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乔琬已经不愿去多想太后为何如此清楚东宫之事,只道:“是柔安书房的洒扫被拿了,并没有什么大事。”

&ep;&ep;“书房?”太后闻言皱眉。

&ep;&ep;“不过是个舞勺之年的小黄门,或许是看了什么我从宫外带进来的东西,觉得新鲜有趣。我的宫人谨慎,当场就拿了人。如今那小黄门还在内侍班房禁闭,也没送他去司礼监。”乔琬攥着手心,在太后跟前面不改色地撒谎。

&ep;&ep;“无事便好。你的宫人警醒,这很好。”太后点头道。

&ep;&ep;难得这两日放晴,乔琬干脆留在长春宫,陪太后与嘉宁公主闲度了半日。

&ep;&ep;晚间白公公就带着小齐公公来禀,查到了秦艽从前的调任记录。

&ep;&ep;“玄穹宫?”

&ep;&ep;乔琬思索片刻,才想起这是宫中供奉三清之处。

&ep;&ep;“后又是如何入的东宫?”太子问。

&ep;&ep;白公公道:“这秦艽原本只是玄穹宫的洒扫,但常有内侍、宫人过此祭拜。有一日林信回去还愿,见他机灵懂事,便请带他离开,结个善缘。”

&ep;&ep;那个林信就是秦艽的干爹,后来被调入东宫典膳局。秦艽无意惊扰太子一事,以东宫仁德,本已当面揭过。那知林信私下又罚秦艽,才有了秦艽获救,林信被逐出东宫一事。

&ep;&ep;“当日林信接了秦艽不久,确实转运,被调来东宫典膳局。但进了典膳局,林信与老人起了龃龉,下值还常常偷喝酒,不得局郎喜爱。林信便开始觉得秦艽带霉运……”

&ep;&ep;乔琬了然,从前听嘉宁公主说,内侍总有人笃信这些。

&ep;&ep;白公公垂首道:“如此查来,秦艽调入东宫、遭林信虐待又被太子所救,皆有因果。”

&ep;&ep;太子颔首,对白英道:“去查查他初入宫时在谁手下,林信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ep;&ep;“喏。”白英交了今日的差,便领着徒弟告退。

&ep;&ep;“玄穹宫……”乔琬见二人告退,只与太子随意道,“宫中除了陛下信道,怕是贵妃娘娘常去吧?”

&ep;&ep;太子一怔,他立刻转向乔琬,眸如点漆:“婠婠,为何如此说?贵妃娘娘可不信道。”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经验主义要不得,马脚越露越多~

&ep;&ep;第51章枕黄粱

&ep;&ep;乔琬眨眨眼睛,她几乎以为自己没听懂太子在说什么。

&ep;&ep;“贵妃娘娘不信道?”乔琬喃喃着重复了一遍,她望着太子,心思飞转。

&ep;&ep;“正是,”荣谌也看着她,双眸如去年初见时那般灿若寒星,仿佛想直直从她眼中看出所有心思,“你如何会觉得贵妃常去玄穹宫?”

&ep;&ep;乔琬面色飞红,她垂下眼睫,带着几分羞赧道:“柔安以为贵妃娘娘体察圣意,平日里那般淡泊庄重……是柔安误会了,还请殿下恕罪。”

&ep;&ep;“哦,是你猜的?”荣谌掩去方才的审视,叮嘱道,“你往后拜见贵妃娘娘,万不可轻言此事。如今三宫之中,只有惠妃与安嫔信道。”

&ep;&ep;“多谢殿下提点。”乔琬袅袅行礼,一心只想将此差错揭过。

&ep;&ep;乔琬隐在袖中的手攥得紧紧,方才她有一瞬慌乱困窘,热意上脸,倒是急中生智作羞赧状,也不知太子信了几分。

&ep;&ep;乔琬从前自然也是知道惠妃娘娘信道,只怪她想到贵妃娘娘日后出家做了女冠,因此过于理所当然地说了那话。

&ep;&ep;哪知太和二十一年的贵妃却并不信道?

&ep;&ep;等等,乔琬突然心中一紧。贵妃是在昭王登基后自请出家的,如今细想……真的是贵妃自请吗?

&ep;&ep;乔琬这下可是真生自己的气,恨不得捶捶这脑袋。又是她想当然了,从前竟没有起疑过。

&ep;&ep;“在想什么?”荣谌问,“可是想,去那玄穹宫的便是惠妃娘娘了?”

&ep;&ep;乔琬如今在宫中对答可是愈发面不改色了,她侧过身去:“殿下莫要取笑柔安了。”

&ep;&ep;“你这样想也不算错,”荣谌慢慢道来,“不知为何,我觉得并没有这般简单。”

&ep;&ep;“殿下,”乔琬听太子语气渐低落,便又转过来与他说话,“今日太后也问起秦艽的事哩。我只与她老人家说,秦艽是在我书房里被拿的,如今咱们不送他去司礼监,只是闭门思过。”

&ep;&ep;荣谌被她同仇敌忾的语气逗笑,点了点她:“坏婠婠,在祖母面前撒谎了。”

&ep;&ep;乔琬自也知道这是自己的不是,只讨饶道:“柔安也知错,下午很认真陪太后娘娘解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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