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不打二牛的事,别人欺负英子就算了,可二牛不同,我奶了他一场,英子会说话就天天二牛哥前,二牛哥后的喊着,他咋就下得了手。”

&ep;&ep;苏若楠是真伤心。

&ep;&ep;她出门的时候,闺女还好好的,回来……却成了个丑光头。

&ep;&ep;这换谁,谁不伤心啊。

&ep;&ep;“臭小子,听到没有,你咋就能推英子呢!”钱二媳妇进退不得,没地方撒气,一回身,猛地一巴掌拍到钱二牛胳膊上。

&ep;&ep;二牛被他妈这巴掌,给打得有点懵。

&ep;&ep;捂着胳膊,要哭不哭地道:“妈,你已经打了我四次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不敢欺负英子。”

&ep;&ep;一旁,卫永华看着潸然泪下的媳妇,憨厚的脸上满是焦急。

&ep;&ep;他搓搓手,老实巴交地在母女跟前踱了个来回,那愁得皱起来的眉头,一看就知道有多焦心。

&ep;&ep;“若楠,英子没事,好着呢,你别哭。”

&ep;&ep;苏若楠瞋了眼自家男人:“没事,谁说没事了,英子头发没了,成了光头,脑袋上那么长条口子,这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ep;&ep;被媳妇怼了一句,卫永华不开腔了,尴尬得冲钱二媳妇笑了笑。

&ep;&ep;在场要说最尴尬的,非钱二媳妇莫属。

&ep;&ep;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被卫二婶子顺了几个鸡蛋,永华媳妇这一哭,是想干啥。

&ep;&ep;莫不是,还想薅她家。

&ep;&ep;想到要出血,钱二媳妇这会儿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跑。

&ep;&ep;不然,又要当冤大头了。

&ep;&ep;想到这里,钱二媳妇手一伸,一把揪住钱二牛的耳朵:“若楠,那啥,嫂子我以前没教好二牛,我现在就回去教他。”

&ep;&ep;说着,也不等苏若楠回话,猛一用力,也就不知咋的,就挣脱了苏若楠的手,然后揪着自家儿子,灰溜溜地跑回了家。

&ep;&ep;而钱二牛……

&ep;&ep;本来是想到卫家,拿两把瓜子的,结果,瓜子没吃到,倒再一次成了他妈的伐子,又被收拾了一顿。

&ep;&ep;钱二媳妇走了,但苏若楠还在伤伤心心地哭,仿佛卫子英真的要变丑丫头似的,那哭声,收都收不住。

&ep;&ep;另几家来凑热闹的,一看苏若楠这架势,讪笑几声,纷纷退了出去。退出去后,不管是男人女人,都默默抚了一把额头。

&ep;&ep;卫家这大媳妇,太喜欢掉金豆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咋就哭得出来呢……

&ep;&ep;而自始至终都被苏若楠抱在怀里的卫子英,这会儿已经懵得找不到北了。

&ep;&ep;统统的妈妈……好像有点奇怪。

&ep;&ep;一旁,默不作声给卫永华两口子整理行李的周桂,见人都走了,睇了一眼媳妇:“若楠啊,别哭了,人都走了。”

&ep;&ep;哭得收不住声的苏若楠,一听婆婆的话,眼里的金豆子缓缓收敛起来。

&ep;&ep;她抬头往院外瞅了眼:“怎就走了呢,还没给几个小孩子瓜子呢。”

&ep;&ep;周桂翻了个白眼。

&ep;&ep;你都拉着人钱二媳妇哭了,谁还敢留下来吃你的瓜子啊。

&ep;&ep;不过走了也好,省了自家几把瓜子。

&ep;&ep;苏若楠收回视线,唉了一声,慢幽幽道:“娘,既然都走了,那你把瓜子收起来吧,留着等他们来拜年的时候,再给散出去。”

&ep;&ep;听着声音正常,连点鼻音都不带的亲妈,卫子英:“……??”

&ep;&ep;总感觉哪里不对。

&ep;&ep;难道妈妈一进门,就闹这一出,只是……为了保住带回来的瓜子?

&ep;&ep;卫子英有点惊悚,大眼睛偷瞄向苏若楠,想瞅瞅这个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ep;&ep;新妈妈鲜眉亮眼,肌肤白腻,说话时语调轻缓,带着一种江南女子独有的绵言细语,眉宇间透着几分秀气,与卫子英见过的大多数女人都不同。

&ep;&ep;卫子英眨眨眼。

&ep;&ep;统统想多了,妈妈才不是那种人。

&ep;&ep;“娘,这是我和永华这几个月的工钱,你帮我收着。”

&ep;&ep;卫子英在打望苏若楠,苏若楠也在看卫子英。

&ep;&ep;她一脸心痛地看着卫子英头上的疤痕,看的时候,还顺手把这几个月在外的收入拿出来递给了周桂。

&ep;&ep;隔壁县城那边的发电站,只是一个小型的水利电站,他们夫妻去做工,包吃包住,工钱都省了下来,那边给卫永华开出的工钱是二十八块钱一个月,她因为是打杂的,一个月只有十三块钱,几个月的工资,除上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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