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把金钏往顾老大面前轻轻一放:“顾先生请上眼:黄金臂钏,西周早期淮夷大国徐方国王徐王绂所制,重238克,左龙右凤,中间镶嵌红、绿、蓝、白四颗宝石,内侧铸有‘徐王绂自乍(作)金巛(钏)子孙永宝’十一个阴文字。工艺精美,品相完整,绝对真品,而且是孤品。不管是我还是马教授,要给它定级一定是国家一级文物,价格在六十万到八十万之间。但是你不要问哪里来的,我只能说是从徐王墓中来的。”
&ep;&ep;顾老大瞪大了眼睛,拿起臂钏,从怀里掏出一个放大镜,反反复复、仔仔细细地看了足有十分钟,嘴里喃喃地说:“漂亮,珍品,嘿嘿,真他妈少见的珍品……”
&ep;&ep;他收起放大镜,掏出一个手绢来,小心翼翼地把臂钏包好,揣进西装的内袋里:“哈哈,你老婆身上竟然戴着这么一件稀世珍宝,嗯,她身上还有啥宝贝?一块儿拿来瞧瞧。”
&ep;&ep;我说:“顾先生,你以为这样的东西我还能有第二件吗?日后你要能找到第二件,我愿意出一百万!”
&ep;&ep;他站起来,哈哈笑着说:“宇老板,楚王剑和那四十万老子都不要了,这个多出来的几十万老子也不会给你,算是给我那个死去的兄弟和九号的一点补偿,这样咱们就扯平了,两不相欠,ok?”
&ep;&ep;我把双手一摊,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点点头:“是我违规在先,理当做些赔偿!”
&ep;&ep;“哈哈哈,你小子,好,有点意思,我喜欢你!”顾老大笑着说:“我想问问你,你们从‘海神点灯’那里搞出来的东西呢?拿来给我瞧瞧,这个我可是会给好价钱的。”
&ep;&ep;我骗他说:“当时情况危机,不好带,只搞出来几件小东西,都在福建一个朋友那里,最近他托人给捎过来,但还没到。”
&ep;&ep;“是吗?好,哈哈,那啥,到了以后别忘了给我打电话,我随时恭候,但是你丫的别给我耍花样儿。”顾老大说着,拿起桌上的墨镜戴上,带着四个人走了。
&ep;&ep;飞飞看着顾老大出去,急得直跺脚:“你、你怎么让他把那个拿走?那可是我的祖先留下的宝物……”
&ep;&ep;“嘘——嘘——”我制止住她:“宝贝儿,不让他拿我们就有可能挨枪子儿,我已经挨过一回了,可不想挨第二回。不过……”
&ep;&ep;我走进里屋,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回到飞飞面前,打开来,从里面拿出一个项链,链子是白金的,挂坠就是我从驼徐王璠脖子上抢来的那个饰品,是一朵核桃大小的纯金的梅花,每个花瓣都是由六根扭曲的金丝构成,上面都镶着三粒绿豆大小的绿宝石,花心处是一颗红枣大小的红宝石,晶莹剔透。造型精美,巧夺天工。
&ep;&ep;“哎呀,真漂亮啊,”四弟先喊起来:“这是什么啊?”
&ep;&ep;“这是我从那个不死的僵尸驼徐王璠脖子上抢来的一个饰品,”我对飞飞说:“你的司命符项链没了,我想把它送给你。本来这个东西的链子是一根手指头粗的青铜链子,但是太粗了,不适合往你脖子上挂,而且生锈了,有的环节都快断了,我让银楼打造这根白金链子换上。”
&ep;&ep;“可那个是……”
&ep;&ep;“哎哎,这个也是你祖先的宝物,你看金花的背后也铸有几个清晰的小字,写的是‘徐王璠自乍(作)吉宝万年永享’,即使是单纯当作一件首饰卖也价值连城,何况它还是两千多年前的文物,它更是无价之宝了。我想你戴着它一定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ep;&ep;说着,我把项链给飞飞戴上。
&ep;&ep;飞飞笑了,搂着我的脖子给了我一个热吻。
&ep;&ep;我联系了主顾们,把窝在手里的那批汉唐文物统统出手了,算算账,赚了140多万。另外,我把从三个徐王墓里带回来的那些青铜器、玉器也出手了一部分。
&ep;&ep;那些青铜器大都素面无纹,也没有铭文,买不上好价钱,但也到手了80多万。最后剩下6件青铜器和7件玉雕,都是里面的精品,不仅做工精美,而且铜器上都有铭文,我要价很高,一直没能成交,我心里着急得很,知道这些东西在手里放得越久越容易出问题。想了想,就给顾老大打了电话,其实我打心里不愿意这么做。
&ep;&ep;顾老大象屁股着火一样带着九号和十一号两个保镖来了,还带着一个六十多岁、戴金丝眼镜的瘦高老头,是顾老大从台北故宫博物院的请来的什么“员”。
&ep;&ep;他们在我的客厅里对着那一堆东西足足呆了大半个上午之后,顾老大已经高兴得面孔通红、手舞足蹈,他和瘦高老头儿亲自动手把那些东西一件一件包装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两个大黑皮箱里,然后撕下一张空白支票往我面前一扔,带着皮箱扬长而去。
&ep;&ep;我给了马教授二十万,然后把二十万按照老乔留下的地址汇给他妻子,后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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