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欢儿,该起来了,我们要在五日之内赶到北州,不能再耽搁了。”从平城到北州最多十日功夫,如今他们一行人走了可是将近半个月了。

&ep;&ep;“不要,夫君你自个儿去北州吧,我不去了,我不想起。”莫欢闷闷的声音从锦被里传出,声音透着几分懒意。

&ep;&ep;初春了,正是犯懒犯困的时节。

&ep;&ep;更何况莫欢打小娇生惯养长大的,什么时候受过累,做什么事都是按照自己心意来的。

&ep;&ep;见莫欢赖床不起,穆衍心底没有厌烦,倒是愈发的喜悦。

&ep;&ep;从前莫欢给他的印象温婉知礼,体贴柔顺,和时不时的冷淡毒舌到如今有了小女儿家的姿态更是活色生香,令人喜欢。

&ep;&ep;只是她说不去北州。

&ep;&ep;“不行,快起,欢儿你生活作息要有规律才是,不能再睡懒觉了。”关于莫欢身子的事,穆衍一向不含糊的,说一是一,不给莫欢半点驳回的机会,当即掀开了被子,要把莫欢从被窝里面拉出来。

&ep;&ep;几经挣扎无果,莫欢满怀怨念的起身,穿衣。

&ep;&ep;软软的靠着穆衍,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

&ep;&ep;去洗漱一番,人这才清明了几分。

&ep;&ep;坐到桌前,随意的吃了一点便再也吃不下东西了。

&ep;&ep;“夫君,你不觉得这一路太太平了些吗?”他们来访北州是为了政事不错,可是北州和北城的距离只有一晚上的功夫,那么近欧阳家的人宁错杀,不放过,可这一回未免也太沉得住气了。

&ep;&ep;一路上竟是连人盯梢都没有。

&ep;&ep;“说不定是酝酿了一份大礼要送给我们。”穆衍笑笑,他也觉得不对劲,只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ep;&ep;莫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注意力被外面的娇阳吸引,“夫君,我们今天启程啊!”

&ep;&ep;好热。出了北郡,越往北,越是荒凉。

&ep;&ep;莫欢原以为今夜他们是要睡山林了,还好不远处有一处村庄可供人歇脚。

&ep;&ep;出门在外,又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自然是没有好嫌弃。

&ep;&ep;莫欢嘴巴甜,上前与那农妇说过些话,笑语宴宴,那农妇极为热情的领着莫欢到她家里去歇一宿。

&ep;&ep;莫欢与那农妇并肩行,看到周边的热闹,新衣和锣鼓,心情也愉快几分“苏大娘,这好热闹,是有什么高兴事吗?”

&ep;&ep;苏大娘见莫欢问脸上笑出了一朵花,“这姑娘一瞧就是从外地来的,这些呀是腰鼓,各家各户过节,尤其是过年的时候才会把他们拿出来擦干净洗干净,就在村头表演腰鼓,可热闹了,小姑娘你们赶路不着急吧,正好明天咱们一起去村头瞧热闹去!”

&ep;&ep;苏大娘一脸喜悦,说到腰鼓二字脸上的自豪开心更是掩饰不住。

&ep;&ep;“好啊,明早一定去瞧瞧热闹,到时候还请大娘带路,只是这不过年不过节的这些腰鼓怎么就……”莫欢笑着应下,也对当地的腰鼓升起浓厚的兴趣。

&ep;&ep;“小姑娘,东寻人都知道北方贫瘠,连年的大旱大涝,雪灾地动的这庄稼啊,早就不行了,可我们一大村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那能说搬走就搬走?这也舍不得不是,许右这生活还过得去,便得过且过了。小姑娘,你外地的,是不知道北方多难,像是北郡,北城,这些大城市还好,富庶之地,吃穿用度,丫鬟婢女那些不是从我们小老百姓身上剥削的?就算是城里的一些摊贩不也是比我们生活好的多了,只是不会因为大旱大涝流离失所不是?咱这个村呐,我跟你说,两年!两年没有下过雨了,就是下雨,那也是大暴雨庄稼什么的都没了,颗粒无收,弄得我们吃了好几个月的红薯土。今年,今年好了呀,大丰收,今年是个丰收年,这不,大家伙儿因为今年是个丰收年,特意的备了腰鼓,明天庆丰收,明天小姑娘你也可以去瞧瞧,跳个腰鼓什么的。”苏大娘热情的介绍着,一边见着老熟人又兴奋的挥手,问好。

&ep;&ep;莫欢听后笑笑迎合着,又扭头去看了看穆衍,前两年朝廷可是没少往北方发放赈灾粮,和银子。

&ep;&ep;一两家没发到粮食就罢了,可这么一大户村子竟然是靠吃几个月红薯,土豆过日子的。

&ep;&ep;这户村子是北州必经之处,不可能漏掉的。

&ep;&ep;穆衍面色微沉,也是不怎么好看,这在杭州北郡玩儿疯了,还有贪官污吏的事了。

&ep;&ep;霍尊脸色也不好看,看着周边的人心酸不已。

&ep;&ep;尤其是不远处老槐树下一对祖孙,婆婆在纳鞋垫,孙女在身边吃着干硬的饼,看到霍尊心口一滞,如鲠在喉。

&ep;&ep;百般不是滋味许轻染也感觉到霍尊低落的心情,柔软的手覆上霍尊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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