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没有做出过什么错事,所以特别讨皇帝的喜欢。

&ep;&ep;每年年节时宫中举办宴会,他便会大放光彩,得到无数赏赐。

&ep;&ep;就这么一路往上走,居然也给他走到了副相这个位置,人称“青词相公”。

&ep;&ep;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所以季谦在政事堂里一直都非常低调,有时候许多人甚至会忘记了朝中还有这么一位相公。

&ep;&ep;不过现在看来,能够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人,不可能没有城府,更不可能没有野心。

&ep;&ep;但不论他的文章写得再好,毕竟只能说是根基浅薄。私底下跟齐王串联这种事,一旦被皇帝知道,恐怕被抛弃得更快。

&ep;&ep;这就是“幸进”的坏处了。恩宠都只在皇帝一句话之间,根本身不由己。这也是绝大多数大臣看不上季谦的原因之一。

&ep;&ep;即便是在古代,人们也是非常现实的。虽然是皇权至上的社会,但只要有足够的能力,与之并驾齐驱甚至临驾其上亦非不能。当然有这种心思的人毕竟比较少。但就算身为臣子,如果你自己有真本事,就算有时候做的事情不合皇帝的意思,他想要处置,也得三思。

&ep;&ep;比如许悠,皇帝难道很想一直将他摆在这个位置上么?但他就是有本事屹立不倒,连皇帝也觉得棘手。再比如之前的首相何猷君,他是三朝元老,若非因为自家女儿在宫里做错了事受到连累,恐怕到现在都还挡在许悠面前呢。

&ep;&ep;而像季谦这样的人,个人能力不足,要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就必须要另辟蹊径。

&ep;&ep;显然他选择的是跟齐王联手。

&ep;&ep;之前平安他们猜测京城里有人跟齐王串联起来,自然也是怀疑过他的。因为只有他才需要走这种歪门邪道的路。

&ep;&ep;“其实咱们那位陛下对他十分喜爱,只需安守本分,谁能动摇他的位置?当真愚蠢。”赵璨道。

&ep;&ep;平安笑道,“但他或许不甘心做一辈子的青词相公。就算陛下再喜欢他,也不会给太大的权柄,在几位宰执之中,他是最不受重视的一位。况且,陛下老了。”

&ep;&ep;所以他要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毕竟现在的皇帝喜欢他,将来的却未必。

&ep;&ep;想来做出决定的那一天,季谦就应该料到可能会有这样的结局。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来走,那摔下去也怪不得别人。

&ep;&ep;“罢了。”赵璨将信丢开,“拿回京去给陛下看吧。”

&ep;&ep;平安沉默了一会儿,道,“其实我一开始以为那个人会是许悠。”

&ep;&ep;毕竟当初找到了身在洛州的齐韬和许平之,要说齐王府这边不知道一点消息,实在是不太可能。毕竟许悠的人马过来,而且找人的动静并不算小,肯定会惊动齐王府。若是那时候彼此有了联系,也说得过去。

&ep;&ep;其实赵璨也这样想过,所以之前看到是季谦,才觉得有些微惊讶。不过,“许悠此人老谋深算,狡猾多智,就算真的有联系,恐怕也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

&ep;&ep;显然,他的段数比季谦高明了不知道多少,这种授人以柄的事情,怎么会做?

&ep;&ep;平安想象也对,便不再说话。

&ep;&ep;赵璨这才低声道,“平安,这边的事情差不多结束——我该回去了。”

&ep;&ep;这平安当然知道,只是听到赵璨这么说时,还是忍不住心头一紧,生出几分不舍来。

&ep;&ep;聚少离多,这样的日子其实是非常折磨人的,虽然知道这是为了将来做准备,可是内心里不可能一点都不难受。平安道,“到时候我跟你一起走,在东南路转一圈。就不去送你了。”

&ep;&ep;赵璨抬手揉乱了他的头发,“我舍不得你,真想把你带回京去。”

&ep;&ep;“带回去也没有用啊。”平安无奈的道。

&ep;&ep;赵璨何尝不知道这一点,更知道自己说了傻话,但被平安揭穿,还是不高兴,他堵住平安的嘴,“不许说话,不许惹我生气。”

&ep;&ep;平安就只好顺着他了。

&ep;&ep;接下来的两天两人始终腻在一起,连屋子也很少出。赵璨身边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除了送饭之外也不敢过来打扰。非但如此,还专门派人在门口守着,言殿下太累了正在休养,不许旁人打扰。

&ep;&ep;然而再怎么不舍得,两天的时间毕竟很短,一晃而过,到了分别的时间。

&ep;&ep;赵璨一大早就起床,将平安弄醒,狠狠亲了一遍,“我在京城等着你,早些回来。”

&ep;&ep;“嗯。”平安裹在被子里,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路上小心,写信联络。”

&ep;&ep;赵璨站在床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平安出神的盯着帐顶,忍不住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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