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啊,我觉得刚刚好。”

&ep;&ep;“你开着高档热风对着刚刚被你抓伤的地方吹,是故意报复我?”

&ep;&ep;他没说,姜柠还真没注意到,她一心只想着快点结束,“好吧,对不起。”

&ep;&ep;她敷衍地道歉,调成了低档模式。

&ep;&ep;暖风透过衣服吹在他的小腹上,痒痒的,沉知珩黑沉的眸子转而停留在她的脸上。

&ep;&ep;她低着头,柔顺的黑发披在两侧,有几缕滑到耳畔,遮住了她的耳朵,看得久了,他有些恍惚,放在膝盖上的手抬起,轻轻勾住她的头发缠在手指上,又凉又滑,很舒服。

&ep;&ep;姜柠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吹干了他的衣摆又开始吹裤子,所幸裤子湿的面积比较小,也没挨着男人的敏感部位,因而裤子干的速度快多了。

&ep;&ep;“吹完了。”

&ep;&ep;关掉吹风机,姜柠揉了揉蹲麻的小腿,起身,没完全站起来,头皮一阵痛,她又跌坐了下去。

&ep;&ep;沉知珩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她往下落的身子,绕在他手指上的头发松散开来,在她回神前,先发制人,“这是欲擒故纵?”

&ep;&ep;惊慌褪去,姜柠认真地纠正他的措辞,“这叫紧急避险。”

&ep;&ep;在身体突然失衡的情况下抓住能抓住的东西,是一种本能。

&ep;&ep;姜柠松开他的衣领,有一枚纽扣因为她的拉扯断了线,松松垮垮地挂在哪,想再说些什么,他又继续道:“欲擒故纵也好,紧急避险也好,你总是可以借着各种理由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的底线。”

&ep;&ep;“什么意思?”

&ep;&ep;他话风转变太快,姜柠无缘无故被扣上罪名。

&ep;&ep;“在厕所门口拦住我的人是你,我走之后追过来的还是你,不是说分手了吗?不是说恨我吗?你的言语你的行为有恨的意思吗?还是说,你就是习惯了爱也随便说说,恨也随便说说。”

&ep;&ep;突如其来的一段指控让姜柠措手不及,但她听出了他的挖苦和嘲讽。

&ep;&ep;“看不出来沉总还是个抖M啊,还盼着别人恨你。”

&ep;&ep;她的发笑让他的嘲弄很狼狈。

&ep;&ep;“我是说过我不会原谅你,”姜柠推着他横在她大腿上的手,试了一会拗不过他的力气,作罢,接着说:“至于为什么后面又释然了,因为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更何况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只有对无关紧要的人才会随便,记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也恨不长久。”

&ep;&ep;她平淡地强调了三次“无关紧要”,是阐述一个事实时作为旁观者的那种平淡。

&ep;&ep;沉知珩如鞭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