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书,关心她的婚后生活,不把她璀璨、热烈活过的痕跡,当作笑话的萨姆德勇.金巴姆才知道。

&ep;&ep;此行,他得见一见这位皇贵妃娘娘,是何许人物。

&ep;&ep;柳丞相等人带领北漠王子与几名精兵到了烧毁的勤政殿前,殿前围聚了若干名女子,身着素简,化着淡妆。

&ep;&ep;为首的那名女子,即便装扮素雅,仍不乏风采动人,宛若她一双灵动的长睫毛扑动,就能让周边阴冷的空气,注入优雅的温暖,如沐春风,环绕清丽花香。

&ep;&ep;「臣女柳如艷,偕同眾臣女,叩见王子殿下。」

&ep;&ep;北漠王子有一瞬间,被她的美貌与气质,摄去了心魂,但他赶紧甩头,强逼自己清醒过来。

&ep;&ep;她们的自称,让他一头雾水。

&ep;&ep;「你们应该就是祺慕燐的后宫嬪妃吧,夫君死了,好歹披麻戴孝,还是本王子弄错了祺国礼俗?」

&ep;&ep;「回王子殿下,眾臣女已在先皇后清醒后不久,全数被先皇立下休书,仅是念在过往微薄的情意,静待此处,目视无缘夫君最后一程。」柳如艷回。

&ep;&ep;北漠王子看着她,愣了一秒,随即仰头大笑。

&ep;&ep;关係切割得也太彻底了吧?

&ep;&ep;确实,依祺国礼俗,皇帝殞落,后宫嬪妃也是要跟着陪葬的。

&ep;&ep;结果竟然全部被提前休弃,躲过一劫,跟着祺慕燐死的,只有他独宠的皇后?

&ep;&ep;「怎么知道祺慕燐已死,有尸首吗?」北漠王子问。

&ep;&ep;柳如艷伸出纤纤玉指,指向烧得焦黑,损毁、破开的殿门。

&ep;&ep;「王子殿下若想确认,可进入殿内,臣等已将先皇与先皇后尸首,静置于庭院草蓆之上。」柳丞相附和地说道。

&ep;&ep;北漠王子转头看向柳丞相恭敬的陈述,憋不住笑,噗的笑了一声。

&ep;&ep;不是,那好歹是一国之主吧?

&ep;&ep;竟然直接把尸首丢在草蓆上,这都几天了?

&ep;&ep;当然,北漠王子也知道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如果慎重安葬,会被北漠怀疑眾臣投降为假,目的在暗中放走祺慕燐,躲避山林,等待时机,再度抢回政权。

&ep;&ep;虽然不能亲手杀了祺慕燐洩愤,见证尸体也行。

&ep;&ep;立下休书之事太过巧合,八成是假的,但是也没证据。

&ep;&ep;何必查证,让一群青春亮丽的美女无辜牵累,本来就是不符人道的事情,他也不想过多追究。

&ep;&ep;看到祺慕燐被自家臣子跟嬪妃为了自保,弃置尸身,就暗中心喜,嘲笑他咎由自取。

&ep;&ep;北漠王子在几名精兵地护送下走进勤政殿的庭院,柳丞相等人与前后宫嬪妃们也一同入殿。

&ep;&ep;四周草木乾枯,内殿则因为恶火肆虐,破损严重,已然塌陷,不能继续深入,故眾人只停留在冷清的庭院,围绕在静置于中央的两片草蓆。

&ep;&ep;北漠王子伸出手,一名精兵机警地递给他一把长茅,他戏耍了一阵后,轻蔑地撩去盖于尸首上的草蓆。

&ep;&ep;「咿咿咿!」

&ep;&ep;烧灼到辨认不出容貌的焦黑尸体,让前后宫嬪妃们摀脸惊呼,只有柳如艷尚且冷静,她只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ep;&ep;「容貌尽毁,怎么辨认身分?」北漠王子转头问向柳丞相。

&ep;&ep;「回王子殿下,是以腰间的玉珮及衣着布料判断。」柳丞相回。

&ep;&ep;北漠王子再次转回头,蹲下身,仔细端详着焦黑尸体,忽然,转过头,看向前后宫嬪妃们。

&ep;&ep;「你们不是说要送最后一程吗?站这么远怎么能行?」北漠王子笑着道。

&ep;&ep;前后宫嬪妃们害怕的互相搀扶着彼此,急急地低头,不敢再接近多看这可怖的尸首。

&ep;&ep;「就让臣女代表各位姊妹吧。」

&ep;&ep;柳如艷稳定地踏出脚步,她沉稳的声音,稍微苍白的神色,与她惊人的美貌,忍不住让北漠王子看呆。

&ep;&ep;『还真是暴殄天物…』他心道。

&ep;&ep;柳如艷在草蓆前停下脚步,双手作揖,静静地双膝跪地,接着叩首。

&ep;&ep;周围眾人都被她这一连串没有任何累赘动作的绝美仪态吸引了目光,忘记以她亡国妾妃的身分,如此完美的跪拜礼,会引起北漠疑竇。

&ep;&ep;不,如果她不做得这么彻底,才会引起怀疑。

&ep;&ep;怀疑躺在地上这两块面目全非的焦碳,只是替身。

&ep;&ep;北漠王子带着笑意,走到柳如艷的身侧,操起长茅,残酷挥刀。

&ep;&ep;咻咻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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