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烛影,倒映在河面上,亦别有一番风味。
&ep;&ep;就连水榭里的灯也并不放在地上,而是用不知道什么材料的绳子吊起来,高高低低的甚是好看。
&ep;&ep;听说挑选这个地方的人是郑贵妃,而且最后还成功说服了皇帝。说不准就是故意挑选了这么个地方。在这里落水,总要正常得多。
&ep;&ep;虽然座位上没写着名字,这会儿距离皇帝的位置近处的地方也都空着。但是按照各人的品级推算一番,也能大致算出来是在什么方位。让平安心惊的是,赵璨座位的正上方,果然正吊着一盏灯,看上去非常不安全。
&ep;&ep;平安正担忧时,参加宴席的宾客们已经陆陆续续抵达了。先是低品官员,然后品级越来越高,之后才是勋贵之臣,宗室子弟等。平安忙着上前迎接,也就顾不得心头的担忧了。
&ep;&ep;不多时连几位皇子也到齐了,就只剩下皇帝还未到。平安趁着人不注意,偷偷抬头往上看了看,赵璨顺着他的动作往上看去,便见一盏宫灯高悬在头顶。虽然宫灯看上去是木制的,但是重量想来不轻。若是掉下来砸到人,也是非常危险的。
&ep;&ep;赵璨安抚般的看了看平安,用眼神暗示他稍安勿躁。
&ep;&ep;对方没有那么蠢,直接对他座位上的灯动手。毕竟看上去太明显了,到时候肯定会追查。虽说未必就能够查到他们,但是有这个嫌疑也就够了。
&ep;&ep;平安只能努力按下心来,免得露出破绽。
&ep;&ep;又等了一会儿,皇帝这才姗姗来迟。他身体不好,在这种半敞开的地方,虽然点着许多炭盆,但还是会觉得冷,所以身上裹着厚厚的大毛衣服,越发衬得整个人干枯瘦小,蜡黄的脸色在灯光下看来更加虚弱,唯有一双眸子寒冰一般,阴测测的十分渗人。
&ep;&ep;衰老在他身上体现得格外的明显。
&ep;&ep;因为皇帝身体不好,所以已经许久没有早朝过,每日里不过是将宰相们着急过去议事,许多臣子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他了。今日乍然一看到他这幅模样,都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个突。
&ep;&ep;陛下的身体看起来很不好……所有人心里都掠过了这样一个念头,然后各有思量。
&ep;&ep;其实皇帝的身体纵然不好,但将养了这段时间,也没有那么糟糕。平日里看的时候更没有这样明显的感觉。只不过今日是年宴,人人都打扮得喜庆,看上去气色上佳,便越发衬得他的气色糟糕。
&ep;&ep;事实上在最初宴席开始的一段时间里,平安所担心的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
&ep;&ep;一来大概是现在大家都还在各自的位置上,看上去一目了然并不适合浑水摸鱼。二来他们恐怕也还需要临时布置一番。
&ep;&ep;等到酒酣耳热,大家不再那么讲究规矩,会站起身来走动一番,互相敬酒。那个时候,才是最好的机会。
&ep;&ep;平安平白精神紧张的盯了许久,结果什么都没发生,自己也觉得可能是有些过分紧张了,便努力不再去注意赵璨那边,放松精神。在这种场合上,他们是不能吃东西的,只能在一旁照看主子,平安便将注意力转到了皇帝身上,打算尽一尽自己的本分。
&ep;&ep;结果才提起酒杯打算斟酒,便觉得心头猛然一跳,似乎连两个眼皮也跟着跳起来了。
&ep;&ep;平安飞快的转头一看,便见赵璨那里,赵玘不知道凑过来跟他说了什么,然后两个人一起往皇帝这边走了过来。
&ep;&ep;“陈王殿下!”平安也顾不得突兀不突兀,大声叫道。
&ep;&ep;他心中有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总觉得会发生什么糟糕的事。他想不明白,只能先叫住赵璨。
&ep;&ep;这声音的确是太大了,将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就连皇帝也有些吃惊,“平安?这是怎么了?”
&ep;&ep;赵璨和赵玘也往这里看过来,眼中带着几分疑惑。
&ep;&ep;平安皱着眉,正要开口说点儿什么,听见“哗啦”一声巨响,是赵璨身前不远处的那盏灯终于从上面坠落了下来,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ep;&ep;这个变故来得非常突然,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大家都有些震惊的盯着那个地方看,还有人小声惊呼,但很快又咽下去了。
&ep;&ep;平安松了一口气,那种不妙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ep;&ep;“这是怎么回事?”皇帝沉声开口问道。
&ep;&ep;这是举办宫宴的地方,屋顶上吊了那么多盏灯,如果全都这么掉下来的话,那这宫宴也不必开了,整个大楚的肱股之臣,都得跟着这间水榭一起被毁掉。这让皇帝如何会不震怒?
&ep;&ep;张东远连忙上前,“奴才马上令人去查。”
&ep;&ep;“不必!”皇帝冷着脸,“你只管去问郑贵妃。”顿了顿,又道,“不管如何,动静不要闹得太大,免得惊扰了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