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茶楼。

&ep;&ep;凌陌殇半倚半靠在贵妃椅上,坐在窗前,凝视着窗外。

&ep;&ep;那一抹红衣本不衬男子,但在他身上不但不违和,更添了一些妖孽的气息。

&ep;&ep;“人找到了吗?”

&ep;&ep;站在凌陌殇身边的影卫,单膝下跪摇头说道:“属下无能,并未找到主子说的那位姑娘。”

&ep;&ep;凌陌殇嘴角微微勾起一道若有若无的弧度。

&ep;&ep;这笑倾国倾城,天下倾之。

&ep;&ep;“找不到就再去找,这轩王朝就这么大,难道需要本王一点点的教你们吗?”

&ep;&ep;凌陌殇的表情未变,但语气却是越来越冷。

&ep;&ep;影卫心下犯了难,主子又不记得那姑娘的样貌,唯独记得手臂上有一个月牙形胎记,可天下女子如此之多,总不能一个一个掀开衣袖去查,这无疑是大海捞针。

&ep;&ep;但影卫也不敢说什么,怕惹怒了这个嗜血无常的男人,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是。”

&ep;&ep;凌陌殇眼眸微微沉下,望向窗外,但接着把目光收了回来,修长的手指敲打着茶桌。

&ep;&ep;这病症折磨他太久,每当月圆之夜他都会疼痛难忍,神志不清。

&ep;&ep;那日,他受不了折磨跑了出去,遇到了那个女人,睡了这么多年唯一一个安稳觉。

&ep;&ep;只是他醒来之后,被这女人差点打成狗头。

&ep;&ep;如果不是关城及时发现他,现在他也许已经丢掉颜面了。

&ep;&ep;这个狠心的女人,最好是祈求不要找到她,不然他肯定会扒了她的皮,让她知道他的厉害。

&ep;&ep;茶楼下,月凝雪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ep;&ep;茶楼门口,人来人往,议论纷纷,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墙上的告示上。

&ep;&ep;凌陌殇微微蹙眉,折扇一收:“楼下所为何事?”

&ep;&ep;只见月凝雪头戴斗笠,全身只着素白。

&ep;&ep;她拍拍墙上的告示,大声道:“月府嫡长女月凝雪在此,今日在这儿,是要跟当今太子退婚。”

&ep;&ep;话音一落,众人俱是震惊不解。

&ep;&ep;“太子跟舍妹月凝希互生情愫,珠胎暗结,我月凝雪自愿把这太子妃的位置让给妹妹,今日烦请诸位做个见证,我月凝雪在此解除婚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ep;&ep;说完这些,月凝雪飘然而去,不再停留。

&ep;&ep;半刻钟后,只见凌弥辰铁青着脸冲过来,但是已经为时已晚,看着墙上的告示,眼中的恨意溢出,随即狠狠地将墙上的告示撕下,手指紧攥,几乎要把告示攥碎。

&ep;&ep;他贵为太子,从没有被人这样侮辱过,这月凝雪怎么敢?

&ep;&ep;明明是她红杏出墙,却把所有的错都怪在他的身上,总有一天,他会把月凝雪碎尸万段。

&ep;&ep;等月凝希赶到的时候,月凝雪早已不见。

&ep;&ep;听着众人议论纷纷,月凝希脸色苍白,差点晕了过去。

&ep;&ep;她眼中的羞愤之意跟泪水,再次刺痛了凌弥辰的心,使得他越发憎恨月凝雪。

&ep;&ep;“月凝雪!”

&ep;&ep;另一头,月凝雪发完告示之后,大摇大摆的来到了茶楼二楼,要了一壶龙井慢条斯理的喝着。

&ep;&ep;全然是一副置身事外之态,仿佛楼下的嘈杂之声,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样。

&ep;&ep;凌陌殇慢慢收回目光,眼神慵懒,浅浅一笑,最终目光定住在月凝雪的脸上:“这姑娘怎么有点眼熟?”

&ep;&ep;关城轻声说道:“主子,这就是丞相府的嫡小姐,准太子妃,您是见过的。”

&ep;&ep;传言这位准太子妃胸无点墨,一无是处,今日一见,倒是跟传言有所不同啊!

&ep;&ep;“本王这位侄媳儿看来也不是很怯弱,性子刚烈的很呐。”

&ep;&ep;凌陌殇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容,这月凝雪,有趣。

&ep;&ep;能让他那个好脾气的侄子气成这样,倒也是她的本事。

&ep;&ep;月凝雪刚上楼时,就感觉有一道炙热的视线在观察她,不是侵略,更像是探究,就像是一件物品放在品赏台上让人欣赏罢了,这让月凝雪很不喜欢,却也不至于为此找对方麻烦。

&ep;&ep;她敲了几下桌子,暗自思忖,如今真可就是把人得罪光了,还是先找一个去处吧!

&ep;&ep;……

&ep;&ep;是夜

&ep;&ep;月凝雪站在月家门外,这里曾经有她跟她母亲的回忆,只是她再也回不去了。

&ep;&ep;“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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