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末末,好大的一份见面礼。”霍林呆呆的看着自己湿掉的衣服,紧贴在肌肤上,还有余温在上面。

&ep;&ep;看着霍曦的眼神又充满了幽怨。

&ep;&ep;他这是被自己的儿子给坑了吗?

&ep;&ep;莫末忍俊不禁,催着霍林去他的小书房把衣服换了“行了,你快去把衣服换了。”

&ep;&ep;霍林点点头,毕竟小姨子还在呢。

&ep;&ep;莫欢也微微笑,瞧着霍林眼底浮现几分笑意。

&ep;&ep;在怡亲王府用过晚膳,莫欢才起身离开。

&ep;&ep;回到王府时天已经暗下了,回来便听说香菱已经去了。

&ep;&ep;莫欢沉吟片刻,“好生安葬吧。”

&ep;&ep;随了香菱的遗愿,把她葬在柳妍的衣冠冢旁平城之外,营帐中,安吉大师和穆衍博弈,你来我往,陷入胶着。

&ep;&ep;穆衍寒眉一凝,落下一子“安吉大师这般作为倒是令本世子刮目相看,为了晚些回到平城不择手段。”

&ep;&ep;还改换天气,连着下了好几日的暴雨,耽搁行程。

&ep;&ep;只是又突然收手,让穆衍略有不解。

&ep;&ep;“阿弥陀佛,依穆世子所言,是人皆有七情六欲,和尚也不例外,况且贫僧当年离开平城也是有私心存在其中如今不愿回也是情理之中。”安吉念一句佛语,嘴上说着七情六欲,心里却是不在起波澜了。

&ep;&ep;“那……又为何愿回了。”穆衍抿唇,执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胜负已分。

&ep;&ep;“一切因缘起,一切随缘灭。贫僧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穆世子也可顺其自然。”安吉眸光变了变。

&ep;&ep;“大师说的是。”穆衍淡淡的应和着。

&ep;&ep;若真想随缘,那刚一开始就不该变换这天气。

&ep;&ep;穆衍墨眸覆了一层阴霾。

&ep;&ep;上一辈人的事他是不愿意掺和的,若是没有与自己有利益关系,穆衍也不会刻意去调查。

&ep;&ep;也不愿揪着往事不放,更何况往年的事,都和自己没关系。

&ep;&ep;安吉眼眸淡下,他是真的不想回平城,不想回平城见到那些人。

&ep;&ep;更多是愧。

&ep;&ep;安吉定定的看着穆衍,看着那双布满幽色的墨眸,脑海里便浮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影来……

&ep;&ep;他如今有十一年没有回去平城了。

&ep;&ep;难怪她当初不肯选择自己,宁愿嫁给城中有名的花花公子也不愿意选择自己。

&ep;&ep;那个人可以为了她,放弃所有,放弃如画江山,舍弃功名利禄。

&ep;&ep;而自己,是安吉大师,师父最出色的弟子。

&ep;&ep;自己舍不去这荣衍,舍不去百姓的信仰。

&ep;&ep;他只能舍了她。

&ep;&ep;就连她死了,自己也像一只缩头乌龟一样,逃离平城。

&ep;&ep;十一年来都不敢回去。

&ep;&ep;“穆世子,你倒是和瑞王爷是一个性子。”

&ep;&ep;安吉感慨一声。

&ep;&ep;“是贫僧输了。”安吉看着面前的棋盘,看上去是自己掌握了所有,实际上自己却是被穆衍牵制的死死的,牵一发动全身。

&ep;&ep;无论走那条路,到最后都是死路一条。

&ep;&ep;“安吉大师谦虚了,大师天色不晚了,还是回营帐早些歇息,在过两日便到平城,届时安吉大师再好生修整一番。”穆衍站起身,亲自送安吉出去,唇角一直扬着一抹淡淡的笑。

&ep;&ep;送走了安吉才又倒回来,收拾着棋盘。

&ep;&ep;一边收着棋子,一边听朔星说自己不在这两个多月平城里发生的事。

&ep;&ep;唇角一勾。

&ep;&ep;“你说……若然的病好了,是中了双生蛊,被子蛊吸食精血才造成她这些年的缠绵病榻?”

&ep;&ep;声音很轻,很淡。

&ep;&ep;细听,又隐着几分危险在里面。

&ep;&ep;朔星额角有汗流下,“回禀世子,属下亲眼所见。”

&ep;&ep;穆衍唇角微漾,想起那日和白清华的谈话内容,他说,此毒非程氏门人无解。

&ep;&ep;这南疆的双生蛊何时与程门有了关系。

&ep;&ep;那师父说话留一半,剩下一半要么让自己猜,要么让自己查。

&ep;&ep;偏说话理所当然,什么事我都替你解决了,那你做什么?

&ep;&ep;这话说的好生有道理,倒是让穆衍无可反驳。

&ep;&ep;“你说,是世子妃解的毒?”穆衍墨眸含着笑意,随后又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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