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有些近,离垣的胸膛环抱住辛沅的俏背。两人近的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ep;&ep;离垣身上淡淡的花草香沁入辛沅的鼻间,靠近他时整个人都似乎被沐浴在阳光之下,青草的浅浅土腥中略有一丝苦涩,花朵的芬芳又带着淡淡清香。

&ep;&ep;辛沅意外地爱极了这个味道。

&ep;&ep;墨离身上是淡淡的龙延香,她闻了几十年,早已习惯,并且接受不了其他的香味。而离垣身上的自然清香味道,意外地让她欢喜。

&ep;&ep;不是因为他是墨离转世而爱屋及乌,而是真心实意地欢喜这种味道。昨晚在房内,香味杂糅并不纯粹,此刻她的鼻间只环绕着他身上的清香,一丝杂味都无,真真是好闻极了。

&ep;&ep;离垣的呼吸在脖颈处吹吹打打,引得人直痒痒,这样在外面亲热,辛沅这下脸是真红了,她轻轻点头,答应弹曲。

&ep;&ep;“真乖。”离垣满意地笑道,“先弹别的曲。”

&ep;&ep;琴台很快安置好,落于竹塌四五步开外,正对着离垣身后的参天大树。

&ep;&ep;离垣唤了壶酒,听着辛沅的琴音,边饮酒,边赏曲。

&ep;&ep;离垣时常思绪飘远,辛沅毫无察觉,她只一心沉浸在二人久违的相处中,任三千发丝散落背后,任琴音随风飘向远方。

&ep;&ep;曲至一半,日上三竿,有不速之客到达。

&ep;&ep;初月扶着魏武候夫人陈氏走进离垣的院子。

&ep;&ep;没有让人提前禀告,俩人带着三四个丫鬟径直进去,毫无阻碍。

&ep;&ep;门口的一众身影进了院门,离垣忽然起身,他视若无睹,仿佛没有看到那些不速之客,而是自顾自地走到辛沅的身后,伸出手撩起她脑后直垂的秀发,然后缓缓地一一理顺。

&ep;&ep;看见二人毫无避讳的亲密举止,又对她无视的举动,夫人陈氏怒不可言,她径直走到辛沅身前,伸出手就准备朝着辛沅的脸上挥去。

&ep;&ep;似早就料到一般,离垣伸手握住陈氏的手腕,盯着面前的妇人,笑着道,“母亲,她是儿子请来的客人。”

&ep;&ep;陈氏慢慢放下手,紧蹙着眉头,心中发堵,忽地她将视线转到罪魁祸首身上,似要在她身上挖出个洞来。

&ep;&ep;辛沅早就停止抚琴,离垣在身后按住她不让她动,她也只好低头无视掉自己面前两个咄咄逼人的视线。

&ep;&ep;离垣将视线移向陈氏身旁的女子,嘴角发出冷笑,眉眼间皆是失望与冷意。

&ep;&ep;初月躲闪他的视线,微转头不去看他,只恭恭敬敬地扶着夫人陈氏。陈氏看着不争气的离垣,心里的气上不去下不来,只再次问他,“垣儿,为了魏武候府,这普林寺,你去还是不去”

&ep;&ep;魏武候府自侯爷剃发于普林寺出家,府里在朝就没有重官,侯府也渐渐式微,而离垣身子一向羸弱,虽是世子,也当不了大任。

&ep;&ep;离垣没有作声,只依旧缓缓抚摸着辛沅背后的秀发。

&ep;&ep;时间有那么一瞬被冻结,几位主子很久没有这么集中的爆发矛盾,一旁的下人都被空气中的冷凝冻得发抖。

&ep;&ep;正当陈氏又要发火时,只听离垣开口道,“去。”

&ep;&ep;离垣的回答,众人皆意外。

&ep;&ep;初月也惊讶地看着他,似是没想到他这次答应得那么爽快,离垣抬眸回看过去,对她道,“如你所愿。”

&ep;&ep;紧接着,离垣挥袍落坐于辛沅身旁,在她耳畔说,“弹我昨日与你说的曲子。”

&ep;&ep;辛沅隐隐有所察觉离垣的用意,但此刻她来不及感受自己的失望,只能开始弹奏。

&ep;&ep;她还从未将《落九天》弹给除他以外的人听,不过她就当此刻是只弹给离垣听的。

&ep;&ep;反正她会的,也都是他教的。

&ep;&ep;陈氏还未从离垣的回答回过神时,就听见一曲音迎面朝她扑来。

&ep;&ep;居然是《落九天》!

&ep;&ep;初月与陈氏心神皆震,夫人陈氏身子一晃,手中紧捏拳头,恶狠狠地看向弹奏人——辛沅。

&ep;&ep;辛沅视若无睹,继续弹奏。

&ep;&ep;《落九天》是定情曲,初月与陈氏都再熟悉不过。

&ep;&ep;一曲定情,只愿天长地久。

&ep;&ep;他们几人都曾听魏武候弹过,弹的没有辛沅那么温情脉脉,那人的《落九天》只有无尽的缠绵与深深的悔意。

&ep;&ep;初月看着面前百般般配的一对,低声对陈氏道,“夫人,走吧。”

&ep;&ep;陈氏怆然若失地点头,初月扶着她转身离开。

&ep;&ep;二人临走出院门前,离垣温柔地看向辛沅,但却对门口的俩人开口,“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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