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眉心之上的一点朱砂痣愈发的艳丽了,与眼角的胭脂痣交辉相应,眉眼间一片妖娆绝色。

&ep;&ep;莫欢热毒退下,穆衍倒是没忍住一口鲜血吐在地毯上,抬手拭去唇角的血,朗声吩咐外面人,搬一把琴进来。

&ep;&ep;坐在琴案前,素手抬起,素指清扬,美如珠玉的琴音从指尖流淌,莫欢梦境里又出现那名白衣男子,朝莫欢伸出一只手,声音轻柔“卿卿,随师父走吧!

&ep;&ep;周围起了大雾,令莫欢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ep;&ep;莫欢抗拒,身子却是不听使唤,慢慢的把手放上去,一旁又传来了穆衍的声音,“欢儿,我们回家。”

&ep;&ep;莫欢寻声望去,看到穆衍也朝自己伸出一只手,犹豫下来。

&ep;&ep;“卿卿,你没有家,乖,随师父走吧!”白衣男子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莫欢看不清他的脸,却在他说自己没有家的时候,心揪着疼。

&ep;&ep;“欢儿,随夫君回家。”夫君我嫁人了么?

&ep;&ep;莫欢,我是莫欢,不是程卿。

&ep;&ep;雾渐渐散去,那名白衣男子也随之消失不见,只剩下穆衍伸出手,在原地等着自己……

&ep;&ep;一曲终,穆衍脸色煞白,又一口鲜血吐出落在琴上,琴弦上沾了鲜艳的血珠。

&ep;&ep;另外一处温暖,四季如春的桃花林里,一名白衣男子也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用方巾擦拭着唇角的血,唇微启,说的话阴狠又凉薄:“温若隐,死了都不让人省心。”

&ep;&ep;梦魇弄死莫欢不成,还遭了反噬,还丢了四成内力,得休养一两年才能恢复的回来。

&ep;&ep;一边的穆衍也不怎么好过,受了极重的内伤,偏面上不显露分毫,一如往昔的风轻云淡,命人弄干净了琴,回去看莫欢,见她脸色正常,身上的热度也退了才松了一口气。

&ep;&ep;从药老那儿寻来了药,给莫欢涂抹,莫欢脸色好转,穆衍脸色却是渐渐难看。

&ep;&ep;那人的幻术使用的不错,和自己的幻术有异曲同工之处。

&ep;&ep;幻术运用炉火纯青,可以布阵法,用内力,亦或是借助外力,就好比以琴音这样温和循序渐进的法子让人进入幻境,让人无法察觉,意识永远困在幻境里面。

&ep;&ep;穆衍抿唇,天下幻术千千万,可这样的幻术……除非他们师出同门。

&ep;&ep;看来,有时间得回山一趟了。

&ep;&ep;给莫欢上好了药,穆衍就静静坐在一边抚琴,琴音舒缓,不觉得让人平复心情,原本繁重的心情此刻也舒缓,放松了下来。

&ep;&ep;听到一声嘤咛,穆衍停了琴,起身时,五脏六腑撕扯着疼。

&ep;&ep;顾不得心疼自己,大步往床边走,“欢儿?你醒了?”

&ep;&ep;莫欢睁开眼睛,看了眼穆衍又迅速挪开,抿了抿唇,淡淡道:“脏,走。”我不想见你。

&ep;&ep;穆衍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看着上面的血迹,以为莫欢嫌自己这身衣服脏,不再多言,起身便去把衣服换了。

&ep;&ep;不多时,换一袭绯红锦衣回来,见莫欢挣扎着身子要起,连阔步上前把莫欢扶起来,动作温柔,神态温和。

&ep;&ep;“欢儿小心些。”

&ep;&ep;“滚,不用你假好心。”莫欢咬着唇,突然发觉那处没有那么疼了,清清凉凉的。

&ep;&ep;午后,穆衍在书房里忍着五脏六腑撕扯的疼给药老把脉,简直让药老气的跳脚,先是莫欢,又是穆衍还每次都老鹰捉小鸡的把他拎过来,一点都不懂尊老爱幼!

&ep;&ep;“穆小子,你内伤严重啊!”药老把完了脉,摸了摸胡子感慨道。

&ep;&ep;一下子就受这么重的内伤,谁揍的?

&ep;&ep;莫不是老天开了眼?

&ep;&ep;“药老,本世子劝你最好收起你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咳咳!”穆衍说完,又重重的咳了两声。

&ep;&ep;听到这一声威胁的话语,药老瞬间收敛好了脸上表情严肃起来,“你内伤过重,这些日子就好生养着,不想武功尽失,变成废人,就别用内力。”伤这么重。

&ep;&ep;“这么严重吗?”穆衍捂着胸口道,眉目寡淡,听到自己会内力尽散也没什么大反应,淡漠至极。

&ep;&ep;“你说严重不严重?”药老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反问穆衍。

&ep;&ep;穆衍默不作声,眼眸低垂,方才用内力给莫欢解热毒,一时不慎被带入幻境,见到平城处处张灯结彩,唢呐鼓响,一支迎亲队伍场面浩瀚壮观。

&ep;&ep;他见到莫欢一袭红衣嫁作他人妇,在别人怀里巧笑嫣然,做一个温柔如水的小女人。

&ep;&ep;那一袭红衣灿烂若夕阳,灼伤了娇艳的海棠,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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