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待葛根夫妇到山上时,属于葛七斤家的那块地又被人从另一个角剃头一般剃掉了一片野草。

&ep;&ep;可是,整片地找不着葛如沫的人影了。人呢?葛根夫妇俩对视一眼。

&ep;&ep;“你在这里,我去找找。”

&ep;&ep;“葛小五,葛小五,你在哪儿?”

&ep;&ep;咦?正挖草药挖得起劲的葛如沫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葛小五,应该是叫她的吧?而且声音还有点耳熟。

&ep;&ep;“葛根哥,你找我啊?”

&ep;&ep;葛根一转身,便见她拎着一株灌木站在及腰高的灌木丛里,那株灌木还带着泥呢,“你在做什么?”

&ep;&ep;“挖药草啊。”她一边说一边朝他那边走。

&ep;&ep;“这些都是什么啊?”葛根看她扒拉出一堆的草啊小树啊,还有一些根块。

&ep;&ep;“草药,这是三七,这是生地黄,这几截是山药,挖的时候不小心挖断了。”

&ep;&ep;看她拿这些当宝贝,葛根有些好笑,“你爹让你来铲草,你就来挖这些木根杂草啊?”

&ep;&ep;葛如沫直接当听不见这取笑,“葛根哥,你找我什么事啊?”

&ep;&ep;“你爹不是让你给你家那片肉桂树除草吗?还限定了必须三天做完,这任务艰巨啊,我和你嫂子来给你帮忙了。”

&ep;&ep;“啊?真的啊。”

&ep;&ep;“我们人都到了,哪里还有假?估计你嫂子都干上了。”

&ep;&ep;可是,她没打算照着葛七斤的话做啊。葛如沫纠结地看着葛根。

&ep;&ep;“怎么了?”见她不走了,葛根停下脚步疑惑地转头看她。

&ep;&ep;“没事。”算了,她想个办法将他们支走吧。

&ep;&ep;“根嫂子,来来,咱们歇一下。”葛如沫招呼她过来,她早在松树下的石头铺上了干草叶,在这歇脚凉快。

&ep;&ep;葛根媳妇陈氏有些无语,这都歇第四趟了,才一个时辰不到。

&ep;&ep;葛根可能察觉到一些什么,对他媳妇说了句,“累就去歇会。”

&ep;&ep;问题是,她不怎么累啊,不过她还是走过去了,歇就歇吧。她有些发愁,这片地以他们仨现在的速度,三天肯定做不完。

&ep;&ep;葛如沫给她递了水,“根嫂子,妞妞今年四岁了吧?”妞妞是葛根夫妇的独女,她出生后,几年夫妇俩都没有孩子。

&ep;&ep;“是啊。”

&ep;&ep;葛如沫细细地瞧了瞧她的脸色,又似不经意地打量了下她的手,轻声问道,“根嫂子,你葵水是不是一向不准,至时量少且伴随腹痛?”

&ep;&ep;陈氏讶异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忽而想到家中公爹现在吃的药还是眼前这个小姑娘开的,不由得恍然。

&ep;&ep;“平时容易头晕眼花,常觉得两目干涩,夜晚常常心悸难眠?”

&ep;&ep;突然,陈氏反应过来,她先问的是孩子再问自己的身体,难道?想到某种可能,陈氏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对对,小五,你说的都对。你刚才问妞妞,后面又问我的身体,是不是我的身体有什么不妥的才一直没怀上?”

&ep;&ep;葛如沫顺手给她把了脉,“嗯,根嫂子得的是血虚证,不是什么大病,吃上几副补血的汤药即可。”

&ep;&ep;男人以肾为先天,女子以肝为先天,以血为本,肝血不足,则见经量少甚至闭经。

&ep;&ep;血虚常与心、肝两脏的关系最为密切。医书云:心,在体合脉,其华在面;肝,在体合筋,其华在爪。陈氏面色无华,唇甲色淡,恰恰印证了其病乃心血肝血两虚症。

&ep;&ep;“补血的汤药,是不是很贵?”陈氏又是满怀希望又是担心。本来葛祥贵家也算家境殷实,只是被他的病给拖垮了,在银钱上有些吃紧。

&ep;&ep;葛如沫沉默,她去了一趟镇上,自然知道药都不便宜。

&ep;&ep;葛根沉声说道,“小五,你开药方吧。银钱的事我们自然会解决,万没有让大夫帮看了病还要操心银钱的道理。”

&ep;&ep;她们的话,前面的声音太小没听清,但也听了个七七八八,足够明白怎么回事了。陈氏身体有些毛病,他们都知道,以前家里宽裕的时候也曾请大夫看过,只说产后没调养好,给开了些药,据说是补气血的,吃了是有点用,但这些年还是没怀上。如今有希望能治,如何能因银钱问题而耽搁?

&ep;&ep;葛如沫笑笑,“葛根哥,药方肯定会开的,只是有些问题还要和根嫂子确认一下。”

&ep;&ep;“你问吧,我知道的我一定会说的。”

&ep;&ep;“你葵水一般是提前还是延期?”

&ep;&ep;陈氏想了想,“大多是提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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