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除了贴身侍从,东宫他人并不知道萧云奕的病情,虽然他们整日旁观,但最多也只能推测到这一层面:太子真正喜欢的人叫羽儿,殿下只把太子妃当替身。

&ep;&ep;琼羽不得不想到最坏的结局,若皇后与朝臣听说太子不重视太子妃,便会想方设法的往东宫塞女人;若皇上听说,绝对会以家事为耻,重重的责罚萧云奕不识大体。

&ep;&ep;再严重些,若她父王听说了南昭嫡公主是大梁太子的玩意儿,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ep;&ep;这单单是两人不合造成的惨剧,若在加上萧云奕神志不清,那她失去的便不只是民心,还有皇上的信任,乃至太子之位。

&ep;&ep;她救萧云奕一命,不是为了将他送进另一个火坑。

&ep;&ep;所以要瞒着,要瞒着所有人,这个秘密能捂多久就捂多久!

&ep;&ep;就算真到了纸包不住火的那天,只要萧云奕没有引火上身,她这个太子妃当的就算成功。

&ep;&ep;守护他,总要比祭奠他好的多。

&ep;&ep;眼下并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琼羽认清现实,提早看到了未来的黑暗,似乎就没那么怕了。

&ep;&ep;她坦然地自言自语:“谁说天塌了只能扛着,不是还能补吗。”

&ep;&ep;萧云奕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他面无表情的抬了胳膊,指了指屋门。

&ep;&ep;“殿下若没有别的事,臣妾先告退了。”琼羽没想再多逗留,她不是烦了,而是真的太困了。

&ep;&ep;既然决定要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往后在外维持恩爱,胡诌圆谎,哪一个不需要智力与体力?

&ep;&ep;她个弱女子必须得吃饱睡饱,才能养精蓄锐,小灾小祸机智化解,重大场合不掉链子。

&ep;&ep;琼羽着急忙慌,逃也似的就要走,谁想腿刚刚使上力,她上半身还没回正,猛地被一股力量拉住了小臂。

&ep;&ep;她重心瞬时不稳,整个人调转方向,似张断了线的风筝贴上萧云奕结实的胸膛。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萧云奕没招架住,直接被扑到了榻上。

&ep;&ep;他的手还试图抓住什么借个力,结果扶上了琼羽的细腰。

&ep;&ep;被褥绣样是双生福娃,意在早生贵子,俩人这般姿势躺在上面,别提有多诡异了。

&ep;&ep;琼羽被吓得不轻,她头上带的可是玉簪,若方才后脑勺着地,脑壳也该与簪子一起碎了。

&ep;&ep;萧云奕可不管琼羽咋样,他眉头一皱,扳着琼羽肩膀给她撂倒在旁,两人换了上下位置,依然十分别闹。

&ep;&ep;琼羽迅速推开萧云奕翻身起立,她扭了扭用来支撑的手腕,学着萧云奕嫌弃人的神情小声嘟囔:“啥事不能好好说,非动手动脚扒拉我。”

&ep;&ep;萧云奕满脸写着“你送上门来我都不要你”,他又抬了次胳膊,指着门外:“你今夜去凤祥宫的偏殿睡。”

&ep;&ep;“为何?”琼羽低头理着裙褶,忽然露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凤祥宫离星月阁不近,夜路不便,萧云奕难不成是在关心她?

&ep;&ep;但这不就表示……萧云奕背着羽儿对替身动心了吗!

&ep;&ep;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ep;&ep;“凤祥宫长期没有住人,着实冷清。”萧云奕一心想着赶走琼羽,他加快解释的语速:“从今天起,你要在偏殿住满七日,只有阴阳平衡,精气充足,羽儿才容易找到家门。”

&ep;&ep;老天爷,连招魂都用上了?他就不怕请来孤魂野鬼?

&ep;&ep;琼羽想打击他都不知道该说啥话,半刻只吐出一个字:“绝。”

&ep;&ep;“来人,”萧云奕也不介意还站在屋里的琼羽,只迫不及待招呼丫鬟:“去把上面一层丝被换了,这女人躺过,晦气。”

&ep;&ep;丫鬟霎时吓得魂飞魄散,当即就要给琼羽跪下。

&ep;&ep;“还好干活,别多嘴。”琼羽与那丫鬟擦肩而过,若无其事地温柔一笑:“按照太子所说的去做。”

&ep;&ep;在偏殿一夜无梦,琼羽醒来并没有感觉多解乏,她缓缓张眼,觉得阳光格外刺眼,貌似天亮有些过头。

&ep;&ep;过头!?虞靖不是今日入宫吗!

&ep;&ep;碧波听到里屋中有动静,领着伺候梳洗的丫鬟推门而入,琼羽正手忙脚乱地换衣,头都没空抬:“都什么时辰了!”

&ep;&ep;“回太子妃,刚过午时。”碧波凑上来帮忙,不忘认错道:“您昨夜睡的极晚,奴婢想让您多休息会,是奴婢自作主张了。”

&ep;&ep;琼羽理解碧波的贴心,叹了口气只问不斥:“云麾将军呢?”

&ep;&ep;碧波老实道:“太子妃放心,陛下设宴为云麾将军接风洗尘,将军一时半刻应该到不了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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