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话未说完,就被陆昭仪打断道:“吴贵嫔慎言,凤仪宫之内,何来私刑?一个小小的贡女,难道皇后娘娘还没有权利决断了。奉劝一句,吴贵嫔如今身子贵重,就该好好保养,少来操心这些杂事。”

&ep;&ep;王贤妃皱眉吩咐道:“还不快将人拖下去,吴贵嫔你就好好坐着吧。”

&ep;&ep;眼看着就就要被拖出大殿了,吴婉似乎破罐子破摔,哭着喊道:“我失贞不也是被你们糟蹋的,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强盗,我诅咒你们将来也不得好死。”

&ep;&ep;吴婕想要冲上去阻止这场悲剧,却早有数名女官悄无声息来到她身后,见她有所动作,立刻上前拉住。

&ep;&ep;吴婕猛烈地挣扎,厉声喝道:“你们放手!”所有人充耳不闻。

&ep;&ep;高皇后皱起了眉头,“吴贵嫔心情不好,就早些回宫歇息吧。”

&ep;&ep;一声令下,几个女官拉住吴婕,半拖半抬,要将她送回宫室。

&ep;&ep;外面已经响起了规律的板子声,敲击在少女娇嫩的身躯上,惨呼声无比残酷。

&ep;&ep;而大殿里的气氛依然和煦雍容。

&ep;&ep;高皇后慢悠悠地道:“按律,这少女失贞入宫,理应追究其家人。但越国吴氏一族已经归降,为我大魏声望计,也不好太过追究其家人。”

&ep;&ep;王贤妃笑道:“瞧娘娘您说的,听说这小丫头的父母家人都已经死绝了,战乱之中连尸骨都不好找寻,想追究也难啊!”

&ep;&ep;“说的也是,听说破城之后,周将军下令洗城三日,流血漂橹,余者皆贬为贱奴……”

&ep;&ep;“这就是首鼠两端的叛贼的下场。”

&ep;&ep;……

&ep;&ep;四周连续不断的议论声传来,如擂鼓鸣,敲在耳畔。

&ep;&ep;从这些议论声中,吴婕才知道,从因为之前投效南陈,害的魏国损失惨重。大魏对越国极为仇视。为了报复,也为了杀一儆百,破城之后,大魏对攻陷的越国都城新韶进行了极为残酷的洗城,任由士兵劫掠屠杀,据说三日之间,新韶城内哀鸿遍野,血流成河,原本繁华鼎盛的城池几乎化为焦土,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沦为贱奴。

&ep;&ep;外面的青石广场上,是吴婉凄厉的惨叫声和沉闷的杖责声,而殿内是更加冷酷的晴天霹雳。

&ep;&ep;吴婕被人拉着出殿门。只觉心神散乱,一口鲜血涌上喉咙。

&ep;&ep;终于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ep;&ep;混乱中,似乎感觉有一股热流沿着腿部洇开,

&ep;&ep;“不好了,吴贵嫔见红了!”耳边传来宫人的尖叫声。

&ep;&ep;之后的事情吴婕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觉得疼痛如滔滔巨浪,淹没了她整个人。

&ep;&ep;好狠毒的心肠啊!高皇后必定是故意的,还有王贤妃、陆昭仪……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同谋,为了结束她,还有这个孩子的性命……

&ep;&ep;躺在床上,吴婕怔怔地盯着头顶上那一方锦绣幔帐,直到视线充血,慢慢化为一片黑暗。

&ep;&ep;若有来生,绝不入这个修罗场!

&ep;&ep;大魏天兆六年,后宫贵嫔吴氏有孕,小产血崩身亡。

&ep;&ep;第2章新生

&ep;&ep;睁开眼睛,吴婕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了一场噩梦,浑身酸痛。

&ep;&ep;她这是在哪里?记得自己小产了,那地狱般痛苦的感觉还牢牢刻印在心底,还有妹妹,父母,家人……吴婕忍不住环抱双臂,将身躯尽量缩成一团。

&ep;&ep;“郡主,您可算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ep;&ep;好像是紫茴的声音呢,是她幻觉了吗?紫茴不是在她入宫那一年就落水身亡了吗?

&ep;&ep;难道她已经死了,如今身在地府,所以能够与紫茴重逢?那么妹妹,还有家人,难道也可以见到了!一念及此,吴婕顿时心绪涌动。

&ep;&ep;她连忙转头看着四周,入眼是熟悉的淡青色绣翠竹纹的幔帐,两侧挂着纯银镶珍珠的悬钩,坠着琉璃珠儿的挂串儿。

&ep;&ep;这不是自己的床榻吗?她曾经住了整整十五年,无比熟悉的绣榻。

&ep;&ep;越看越是震惊,透过幔帐缝隙,外面雕刻着五福拜寿纹的窗户,窗前的桌案上还摆着自己最喜欢的雨过天晴净瓷瓶,里面没有插着时令的鲜花,而是两枝赤红的枫叶。

&ep;&ep;这种色泽纯正,金色脉络的枫树,整个新韶也只有德王府的后花园里才有。

&ep;&ep;“郡主,”帐子被掀开,紫茴熟悉的圆脸露出来,笑道,“今日天气正好,郡主不是说要去仙鹤寺游玩……”话未说完,就被吴婕的脸色吓住了。

&ep;&ep;“郡主,您怎么哭了,可是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