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他疯了似的找她,可她爱去的每一处她都再也没去过,甚至连白鹭湾的门锁也删了他的指纹。
&ep;&ep;在这段感情里抽身地干脆。
&ep;&ep;一切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在他世界里出现过。
&ep;&ep;周淮安有点同情他了。
&ep;&ep;“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知道分手挺难熬,但是吧你也不能作贱自己——”
&ep;&ep;“没有分手。”纪听白说,“我没答应。”
&ep;&ep;“行呗,我打不过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周淮安又嘀咕,“就这样了还揪着不放,人家都不见你了。”
&ep;&ep;纪听白不和他争辩,和孟琼的这段感情里他偏执到病态。
&ep;&ep;他漆黑的瞳仁盯着某处,目光幽深。
&ep;&ep;他说:“还有机会。”
&ep;&ep;这下一激灵,直接把周淮安给吓醒,他还算了解纪听白,“什么机会?你——你不会准备给你哥做三吧?”
&ep;&ep;纪听白垂了眼眸,不说话。
&ep;&ep;她是爱我的。
&ep;&ep;纪听白这样告诉自己,他很清醒地认知到,和她在一起,哪怕见不得光,他也不会介意。
&ep;&ep;烈酒的辛辣入喉已经无感,暴露的欲念开始蠢蠢欲动,他真的很想见孟琼。
&ep;&ep;一场闹剧般的恋爱里,只有他在当真。
&ep;&ep;如果这段感情没开始前,或许纪听白能催眠自己,能在她身边就很好,孟琼给他尝够了甜头,他就无法再回到过去的沉默。
&ep;&ep;他爱孟琼,这种执念深入骨髓,可也憎恨她的欺骗。
&ep;&ep;吹过来的风是温热的,在裸露的脸侧蔓延开来,像极了她说分手那晚的细密亲吻,流连地吸吮,离开后徒留下冷透的纪听白在原地,独身看完一整场纷飞大雪。
&ep;&ep;整个身子后倒,背肌很快陷入冰冷的沙发,空气裹着浓郁的酒精味,纪听白平躺着眯眼,睫毛打在下眼皮,乌黑纤密,在眼睑染出淡淡的阴影,忍不住颤了颤。
&ep;&ep;如难捱的每一刻,又想起来她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