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懒得再同二人周旋,莫欢打了个哈欠,随口道累了,便回了镜荣居。

&ep;&ep;温氏心中对她有愧,自然不会多说什么,而几次三番被晾在一旁的周婉言可不会就这么过去。

&ep;&ep;她好不容易进宫一趟,用尽了浑身解数,才讨了贵妃娘娘的喜欢,得了这些赏赐,她倒好,半点儿也不在意。

&ep;&ep;这让她有一种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觉,颇为不耐。

&ep;&ep;她暗中观察着温氏的脸色,发现她对莫欢一如既往的纵容。

&ep;&ep;听说今日莫欢和丫鬟一起出去的,结果云鸯先回来了,她自己一个人在晚饭前才回来。

&ep;&ep;哪家的大家闺秀会这般,怕不是背地里藏着什么龌龊心思呢。

&ep;&ep;她笑吟吟道:“表姐今日回来的还挺迟的,不知道那家胭脂铺东西有多好,竟能让表姐这么喜欢,舅母,得空了,我们也去瞧瞧吧。”

&ep;&ep;她表面上再说那家胭脂铺,实际上正在给莫欢挖坑。

&ep;&ep;温氏温氏,果然觉得不对。

&ep;&ep;她脸色沉了几分,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心中起疑。

&ep;&ep;莫欢这些日子的确比先前常出去,而且疑出去就是一整天,有些不对劲。

&ep;&ep;看着温氏表情不对,周婉言心中暗笑。

&ep;&ep;在温氏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周婉言没再多留,带着贵妃娘娘的上次回了楠桦小筑。

&ep;&ep;路过镜荣居,圆门里头的院子,两个丫鬟趴在树根下,手中拿着铲子不知挖什么。

&ep;&ep;周婉言不曾停留。

&ep;&ep;枭枭忽然惊叫一声,举着手中的铲子跑向凉亭,“小姐小姐,奴婢挖到了一个地龙呢。”

&ep;&ep;铲子上面沾着潮湿泥土的地龙还在蠕动。

&ep;&ep;云偲拦着她不给进,“枭枭,小姐要的是幼虫,你这个,太恶心了。”

&ep;&ep;“可是只要把地龙一铲子铲断,不就是幼虫了么。”

&ep;&ep;这么说,她把地龙丢在地上,拿起铲子就要拦腰斩断。

&ep;&ep;“不是这个。”莫欢一脸无奈的出来阻止,“算了,你给我找两个飞蛾来吧。”

&ep;&ep;看了眼地龙,黄褐色的长虫蠕动起来委实恶心。

&ep;&ep;枭枭立刻应了声好,铲起地龙就跑了。

&ep;&ep;云偲叹了口气,“这枭枭和云鸯待的时间久了,越发不懂规矩了。”

&ep;&ep;地龙也敢往小姐屋子里带,这要是一不小心丢在地上找不到可怎么好。

&ep;&ep;云偲记得枭枭以前很是娴静的。

&ep;&ep;院子里枭枭不知对云鸯说了什么,二人把铲子丢在一旁,去抓蛾虫了。

&ep;&ep;这样也挺好,总是拘着自己哪儿能活的开心。

&ep;&ep;“云鸯要是知道你这么说她,定然不乐意了。”她轻笑。

&ep;&ep;云鸯和云偲可是亲姐妹,幼年时二人逃难从北方来的,父母在逃难途中饿死了,两个小丫头遇到了拐子,最后是老夫人蒋氏从拐子手中买下了二人在府中伺候。

&ep;&ep;云偲又叹口气,“小姐也太惯着这二人了。”

&ep;&ep;她们是下人,是小姐的奴婢,早跟着小姐一辈子的,得有规矩才是。

&ep;&ep;年长枭枭云鸯一岁的云偲经历的更多,想的也更多。

&ep;&ep;对她而言,老夫人是她们姐妹的救命恩人,而莫欢则是她们的衣食父母,同时也是她们要用性命去护的人。

&ep;&ep;倘若没有这二人,她和云鸯早就成为黄土枯骨了,何曾想过能安然无恙活至今朝。

&ep;&ep;莫欢眨眨眼,“我哪里惯了。”

&ep;&ep;云偲一怔。

&ep;&ep;想想,好像真没哪里惯着的,但是若如小姐说的一样,好像又有哪里不对。

&ep;&ep;这么细寻思,云鸯干脆就不说话了。

&ep;&ep;用完晚饭,云鸯和枭枭小了进一个一个时辰的蛾虫幼虫,可算是找到几个。

&ep;&ep;云偲找来一个小瓮,按照莫欢说的把碾碎的草药放上去,最后把蛾虫放进去,在稍稍的盖上一层碾碎的草药,随后浇上两小勺热水,把盖子盖上即可。

&ep;&ep;做完这些,莫欢将瓮放在柜子里,只需等上半个月便可见分晓。

&ep;&ep;翌日早晨,天不过蒙蒙亮,鸡鸣声才响,就有人前来拜访。

&ep;&ep;温氏急急忙忙洗漱了,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把人接了进来。

&ep;&ep;来人竟是瑞王妃身边的秀姑。

&ep;&ep;自从把周婉言从瑞王府接回来已经有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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