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事情估计就是这样吧,皇帝对徐文美有几分心思,但不知道是因为徐文美曾经是先帝的人,还是因为他自己本身不愿意承认心慕男子,总之他一直养着徐文美,不许他离开,后来甚至把人安置在了天乾宫中,另一边却又宠幸跟徐文美有几分相似的张嫔,还跟她生下了三个儿子。

&ep;&ep;赵璨曾经说过,张嫔是皇帝心爱的女子,赵玘是他最心疼的儿子。却没想到根源竟是如此!

&ep;&ep;平安忽然皱起眉头,有些担忧的看向赵璨,“凤楼,你……”

&ep;&ep;赵璨的脸色很难看,显然跟他想到了一起:当初赵璨的母妃正是因为生下了他,被“皇帝最心爱的张嫔”所忌惮,最后才会病故。如果连那所谓的宠爱都是一个骗局,那么他的母妃又究竟算什么?

&ep;&ep;从前赵璨是恨的。他恨皇帝明明有了心爱之人,还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以至于毁掉了一个女子的一声,也让自己始终摆脱不了这种痛苦。可是现在,赵璨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了。

&ep;&ep;根本没有什么“心爱的女子”,一切都只是个误会。那么他的母妃,岂不是死得更加凄凉可悲?

&ep;&ep;坐视为自己生过儿子的女子死去时,皇帝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ep;&ep;“平安……”赵璨抓住他的手,脸上难得的露出了几分茫然,“你说,做了皇帝的人,是不是都要心硬如铁,断情绝爱,变得冷酷而面目可憎?”

&ep;&ep;“不是。”平安抓紧赵璨的手,试图用这种方式,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这只是个人性格不同的结果罢了。古往今来,也不是没有有情有义的皇帝,对不对?”

&ep;&ep;平安曾经以为赵璨已经摆脱了皇帝造成的影响,但现在看来,那不过是表象而已。毕竟是父子亲情,并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即便赵璨重来过一次,这件事恐怕还是他的心病,始终因之而耿耿于怀,不能释然。

&ep;&ep;这比自己的父母亲缘淡薄,更令人唏嘘感慨,难以接受。

&ep;&ep;两人靠在一起,一时都没有说话。平安知道,这种事情不管怎么劝,用处都不大,要赵璨自己想清楚才可以。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陪伴在赵璨身边,给他力量和勇气。

&ep;&ep;一开始赵璨跟他靠在一起,但后来可能是觉得那个姿势不够舒适,索性就倒下来,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平安心疼他,也就任由他去了。甚至还抓过旁边的毯子,为他盖在身上,生怕他被冻着。

&ep;&ep;过了不知道多久,赵璨动了动身体,才发现自己因为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身上有些僵硬。

&ep;&ep;比他更惨的是平安,赵璨一个年近二十岁的年轻人,百八十斤的重量压在他半边身体上,没多久就已经彻底麻木了。要不是怕惊动赵璨,他还真忍不下来。

&ep;&ep;两人僵硬的揉了揉身上,又对视了一眼,然后赵璨终于笑了出声,“不舒服你叫我便是,做什么自己忍着?”

&ep;&ep;“我不要紧。”平安说,“这也算是跟你同甘共苦?”

&ep;&ep;赵璨替他揉着胳膊,心疼的道,“你若是早些叫我,我早就反应过来了。何必受这种罪?咱们陛下是什么样子的人,我早就看清楚了。是因为张嫔还是因为别的,总之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改变。对我来说,是一样的。”

&ep;&ep;平安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所以只是傻笑。

&ep;&ep;赵璨看了看旁边的铜壶滴漏,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这一晚上又被浪费了。早知如此,当时就该不许你说什么正事。”

&ep;&ep;“我的错。”平安连忙道,“下回我再不提什么正事了,就陪着你,好不好?”

&ep;&ep;“什么时候?”

&ep;&ep;“呃……”平安只是随口许诺,虽然带着几分真心,但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这种空。因为……他的事情还真是一件接着一件的。

&ep;&ep;赵璨一看他的样子就明白了,抬手在他额头上敲了敲,“敷衍我,嗯?”

&ep;&ep;“我错了。”平安垮着脸,“但是这种事情实在是没办法保证。若是真的有事,难道还能放在一边,视而不见不成?”而且还要自己在一边谈恋爱,那画面太美,他都不敢看好么?真这么干,赵璨就算登基了,也妥妥的昏君一枚。

&ep;&ep;“罢了,今日没有心思,就饶了你。”赵璨将平安揉搓了一番,然后放开。

&ep;&ep;原本他刚刚搬到这里来,心里还是有几分兴奋,想要跟平安分享的。设想之中两人在这小楼之中,可以尽情尽兴……咳咳,所以他连守卫的人都没有放在附近。

&ep;&ep;谁知道计划不如变化快,现在他真是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ep;&ep;平安道,“既然如此,那就继续说正事吧。”

&ep;&ep;赵璨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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