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卫二婶,小英子怎么样,伤得不严重吧?”

&ep;&ep;周桂背着卫子英,才走出到村口,池塘里上工的队员,就停下手里的事,看了过来。有几家和卫家关系近的,还担心的问了几句。

&ep;&ep;周桂是卫良峰的媳妇,卫良峰在卫家排行老二,左河弯村庄的都叫声周桂卫二婶子。周桂已经五十二,生了两儿一女,大儿子卫永华是个木匠,已经成家好几年,女儿在三年前嫁去了隔壁大队,家里就剩下小儿子卫永民还没谈媳妇。

&ep;&ep;而卫子英是她大儿子卫永华的闺女。

&ep;&ep;在卫子英前头,她还有一对双胞胎孙子,这对双胞胎比卫子英大五岁,被送去镇上学校读书了,这会儿不在村里。至于卫子英她爸妈卫永华和苏若楠,早在农忙完后,就被良山大队抽调去隔壁县建发电站了,要到腊月二十八才能回来。

&ep;&ep;“流了那么多血,能没事吗。”

&ep;&ep;周桂语气不好地说了一句,扯着嗓门冲池塘榕树边,一个没下塘的老头喊道:“老头子,我带英子去卫生所看看,你去问问,都是哪几个臭小子,把英子给推田里的。”

&ep;&ep;喊了一声自家男人,周桂就黑着脸,背上卫子英往镇上走去。

&ep;&ep;祖孙俩走了没两分钟,池塘边就响起几个小孩惨兮兮的哭声。

&ep;&ep;很显然,那几个手欠推人的小屁孩,被自家大人逮到了,这会儿正接受来自黄荆棍的教育。

&ep;&ep;良山大队离镇上有段路程,走一趟得花上一个小时,周桂虽背了个人,但腿脚利索,四五十分钟就抵达了卫生所。

&ep;&ep;卫生所医生听到卫子英伤了脑袋,还流了不少血,一检查,发现伤口在左边脑袋上。

&ep;&ep;伤口有些深,光包扎怕还处理不了这伤口,得缝上几针才行。

&ep;&ep;索性卫子英年纪小,医生也没什么顾忌,简单粗暴直接把一个头发茂密的小姑娘,给剃成了个小光头。

&ep;&ep;剃完头发,医生让周桂固定好小丫头,消毒完伤口和针,打了麻药,不等药效还没完全发挥,就在她脑袋上动起了手。

&ep;&ep;“……??”

&ep;&ep;刚穿越过来,头一天做人的系统姑娘,就以亲身经历,总结出了人生第一个经验。

&ep;&ep;——穿白大褂的,都不是好人。

&ep;&ep;处理好伤口,医生又交待,让周桂仔细些,若是小丫头有恶心呕吐,或是头晕的现象,就赶紧带去市里检查一下。

&ep;&ep;医生语气很严肃,听得周桂心里打颤,迭声问了好几次,她孙女是不是摔傻了。

&ep;&ep;医生没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只说得精养着,养好了,就一切都好,养不好会怎么样,医生没说。

&ep;&ep;他没说的话,可把周桂给吓得不轻。

&ep;&ep;出了卫生所,周桂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ep;&ep;她侧头,往背篓里看了一眼,见遭了那么大一场罪,还乖乖巧巧,不哭不闹的孙女,顿时心疼得不行。

&ep;&ep;一咬牙,进了趟供销社,称了半斤大白兔奶糖。

&ep;&ep;而被她背着的卫子英,直到嘴巴充满了奶糖味,才从这个年代的白大卦好恐怖的无限循环中,回过神来……

&ep;&ep;第2章

&ep;&ep;冬日的天,黑的比较早,周桂带卫子英去镇上看了趟医生,回来天就擦黑了。

&ep;&ep;山沟暮色沉沉,左河湾上工的人,已经准备收工。

&ep;&ep;周桂就是这个时候回到村子的,刚走到池塘口,卫永民就看到了她们。

&ep;&ep;“娘,你们回来了,英子怎么样,不严重吧?”

&ep;&ep;池塘附近,准备回家的村民,听到卫永民的话,纷纷停下脚步,往周桂这边看了过来。

&ep;&ep;“很严重,医生说得好好养着。”

&ep;&ep;走了这么久的路,周桂也累的不行,随便找了石墩子,把卫子英从背篓里抱出来,一双精明的眼睛快速在池塘边扫过。

&ep;&ep;“周柄贵,平时没见你多勤快,今儿倒是跟个牛似的,干起来就不知道收工了。”

&ep;&ep;找到要找的人,周桂脸一耷,瞥着装模作样,清洗筐子淤泥的周柄贵。

&ep;&ep;推自家孙女的小混球里,有个周大柱,这周柄贵就是周大柱的老子,小英子受伤,可能还落下了后遗症,这事,得和小混蛋的家长扯,才扯得清楚。

&ep;&ep;被点名的周柄贵,腰一僵,咂嘴舔唇,干笑着抬起脸:“二婶子,这是哪的话,这不走神,没注意到您吗。”

&ep;&ep;周炳贵这会儿是一点都不想听到周桂的声音。

&ep;&ep;刚才他晃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