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洛雅柯不满,反问:“那不然怎么拖住他。”

&ep;&ep;洛庭柯被她这话堵的失语,好半响才道出句:“你不是说你有办法?”

&ep;&ep;洛雅柯睁大了双眸,“是啊,这就是我的办法。”

&ep;&ep;“……”要是早知道这所谓的办法是直接迷晕,他还会交给她办才怪了!洛庭柯长长吐出口气,扶额自语道:“我也好想晕过去。”

&ep;&ep;想晕过去?那还不简单。洛雅柯从果盘里丢了串葡萄过去,“喏,吃了这个,保准你倒头就能晕。”

&ep;&ep;卷一:东临第十九章

&ep;&ep;铛——

&ep;&ep;浑厚的晨钟惊醒了山中栖息的鸟雀,淡淡薄雾笼罩下,灵隐山峰奇秀,万壑争流,有孤鸟于寺上横掠而过,偶有一两片羽翎飘落,也被山门前的扫地僧人合着落叶扫远。

&ep;&ep;寺内僧众手持经卷,三两结伴着进了经堂,再过半刻,便是每日的晨读时间,方丈会亲临经堂,为众僧讲经轮佛。

&ep;&ep;寺外长长的石阶上,已经有不少香客的身影,有些年岁过高不善行走者,则坐着一前一后两人抬的靠椅,由担夫一路抬着入寺。

&ep;&ep;往日里坐这抬椅的人不少,今日却显得尤其多,一众坐着靠椅的老人中,有一容色昳丽,面含浅笑的年轻男子混于其间,让每个经过他身边的人都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ep;&ep;确实,他看上去不像不良于行,且神采奕奕,正值年轻,怎么就坐上了这专供老人使用的抬椅呢?

&ep;&ep;宋清昀受人瞩目惯了,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山间晨风凛冽,他不由拢了拢大氅,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欣赏周遭美景。

&ep;&ep;他习惯成自然,慢他几步跟在后头的宋远却没那么大定力,被人盯着看的时候只恨不得能有个地缝让他钻进去。

&ep;&ep;担夫的脚程很快,短短一炷香的时辰就走到了寺门口,两名迎客僧低垂着眉眼立在一侧,其中之一念了句佛号,刚欲为其引路,就发现来人是宋清昀。

&ep;&ep;“宋相!”他一脸的大惊失色,佛珠都差点从手中滑落,一溜烟的跑进寺里报信去了。

&ep;&ep;宋清昀见怪不怪,下了抬椅后一整衣摆,如精心打磨过般的五官轮廓流转着动人心魄的优雅矜贵,特别是那双眼睛,盈盈溢着浅淡笑色,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ep;&ep;留下的那名迎客僧抑制住心中情绪,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大人里边请。”

&ep;&ep;***

&ep;&ep;禅院深处,有红梅灼灼绽放,如火如荼,如云如雾,梅林后有湖泊光洁如镜,一座小桥悬空搭在湖上,直通湖对岸的小屋。

&ep;&ep;迎客僧一路疾跑,差点撞上桥上观景的人。

&ep;&ep;那是个身着缁色袈裟的中年僧人,面容严肃,一双眼睛不怒自威,他看到迎客僧这冒冒失失的样子,不由不悦,“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

&ep;&ep;迎客僧见到他时吃了一惊,连忙合掌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戒律长老,是宋相来了!”

&ep;&ep;戒律的脸色更难看了。

&ep;&ep;“那尊瘟神怎么来了?!”他宽大的裟袍一甩,大步往外头走去,“寺中大殿的功德箱都收起来没?”

&ep;&ep;“还没……而且,宋相已经进寺了。”

&ep;&ep;“……”戒律深深吸了口气,无形中加快了脚下步伐,“他现在在哪?”

&ep;&ep;“斋、斋堂。”

&ep;&ep;……

&ep;&ep;斋堂建在大雄宝殿的右侧,因为此刻天色尚早,寺中僧人皆在经堂上早课,所以斋堂内没什么人,也就只有寥寥几名香客在用膳。

&ep;&ep;宋远端了清粥小菜过来,宋清昀平日里吃惯了珍馐佳肴,偶尔换换口味倒也能接受。

&ep;&ep;这当口,戒律也携了寺中高僧匆匆赶来,小小的斋堂突然涌入这么多人,顿时就显得拥挤了起来。

&ep;&ep;戒律双手合十,捏着佛珠道:“阿弥陀佛,宋相,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ep;&ep;宋清昀看他们阵仗这么大,料想一时半会是说不完话了,遂决定先吃完早膳再详谈。

&ep;&ep;于是,这一圈受全东临百姓敬仰的高僧们就这么围着宋清昀,看着他喝粥吃菜。

&ep;&ep;“……”宋清昀平日里虽然习惯接受众人注视,但在用膳的时候还被这么多人看,这还是第一次。

&ep;&ep;他思索了下,最终还是放下了长筷。

&ep;&ep;戒律见众人注视有效果,连忙道:“宋相前来,不知是为上香,还是解惑?”

&ep;&ep;——赶紧解决完问题,再赶紧把人送走,寺内才能恢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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