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晼然刚想撩车帘的手放了下来,乖乖糯糯的应道:“表哥,我知道了。”

&ep;&ep;谁让她最怕窦瑾晖呢。

&ep;&ep;这两句话,在秦明辰听来,简直就像是数九寒天,抱着一个大冰疙瘩一样,怎么也捂不热了。

&ep;&ep;那般粉雕玉琢的人儿,跟窦瑾晖撒娇!

&ep;&ep;秦明辰陷入深深的怨念中,为什么他不是四姑娘的表哥,为什么他不能跟四姑娘住在一个宅子里,为什么他不能被四姑娘撒娇!

&ep;&ep;窦瑾晖骑马而行,转眼就消失在街道口,秦明辰板着脸吩咐道:“去打听打听,辅国公这会儿回府了没有?”

&ep;&ep;护卫很快回转,说辅国公这会儿正在府里,秦明辰安排好巡逻的护军,直接冲进了辅国公府。

&ep;&ep;“师傅,安宁候长公子与靖宁侯府的四姑娘是什么关系?”秦明辰幽怨的问道。

&ep;&ep;辅国公这会儿正在书房里擦拭着他的弓箭,这次跟靖宁侯老侯爷出门打猎,是一大进步,猎到的狐皮也送到了罗氏跟前,罗氏虽没有正式表态,但显见着待他跟从前不同了,虽仍旧是客客气气的一声国公爷,但是含着笑意说的,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ep;&ep;“表兄妹关系啊。”辅国公不走心的说道,他这三年,可是把罗氏周围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的。

&ep;&ep;“就仅仅是表兄妹,与四姑娘的关系,就同靖宁侯世子罗震宗是一样的,是不是?”秦明辰盯着辅国公,就等着辅国公点头。

&ep;&ep;辅国公见秦明辰一本正经的样子,这才认真的比对了一下。

&ep;&ep;“一样也不一样。”辅国公道:“一个是舅舅家的表哥,一个是姨母家的表哥,倒是平级,但窦瑾晖与罗震宗还是有些差别的。”

&ep;&ep;“什么差别?”秦明辰追问道。

&ep;&ep;辅国公要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改口道:“罗震宗已经大婚,连儿子都快三岁了,窦瑾晖还没有议亲。”

&ep;&ep;秦明辰本来还抱着一点希望的,这会儿听了,愈发不好了。

&ep;&ep;辅国公侧过脸去,轻舒一口气,他险些就要说出来,窦瑾晖与太子是师兄弟的事情了,太子在太行山的事情,只有几个人知晓,幸亏幸亏……

&ep;&ep;秦明辰咬牙道:“师傅,不然你现在就替我去靖宁侯府提亲吧?”

&ep;&ep;55.第55章

&ep;&ep;户部尚书府前院,夏大人正与窦瑾晖与聂致远讨论一个议题,就听府中小厮来禀:“老爷,舅老爷一家子到了,这会儿已经到门口了。”

&ep;&ep;夏大人眉头轻轻一挑,道:“没想到竟是今日就到了。”

&ep;&ep;窦瑾晖问道:“夏府的舅老爷,莫不是那位任江南知州的乔大人?”

&ep;&ep;夏大人捋须微笑道:“窦公子好记性,眼看年下吏部考评,乔大人回京述职,早先便来了书信,原以为还要过上两日,不成想,今日便到了,两位……”

&ep;&ep;窦瑾晖拱手施礼道:“夏大人请便,我与镇国公世子再想想这议题该如何辩论,待大人归来,再与大人商讨。”

&ep;&ep;夏大人点头示意,转身走了出去。

&ep;&ep;窦瑾晖看着夏大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ep;&ep;聂致远有三年多没见窦瑾晖了,窦瑾晖较之从前,多了一分冷厉,只要不说话的时候,便让人觉得似乎是从身体里散发出寒意来,让人不得亲近,也恰恰是这份不同,倒比旁人更有吸引力一些。

&ep;&ep;“镇国公府门前的尸首,是怎么回事?”聂致远问道。

&ep;&ep;窦瑾晖转过身来,淡然张口:“那是镇国公府的小厮,又是死在你们府门前,你倒来问我是怎么回事?”

&ep;&ep;聂致远面色微红,一时轻咳一声道:“秦少将军说,是你告知他,府门前有一具尸首的,那个侧门,原是仅供四姑娘来往的,周围鲜少有人,若不是你命人将尸身放在那儿,又怎会知晓?”

&ep;&ep;“秦少将军说,我说镇国公府门前有尸首?”窦瑾晖唇畔勾起一抹笑意来,略带玩味的说了句:“我竟不知,五城兵马司的人,什么时候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能有功夫说那样多的废话。”

&ep;&ep;聂致远抿唇,他是世家子弟,倒也不是半点不通世务,也知秦少将军故意说出窦瑾晖来,不怀好意,但他有些顾不得,他太担心了,担心自己在窦瑾晖眼中的形象。

&ep;&ep;“暂且不管秦少将军为何要这般说起来,我只问你,那尸身是不是你处理的?故意放在镇国公府的门前?”聂致远微微红了眼:“我是如何的人,你是知晓的,你竟故意如此……”

&ep;&ep;窦瑾晖神色微凉:“那小厮要离开镇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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