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人呢?”

&ep;&ep;乔琬一怔,什么司寝宫人?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诸妃嫔:拍马屁当然要直白些,拐弯抹角力度不够

&ep;&ep;第41章珠帘卷

&ep;&ep;返回元熙宫的路上,乔琬心中还想着司寝宫人一事。

&ep;&ep;她不知自己应当作何想,只是当时在长春宫只觉一片思茫茫,说不出话来。太后当她脸皮薄,并没有为难她,淡淡道终是要处置的,全看她与太子的意思。

&ep;&ep;乔琬没想到自己入主东宫,第一桩为难事竟是这个。

&ep;&ep;她敬慕太子,进宫前满心君君臣臣。昨日三问两跪,乔琬自觉话已说开,她一心辅佐太子,心中甚至不敢存儿女情长。大婚二日,尚未圆房,如今她又要如何去问太子的司寝宫人?

&ep;&ep;乔琬知道自己有权过问,也应该去问,她却不知满腹愁肠是为何。

&ep;&ep;降轿,乔琬随女官、宫人回宫。

&ep;&ep;前几日是青蒿、黄柏伺候她梳洗卸妆,如今清昼与春水回来,青蒿和黄柏只是乖觉打打下手。乔琬习惯了清昼的服侍,只是心事重重,也不言语。

&ep;&ep;回到会宁殿,一片清净安宁,紫菀和白芍只道太子去崇文馆了。

&ep;&ep;因在长春宫用过午膳,乔琬便让她们不必打扰太子,自己独自午歇便是。

&ep;&ep;清昼与青蒿要去收拾衾褥,乔琬道:“不知殿下什么时候回来,我在榻上看书,随意歇一歇即可。”

&ep;&ep;黄柏笑道:“娘娘要看书,咱们将榻移到窗下如何?”

&ep;&ep;今日春光大好,乔琬便应了,又让清昼去她的书箱里找几本书来。

&ep;&ep;宫人了移了榻,又备好锦毡、软枕,沏了春露香茶。

&ep;&ep;乔琬突然问道:“为何东宫殿内一概没有熏香、燃香?”

&ep;&ep;她昨日也问了太子,但太子没有回答。

&ep;&ep;青蒿垂首道:“启禀娘娘,上年春日殿下突然就不喜燃香了,衣服、被衾也不用熏香。嘉宁公主曾送了亲手制的合香来,殿下才用了一些。”

&ep;&ep;上年的春日?可是那时太子已因为安神香一事有所怀疑?

&ep;&ep;“我知晓了,”乔琬颔首道,“你们下去吧,不必近身伺候。”

&ep;&ep;“喏。”宫人退至外间的纱幔珠帘后。

&ep;&ep;春日午后的融暖透过会宁殿新糊的春纱,乔琬坐在窗下,只略翻了几页书册,心思便飘远了。

&ep;&ep;去年那件毒香案牵涉了太后娘娘与诸宫眷,司礼监的掌印太监谷公公去了半条命,玉京的番僧、西域商人、香料商人遭了殃,可事情却只是以香料混淆收场。

&ep;&ep;那日在围场太子不肯说引荐人是何人,乔琬便暗自留心。只是没想到,东宫在此事后便不肯再用香,只怕毒香一案的内幕远不止她窥见的一隅。

&ep;&ep;乔琬这样想着,又开始思量起今日的盥馈之礼。

&ep;&ep;前世太子被废后,未迁出东宫便病逝了。帝后情深,周皇后薨逝后,中宫始终空悬,废太子病逝后唯一的中宫嫡子便是七皇子。可当年天子直接将七皇子封为楚王,出宫开府,再没有提过册封太子一事。

&ep;&ep;至此,前世的夺嫡之势才初见端倪。

&ep;&ep;但,今生的事端起于东宫的婚事。东宫婚事已定,便有人在幕后搅局其他皇子的婚事,不论是刘阁老遭弹劾还是太后寿宴的药酒,都让夺嫡之势隐隐暴露。

&ep;&ep;前世的赢家是二皇子昭王,可如今看来,琼华宫虽受宠,但惠妃行事急躁,总是频频先手试探。真叫人觉得是哪里出了差错……

&ep;&ep;荣谌进来的时候,见的便是一副美人春卧图。

&ep;&ep;乔琬懒懒斜倚在美人榻上,手中虽握着书卷,却只是闲闲垂在一旁。鬓边的海棠映着她白净的素颜,却依旧是人比花娇。况她只顾静静出神,螓首低垂蛾眉轻蹙,直教人不忍打扰。

&ep;&ep;荣谌的衣袖触到珠帘,发出一阵轻响。乔琬蓦然惊醒,抬头就见太子身披莲青鹤氅,正在帘外笑着看她。

&ep;&ep;“殿下,柔安失礼了。”乔琬连忙起身行礼。

&ep;&ep;荣谌笑着让她坐下,脱去鹤氅,露出里头的玉色道袍。他身边的内侍接了鹤氅去了,又有宫人端来新茶。

&ep;&ep;“怎么在窗下倚着,不去歇一歇?”

&ep;&ep;乔琬忙道:“太子未归,柔安不敢歇下。”

&ep;&ep;荣谌道:“不必如此拘礼,明日庙见、后日庆贺礼,还需你养足精神。”

&ep;&ep;“谢殿下提点,柔安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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