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婉芙觉得奇怪:“这怎么可能呢,她基本不出门的,咱们两家也跟姚家的很少交际,你应该从来没有见过她才对。”

&ep;&ep;“可是我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李樱语气很笃定。

&ep;&ep;她这样坚持,让周婉芙也不确定起来,疑惑的眼神打量着姚敏柔。

&ep;&ep;李樱很是傲气,从来不屑于说假话,她也没必要骗她。

&ep;&ep;李樱的视线太过强烈,她天生性格就有些执拗,发起脾气来,连祖母平王妃都拿她没办法。

&ep;&ep;姚敏柔就看了过来,等看到李樱不闪不避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看。

&ep;&ep;想起这个姑娘是谁,姚敏柔不禁心头一颤。

&ep;&ep;噩梦中的场景,似乎就发生她的眼前。

&ep;&ep;李樱梳着妇人的发髻,满头珠翠,端的是富贵逼人,只是她娇艳夺目的脸上满是愤恨之色,她授意自己的丫头抓着她的双臂,将她按的跪下。

&ep;&ep;因为她的丈夫张渝刚才在宴席上的时候,在她跌倒的时候,伸手扶了她一把。

&ep;&ep;“永乐姐姐说的没错,这贱人天生就是个当妇,见了男人就走不动路,干脆划花了她的脸,把她弄到窑子里去,看她还敢不敢再盯着别人的男人看。”

&ep;&ep;她害怕的浑身发抖,跟她求饶:“县主,求求你饶了我,我没有这样做过,我没有,我是冤枉的。”

&ep;&ep;“你少花言巧语,来人啊,给我掌嘴!”

&ep;&ep;她被李樱带来的丫头打肿了脸,牙齿还掉了两颗,口吐鲜血地倒在地上。

&ep;&ep;其实,她和李樱的丈夫张渝没有任何交际,就这一次,张渝出于好心才扶她一下。

&ep;&ep;传闻,张渝是耕读世家出身,他虽出身低微,可极有才学,中的是殿试第三名的探花郎,也可见他长得极俊。

&ep;&ep;李樱性子娇纵,但是身份上不高不低,说高,她高不了那些皇帝的公主们,有权有势的长公主生下的郡主们,但是她祖父又是平王,皇帝的幼弟,因此特意赐她一个县主的名号。

&ep;&ep;那些勋贵之家的贵公子们,自己都是需要被人捧着的天子骄子,就不乐意去跟她低头逢迎。

&ep;&ep;而愿意逢迎李樱的,都是那些不学无术对她有所企图的家族不成器的纨绔子弟,她自己又看不上。

&ep;&ep;于是这高不测低不就的,平王府就把李樱的婚事寄托与科举出身的寒门子弟上。

&ep;&ep;身负才华,相貌英俊的张渝,就这样被李樱一见倾心。

&ep;&ep;张渝是才子,性格温润,李樱自认贵女下嫁与他,总希望他能捧着,因此,夫妻一直都很不和睦,甚至成亲两年都不曾生于子嗣。

&ep;&ep;听传言,张渝在人前对她还算客气,人后根本视她如无物。

&ep;&ep;李樱日渐暴躁,她那时候深陷囫囵,人人都能踩她一脚,李樱也是如此,借她发泄对张渝的怨恨。

&ep;&ep;没多久,她就被关到了地牢里。

&ep;&ep;她转回头来的脸色很难看,周慕瑾就问她:“你不舒服吗?”

&ep;&ep;姚敏柔想起了李樱是谁?此时她若是敢跟李樱对上,姑妈姚氏都护不了她。

&ep;&ep;她是害怕的,因为她想起的更多,李樱的姑母,就是她的姑妈恨死了的二嫂永安郡主,就是噩梦中那个亲手把她拉入深渊里的始作俑者。

&ep;&ep;“你······”她脸色苍白,不说话,周慕瑾有些不安。

&ep;&ep;姚敏柔生怕他又说出什么,她生性敏感,这会儿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似乎显得亲密了些。

&ep;&ep;“我没事,忽然发现下山的台阶有些陡,吓了一跳。”

&ep;&ep;周慕瑾看了看,其实他并不觉得陡,他看向姚敏柔身后的丫头绿意:“你站在后边做什么,还不过来扶着点。”

&ep;&ep;绿意顿时一惊,急忙上前扶着姚敏柔。

&ep;&ep;姚敏柔有些尴尬,也不敢看别人看过来的眼神,下意识跟周慕瑾拉了距离。

&ep;&ep;再看去的时候,发现他眼神有些失落,巴巴地看着她,好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狗,水汪汪的眼神无辜极了。

&ep;&ep;姚敏柔只当没看见。

&ep;&ep;“表姐,我也拉着你。”周婉莹刚才已经想清楚了表姐的话,她以后想事情要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再随意让别人给带偏了。

&ep;&ep;姚敏柔笑着跟她手牵手,拉在一起。

&ep;&ep;崔婉玉目光冷冷地将周婉莹看了又看,才缓缓将袖子里手捏成拳头。

&ep;&ep;算她走运。

&ep;&ep;姑娘们回了竹溪楼,姚敏柔留意去看,只见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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