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然后,下一秒钟——叮,弹出来一条新消息。

&ep;&ep;是她的。

&ep;&ep;他看的很慢,把每个字看清楚后,蓦地笑起来,冷白的面容在夜色里柔和许多。

&ep;&ep;把歌发过去,他又等了很久,没有回应,猜测她多半是睡了,打出一句晚安发送过去,才抬步进屋。

&ep;&ep;他调出梦魇,播放,缓缓的音乐在屋内浅声吟唱。

&ep;&ep;这首歌写了很多年,每句词都是他精心打磨的。

&ep;&ep;“我突然想到了喜欢是什么,是她只需要站在那里,也不妨碍我会不顾所有朝她奔去。”

&ep;&ep;——而他从来不会把这些感情对除她以外的人说。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明天应该能准时六点了,哭哭

&ep;&ep;还是给大家发红包

&ep;&ep;第10章尤物

&ep;&ep;上午十点。

&ep;&ep;孟琼搭着腿已经在桌前坐了半小时,终于还是说服自己,化了个日常妆,换身衣服,才出门。

&ep;&ep;许黎和她约在商贸。

&ep;&ep;那儿定位高端,大牌奢侈品云集,寸土寸金。

&ep;&ep;是京圈名媛贵妇、富二代陪女友的首选场所,随便一看就是上万价格的高跟鞋或包包,只是孟琼向来懒,当季新款第一时间就被送进她的衣帽间,渐渐歇了这份兴致。

&ep;&ep;孟琼到时,许黎正在星巴克等她,知道她不爱喝甜的,特地买了瓶她常喝牌子的矿泉水。

&ep;&ep;许黎是北方少见的娇小女人,标准鹅蛋脸,樱桃唇如四月枝头上的一抹桃花色,她挎了个白色菱格包包,玲珑可爱,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阳光明媚的活力与张扬。只是这抹张扬的个性在孟琼面前消失殆尽,只剩下忐忑与焦灼。

&ep;&ep;两人打了声招呼,便没再开口。

&ep;&ep;几家店逛下来,许黎侧头观察孟琼的神情,虽然目光淡淡,但仍是比前些天的冷漠好太多。

&ep;&ep;没走几步,孟琼透过玻璃橱窗看上一双高跟鞋,视线变得很柔和。

&ep;&ep;她忽然想起,大学时候她们认识的第一个生日,许黎送给她的是和这双同色款的高跟鞋。那双鞋放太旧,她很久不穿了。

&ep;&ep;“进去试试吧。”许黎对她说。

&ep;&ep;孟琼目光顿一下,走进去,迎面有得体的导购小姐迎上来。

&ep;&ep;许黎说:“你好,麻烦把这双鞋拿下来给这位小姐试试。”

&ep;&ep;这是一双雾霾蓝的绒面高跟鞋,尖头鞋面上有小颗银色碎钻,鞋跟细高,做工和打磨都很精细,很衬气质。

&ep;&ep;“算了吧。”

&ep;&ep;孟琼摇头,拎包走出去。

&ep;&ep;东西很像,但不可能是那双鞋了。

&ep;&ep;许黎见她这样,微微有些失望,临走前,她侧头对导购小姐说个码数,叫她把鞋包起来。

&ep;&ep;两人逛了一上午,最后停在天阶上。

&ep;&ep;对面是广场,雕塑的威武石像上有成群白鸽歇脚停落,又再度上空,隔着观景栏杆,这个点尚早,喂白鸽的闲暇市民寥寥无几。

&ep;&ep;深秋时节,正午的阳光很温暖,洒在肩上,宛如披一层薄薄的金光。

&ep;&ep;孟琼背着广场站立,双手撑在金属栏杆上,被风微微卷起裙摆。

&ep;&ep;她没忍住,“约我出来想聊什么?”

&ep;&ep;昨晚的微信真正让她做到了彻夜难眠,可犹豫一整夜,孟琼还是来赴了她的约。

&ep;&ep;她只是想看,这场叙旧会以怎样的姿态收尾。

&ep;&ep;广场附近的电子屏在播放最新名品,限量款的名表被人趋之若鹜,长廊下歇息着为温饱奔波的拾荒者,而晴天白日下,一个娇小女人倚住栏杆,面朝凉风,正对曾经的往事作出一份沉重的道歉。

&ep;&ep;“琼琼,我在国外过得很不好。”她轻声说,“我身边没有亲人、朋友,睡前总疑神疑鬼门外有人徘徊,上班甚至不敢请病假,生怕出事都没人来收尸。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好多年,每天夜里我都在想,我到底为什么要受这份委屈。我很后悔,也很想你。”

&ep;&ep;“当年为什么瞒着我出国?”

&ep;&ep;孟琼定定地看她:“你谈恋爱我不会管,可你瞒着我,从头到尾瞒得严严实实,何明政是什么人——他结婚了,你但凡告诉我一句我也拦住你,可你敢背着我和他谈恋爱,现在跑来和我说委屈?”

&ep;&ep;许黎插足何家二少婚姻的丑闻被爆出,铺天盖地的娱记媒体在肆意宣传,而她孟琼甚至是被最好朋友蒙在鼓里的、最后一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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