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夫妻交拜。”
&ep;&ep;“好了。”赵璨将平安拉起来,“现在,你可就真的是我的人了,有天地为证,江山为媒。”
&ep;&ep;整个过程平安都保持着一种很囧的姿势。一面觉得赵璨这样的做法未免儿戏,一面又觉得,这种仪式里仿佛真的蕴藏了什么古老的契约,在完成之后,便对两个人进行了束缚。
&ep;&ep;哪怕他们的这个过程有些不伦不类。
&ep;&ep;让平安无端的想起自己曾经在无数小说里看过的经典桥段:主角们在简陋的房间里,对着天地磕个头,就算是拜了把子。有时候兄弟义气,并不会在意这些细节。就像是情到深处,这所谓的仪式,对他跟赵璨来说,也是可有可无。
&ep;&ep;但赵璨能够想到这一点,补上这个仪式,毕竟还是让人高兴的。
&ep;&ep;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注定了没有婚姻的越是,也很难得到别人的赞同与祝福。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彼此坚守本心,携手共进。
&ep;&ep;“怎么了,不高兴?”见平安不说话,赵璨又问,“的确太仓促简陋了些,往后有机会再补上如何?”
&ep;&ep;平安回过神来,摇头道,“不用。这样就很好了。”总要的并不是仪式够不够盛大,而是赵璨有这样一份心。
&ep;&ep;赵璨笑道,“好。对了,我也有东西送你。”
&ep;&ep;“什么?”平安有些好奇。
&ep;&ep;从来都只有寿星收礼物的,没听说过寿星还要送东西给别人。
&ep;&ep;赵璨握着平安的手,把人拉到内室,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平安,“打开看看?”
&ep;&ep;平安不由笑了起来,赵璨这做法真的跟平安之前送礼物给他的时候一模一样。他又想起中午时招财纳曾经叮嘱他晚上过来,想来恐怕就是为了送这个东西吧?
&ep;&ep;平安打开盒子,才发现里面放着的东西,竟然是一卷锦帛。
&ep;&ep;在最初,人类还没有发明造纸术的时候,文字是被刻在竹简,木片和金属器皿上作为传承的。其后因为纺织技术的进步,贵族们往往也会将重要的东西书写在绢帛之上,以便书写和阅读。
&ep;&ep;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绢帛布匹充当着纸张的功能。只不过因为过于昂贵,所以只有少数的人能够使用。
&ep;&ep;等到造纸术发明之后,绢帛便逐渐退出了书写材料的行列。除了在某些特殊时期,人们仍旧会临时启用布匹作为书写材料之外,某些特别重要的信息有时也会使用贵重的宜于书写的布帛。
&ep;&ep;很显然,赵璨要送给平安的,绝对不可能是一张布条,上面应该是写着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他没有选择使用纸张,而是用了锦帛作为承载物。
&ep;&ep;平安小心的将之取出,打开。
&ep;&ep;“维熙平二十五年,岁在庚午,十一月十一日,陈王赵璨谨致誓书于齐子安阁下:良缘已结,诚奉鸳盟。以一堂之约,结永世之好。
&ep;&ep;于此良夕,立此丹书:子安以虔奉之心,伴微贱之时,故行此诺,不立后妃,专爱一人。此外,子安所思所行,俱以为国。授尔专断行事之权,不受辖制。一应过错,不以追究。孤若有过,亦可持此谏之。纵使他年为至尊,亦不可废此誓。书以为证,白头同偕。
&ep;&ep;孤虽不才,敢遵此约。谨当告于天地,誓之山河,苟渝此盟,神明是殛!不宣,谨白。”
&ep;&ep;下面盖着赵璨的陈王印信。
&ep;&ep;“这是什么意思?”平安看完之后,将锦帛合上,放回盒子里,抬头问赵璨。
&ep;&ep;“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赵璨神色自然的道。
&ep;&ep;平安皱眉,“但是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个……”
&ep;&ep;“我知道。”赵璨微笑,“只不过闲来无事,瞎写的东西罢了。你不用太过在意。”他说着伸手合上了盒盖。
&ep;&ep;平安心想怎么可能会不在意?但是不可否认,虽然他觉得两人之间并不需要用到这些形式化的东西,但是赵璨能有这样一份心,平安的确是很高兴,并且很喜欢的。
&ep;&ep;心上人也将自己放在心上,难道不值得开心吗?
&ep;&ep;平安将盒子放回旁边的桌上,凑近赵璨,“随手写的?写了多久了?”
&ep;&ep;被揭破的赵璨面上不见半点不自在,“知道你要回来的时候写的。”顿了顿,又道,“等我登基之后,再用圣旨加盖玉玺写一份给你。”
&ep;&ep;会这么说,显然根本不是随手写的嘛,平安脸上露出笑容,低声道,“你对我那么好,要我怎么报答你呢?”
&ep;&ep;这句话在确定关系多年的情人之间,暗示意味简直明白得跟直接的挑逗没什么分别,赵璨立刻伸手扣住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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