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细碎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去,最后消散在墨色的夜空里。

&ep;&ep;身上的人已经继续了许久,身下的女人却是彻底的晕了过去……

&ep;&ep;书案上满是狼藉。

&ep;&ep;柳国公府一声尖锐刺耳的笑划破的墨色的夜空,惊了树上的飞鸟,引起树叶沙沙作响。

&ep;&ep;“别哭。”一名女医师冷漠着脸替柳妍处理着头皮。

&ep;&ep;“听着心烦。”女医师桃花眸冰冷,一眼望去,那双眸子都像是被冻了一层冰一样。

&ep;&ep;柳妍有气难发,如今还要依靠这个女人,不得不强忍怒气,只是这实在是太疼了。

&ep;&ep;国公夫人在一旁焦心不已,“程医师,妍儿她怎么样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脱落头发呢?这头皮……”国公夫人都没眼看,现在这头皮还散着淡淡的恶臭。

&ep;&ep;程医师皱了皱眉,这是中了毒,一种是衰颜,另外一种则是……

&ep;&ep;心里如此揣测,嘴上却道:“这是生了恶疮,平日里又用头套捂着,一天十二个时辰,六个时辰是捂着的,能不流脓出血才怪。

&ep;&ep;还有她用的这头油里面,有腐草,这药要和生肌膏一块服用,不然没效果,全去腐烂她的头皮了,这类头油里面香草,小狗是最喜欢的,就因为这个,头套才会被狗扯掉。”

&ep;&ep;程医师淡淡道,看着她这不堪入目的头皮心底也是一阵发麻。

&ep;&ep;“啊!这样啊!”国公夫人心惊了一下,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ep;&ep;“那程医师,妍儿她还有救吗?”国公夫人一脸急色,得罪了穆衍才救的柳妍,还没发挥用处呢,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ep;&ep;“有救,乖乖听医师的话就有救,这两日不要碰水,一点点也不要碰到,我会每日过来给你上药。

&ep;&ep;现在我先给你施针,控血。”这些还在陆陆续续的往外流,可不能让她失血过多死了

&ep;&ep;柳妍艰难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ep;&ep;程医师取出银针,针尖闪现着寒光,随后扎在柳妍身上的数处大穴上。

&ep;&ep;明面上是控制血液不再流失,实际上却是在压制她体内的毒素,不解毒,只是压制。

&ep;&ep;半个时辰后,程医师才取出针,收拾好才出去不再多逗留。

&ep;&ep;桃花眸的晦暗转瞬即逝。

&ep;&ep;那是南疆奇毒?

&ep;&ep;秉承着医者父母心,悬壶济世的初衷,她本该是拼尽心血去救治柳妍的,只是那是南疆奇毒,有心无力,更何况她是无心无力。

&ep;&ep;唯一能做到就是压制毒性,让她多活一阵子。

&ep;&ep;程医师抬起头,仰望星空,看到墨色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不由的陷入沉思。

&ep;&ep;屋内,柳妍紧紧的握住国公夫人的手“母亲,我不会死的对不对?母亲我还美不美?母亲,雪球呢?”

&ep;&ep;听到雪球二字,国公夫人就怒不可遏,“你还提那个小畜牲?要不是它本夫人今天能丢这样的脸,灰溜溜的从太师府跑出来?你现在还有脸提它?”

&ep;&ep;这个小畜牲,要不是它,自己今天怎么可能怎么丢脸?

&ep;&ep;“母亲我——”柳妍眼眶微红,眼里浮现一层水雾。

&ep;&ep;“行了,别哭了!自己现在多丑心里没点数吗?”国公夫人不耐烦的甩开柳妍的手,态度大转变,又冷又狠。

&ep;&ep;雪球,于柳妍是爱宠。

&ep;&ep;于太师府则是一条罪大恶极的畜牲。

&ep;&ep;怎么可能留?

&ep;&ep;更何况戚梓安还说要把雪球的皮扒了,要吃狗肉。

&ep;&ep;眼白瞬间变成了红色。

&ep;&ep;戚梓安!莫欢!

&ep;&ep;柳妍忍着头皮的疼,却忍不住心疼,长指甲狠狠的嵌在肉里,殷红的血渍从掌心流出,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溅出小血花,落在柳妍雪白的亵裤上面。

&ep;&ep;头顶的血顺着额角留下,落进眼睛里,在慢慢的流出血泪。

&ep;&ep;感受到柳妍滔天的恨意,国公夫人满意的勾唇一笑,手轻柔的搭在柳妍瘦弱的肩膀上,“妍儿,现在可不是自暴自弃的时候,你要养好身子,治好病才能和莫欢他们斗。莫欢这个人在闺阁的时候就不安分,和谢斐勾勾搭搭,谢斐走了转头有何穆衍黏黏糊糊起来,嫁人了还不老实。

&ep;&ep;还对穆尚心怀鬼胎。妍儿,你可不能再这么自暴自弃下去啊!旁人不管就罢了,穆尚可是被莫欢给迷惑了呀!”国公夫人态度又变。

&ep;&ep;声音轻柔,给柳妍下着迷魂汤,将她所有不幸全部推在莫欢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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