。

&ep;&ep;“你别以为我是跟着你,我也有要事要办。”云钰可不想让他觉得自己非要恬着脸跟着他。

&ep;&ep;肖长离不置可否,边走边撩起衣袖,将瓶中的水洒在受伤的手上。

&ep;&ep;这水效用神奇,不过一时那些伤口便开始痊愈,只是青紫之色还未褪去,看上去仍是有些可怖。随后他就开始看那本符全录,边走边看,边看边记,如同手不释卷刻苦攻读的学子。

&ep;&ep;云钰不动声色偷着瞟了几眼,上头绘着晦涩复杂的符文,根本不明其意。见肖长离认真的模样,他心下腹诽,就算他再聪明绝顶,这个时候临时抱拂脚,管用才怪。

&ep;&ep;石郢地处边陲,山陡林深,这方向又通往古黎国境,他们走了大半个时辰都不见一个人影。林子越走越深,已经没有路了。

&ep;&ep;肖长离与沅战有武艺在身并不觉得有什么,云钰可就难熬了。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咬牙苦撑,沿着肖长离的足迹而行,除了衣袍被勾破头发被树梢缠住外,倒也不算太狼狈。

&ep;&ep;忽然脚下被树藤绊了一跤,他身子不稳朝前倒去,肖长离回身要扶,一柄剑蓦地横了过来,挡住他的手,同时也稳住了云钰前倾的身子。

&ep;&ep;云钰赞赏看了沅战一眼,若不是他及时拦住,自己怕是得一头撞进肖长离怀里,这人可就丢大发了。

&ep;&ep;一路无言,云钰总是一抬头就能看到肖长离的背影,挺拔颀长,分明注意力都放在书册上,却总能恰好避开树枝乱石,走得稳稳当当,有时还能为自己拨开树杈。

&ep;&ep;跟在他身后,虽是前路未知前途未卜,云钰也没有丝毫的忐忑不安。

&ep;&ep;大概是他太过留意前面的人,没察觉一条竹叶青正攀在枝头冲自己吐着蛇信子,蛇颈微微拱起,已是进攻的姿势。

&ep;&ep;他是在沅战的剑横切而来时才反应过来的,只是在那之前,一片叶子已经穿透蛇头钉入树干之内。

&ep;&ep;“小心。”肖长离看着他道。云钰心突突跳着,不知是后怕还是别的什么。

&ep;&ep;“肖大人果然身手了得,沅战佩服。”沅战是个武痴,此时见识到肖长离的厉害,不由佩服。

&ep;&ep;“希望沅侍卫在佩服之余,能多用些心。”肖长离拨开一丛长满尖刺的荆棘,等云钰走过了才放手。

&ep;&ep;沅战面上微红,没有说话。

&ep;&ep;此时的卢良哀嚎震天,毫无原本的富庶繁华之象。由于县令未及时控制被蛊毒感染的人,导致蛊毒肆意蔓延,如今已如猛火之势不可阻挡,不过一夜已死伤百余人之众,且仍在扩散之中。

&ep;&ep;县令陶正已举家连夜逃走,珩王只好临危受命,一边命官差守住城门,防止县中百姓外逃,一边将染蛊之人集合一处,不得已下令焚烧。

&ep;&ep;一时之间浓烟四起,笼罩天宇,一个原本安逸繁荣之地,顷刻之间宛如炼狱。

&ep;&ep;焚烧和阻止人众外逃是目前为止防止蛊毒肆虐的唯一办法,县中未染病的百姓却不服,说他要把他们都害死,民怨沸腾得堵在县衙门口叫骂。

&ep;&ep;珩王几乎要被唾沫星子淹死,别提多郁闷。他只是凭着将皇上带回去的借口出来玩玩而已,怎么就遇上了这种麻烦事?

&ep;&ep;苏苏还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悠哉悠哉磕瓜子,还点评这卢良县衙比石郢县衙好太多了,等回去要让肖长离也按着这样装修一遍云云。

&ep;&ep;楚离显出身形,让珩王尽快离开卢良。珩王却摇头:“我怎么说也是当朝王爷,代表着皇家的身份,若是此刻弃百姓而逃,天威何在?民心何在?”他看着楚离笑了笑,道,“不用担心,我洪福齐天,肯定不会有事的。外头乱得很,你回去歇着,不用管了。”

&ep;&ep;楚离却不回去,来到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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