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刚送走一位富家公子的年长女子见了她,笑呵呵迎了过去,“这位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我去叫她。”

&ep;&ep;莫欢愣怔了瞬,随即一拍荷包财大气粗的道:“小爷我第一次来,听说你们这儿楼层越高,姑娘越漂亮,小爷我今儿个就要见识见识。”

&ep;&ep;她轻挑眉眼,语气张狂,将那些个不羁风流的少年模样演绎到淋漓精致。

&ep;&ep;一边说着,她一边往楼上走,压根儿不顾旁边的女子阻拦,三步两步到了二楼。

&ep;&ep;还站在后头的朔星看傻了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ep;&ep;这莫大姑娘果真不是一般人,瞧这神态举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流连这销金窟的常客呢。

&ep;&ep;女子是管一楼姑娘的老鸨子,见这新来的公子衣着不凡,口气狂妄,身后还跟着个不寻常的侍从,人精儿一般的老鸨子虽未让她走,却也未曾直接拦着。

&ep;&ep;“公子莫急,你且听我说。”她扇着扇子陪笑,“今日公子可是赶巧了,我们云楼的韶九姑娘待会儿就会在这儿表演,韶九姑娘可是我们云楼的花魁,只要您出的价格压过别人,今晚这韶九姑娘便是您的酒侍了。”

&ep;&ep;云楼有四位花魁,容色绝美,各有所长,这位韶九姑娘便是以舞动人。

&ep;&ep;听见老鸨子的话,莫欢正想着如何拒绝。

&ep;&ep;老鸨子似是没瞧出她的犹豫,又道:“您想想,几位姑娘都是一个月登一次台,您第一次来就遇上了,您说巧不巧,这就是缘分啊。”

&ep;&ep;任她一张嘴巴巧舌如簧,莫欢还有要紧事在身,哪儿能空下时间来看花魁。

&ep;&ep;就在这时,塔楼里一阵骚动,楼上楼下的人纷纷跑了出来,其余几个楼层里的老鸨子也从上头下来,带着几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下来坐在台子后头调试着丝竹弦音。

&ep;&ep;老鸨子帕子一扬,对着莫欢暧昧一笑,“您看,这不就来了么。”

&ep;&ep;她指着不远处一身湘妃色轻纱长裙的女子。

&ep;&ep;女子肤白无暇,朱唇墨眸,姣好窈窕的身段行踏摇曳,绯色水雾般的裙摆一走一荡,如夏日里荷塘乍开的幽莲,肩处翡翠与昏黄色交织的披帛绕在腰间,更若远山下的春色,绝美诱人。

&ep;&ep;相比花魁,更吸引莫欢的,还是那群女子旁穿着栗色锦缎衣裳的妇人。

&ep;&ep;妇人约莫三十多岁,正是朔月口中所说掌管云楼塔楼四楼的老鸨子雁娘。

&ep;&ep;韶九都已经上了台,青年男子呼声不断,老鸨子不想放过眼前的大鹅,还欲开口劝说,莫欢忽然抬手一指:“我要那边的位置。”

&ep;&ep;老鸨子愣了下,当即就乐了,高高兴兴的领着人去安排了位置。

&ep;&ep;莫欢抬手拿了五十两的银票出来赏给她。

&ep;&ep;五十两对富贵人家来说不算多,尤其是脚底下这片销金窟。

&ep;&ep;可老鸨子得了这银钱赏赐,对她来说是不算少的,又招呼了两个姑娘来陪着她喝酒。

&ep;&ep;对这些年轻的姑娘来说,赚个五十两不难,可是她们这些上了年纪的女子没了容色傍身,每月能赚的银子也就是固定了那么点,除此之外,就靠着富家子弟们的赏银度日了。

&ep;&ep;她是管一楼的,那些个人出手可没这么大方,收起了银票,老鸨子看莫欢的目光更像是一只大肥鹅。

&ep;&ep;她就知道,留下这大肥鹅果然不错。

&ep;&ep;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此后在侧,莫欢一直被喂蔬果菜肴,偶尔抿一口酒水,目光全然放在了台上那抹颜色上。

&ep;&ep;老鸨子只当她是看了入迷,心里暗戳戳高兴了会儿,忙去和另外几个老鸨子汇合了。

&ep;&ep;“公子,这葡萄是新摘的,可口的很,再尝一口嘛!”

&ep;&ep;“这美人吟也是我们云楼的特色,公子需得大口的喝才畅快嘞。”

&ep;&ep;两个姑娘一左一右的投喂她,莫欢吃下了葡萄,将那唤作美人吟的酒水推了过去。

&ep;&ep;“喝什么酒,没瞧见本公子再在美人么?拿开拿开。”她显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ep;&ep;果然,两个姑娘不再劝她喝酒,只喂她吃东西了。

&ep;&ep;身为侍卫的朔星原本还在担心莫大姑娘会对此处不适应,甚至会厌恶反感,却不想,她竟左拥右抱,比一些个男子还要得心应手了。

&ep;&ep;看着叼走那姑娘手中剥了皮的葡萄的少女,朔星严重怀疑,莫大姑娘上辈子定然是个喜欢逛花楼的少年郎。

&ep;&ep;否则的话,怎么解释她如今的行径。

&ep;&ep;丝竹声起,美人影动。

&ep;&ep;台上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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