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ep;&ep;“倘若我没有记错,这些,仿佛都是今年发生,有些卷宗还压在刑部候审。”谢慎礼再次环视四周,彬彬有礼道,“诸位尊长,打算让哪位德高望重者来接手家主一职?”

&ep;&ep;众人:“……”

&ep;&ep;白眉老者干咳一声:“都是谢家人,都是自家兄弟,你朝中熟人多,去帮忙打声招呼便是了。”

&ep;&ep;谢慎礼微哂:“四爷爷真会说笑。我现在连谢家人都点不动,何况朝中大臣官衙小吏?”

&ep;&ep;白眉老者:“……”

&ep;&ep;众人尴尬。

&ep;&ep;谢慎礼:“诸位长辈商议好结果,只需着人通知我一声便可。我会让人将宗谱、祭田等账目整理好,转交给新任家主。”他拱了拱手,“如无他事,晚辈先告辞了。”

&ep;&ep;转身便要离开。

&ep;&ep;“哎哟!”那被称为七叔公的老者站出来,“都是误会,误会。你虽然年轻,却官至太傅,虽然现在被罢,不过是因着阴私小事,算不得什么,起复只是早晚问题,怎么就负气不当家主呢?”

&ep;&ep;有他领头,那二伯也立马跟上:“正是正是,年轻人不要冲动。你父母皆已不在,你也早已说过,你的亲事,自有柳山长做主,无需我们操心。我们、我们也就是关心一二、关心一二,呵呵,呵呵。”

&ep;&ep;“对对对,那顾家姑娘毕竟是个二嫁女,听慎章媳妇提了那么几句,我们有点担心而已。”

&ep;&ep;你一眼我一语,这场家主风波,眼看就要消弭。

&ep;&ep;白眉老者气愤:“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他败坏我们谢家的名声?”

&ep;&ep;二伯讪笑:“娶个二嫁女而已,又不是娶青楼女子,有什么大不了。哪个男人不好色,还不是怪那姑娘长得好嘛。”

&ep;&ep;谢慎礼指尖微动,眉眼微敛,掩下眸中闪过的冷意。

&ep;&ep;那二伯犹不自知,继续道:“再说,那顾家姑娘好歹是将军之女,也不算坠了我们谢家名头。”

&ep;&ep;白眉老者瞪他:“那安亲王府那边如何是好?”

&ep;&ep;七叔公撇嘴:“人是跟你谈的,自然是你去推了。跟人慎礼有何关系?”

&ep;&ep;白眉老者气了个倒仰:“好你个谢老七——”

&ep;&ep;“诸位,”谢慎礼不想再听这些扯皮废话,“我还有事,你们商议好了,再派人来通知我吧。”拱了拱手,转身便走。

&ep;&ep;“诶诶诶,别走啊。”七叔公上手欲拉他。

&ep;&ep;谢慎礼闪身避开,径自走出大堂。

&ep;&ep;“瞧你做的好事!”后边屋里传来争执,“把人得罪了有什么好处?”

&ep;&ep;“他现在什么都不是,怕他作甚?”

&ep;&ep;“再不是也比你我强,你这个年岁都做不到太傅呢。”

&ep;&ep;“我呸,若非你们家孩子都不成器,现在哪轮到他这一房!区区贱婢生的妾生子。”

&ep;&ep;“都收着点,人还没走远呢。以他能力,起复只是早晚得事……”

&ep;&ep;……

&ep;&ep;谢慎礼神色冰冷,端着手缓缓往外走。随侍而来的青梧、苍梧半声也不敢吭,安静地跟在后头。

&ep;&ep;东府这边奴婢、下人众多,一路出府,便遇到好几拨,每一拨看到他们,都忙忙行礼问安。

&ep;&ep;谢慎礼目不斜视,直至出了东府大门。

&ep;&ep;他站定在门口,回身望向那高悬在上的黑木门匾。端正古朴的谢宅二字,与这偌大谢家的污浊,格格不入。

&ep;&ep;“青梧。”他盯着门匾,淡声唤了句。

&ep;&ep;“奴才在。”青梧凑上前。

&ep;&ep;“找几个人盯着邹家,挖点把柄出来。”他轻声道。

&ep;&ep;他刚准备定亲,这些族老就出来拦他。他不过从大堂走到大门口,便遇到四拨丫鬟……哪有这么巧的事——而他恰好不相信巧合。

&ep;&ep;“是。”青梧低声应道。

&ep;&ep;谢慎礼:“再派人把宏毅接回来……秋闱快到了,他该回京考试了。”

&ep;&ep;“是。”

&ep;&ep;谢慎礼回转身,慢慢走过东宅大门,穿过没有门楣牌匾的西宅大门。

&ep;&ep;一路慢行,许多细枝末节的东西便慢慢理了出来。

&ep;&ep;行至前院大厅前,地上甚至还留着两片雁羽——这是他方才将大雁交给许远山的地方。

&ep;&ep;他盯着那两片雁羽看了半天。

&ep;&ep;“主子,”苍梧忍不住提醒,“该回去更衣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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