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被他握着的指尖像是被什么烫着了,虞清晚连忙抽回手。

&ep;&ep;刚刚的小动作被他抓住,她还有些尴尬,耳根不自觉泛起一点绯红。

&ep;&ep;“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护士过来。”

&ep;&ep;她正要转身离开去找护士,手腕就被人从身后拉住。

&ep;&ep;“别走。”

&ep;&ep;男人温热干燥的指腹拂过她的手腕间,让虞清晚的心不禁颤了颤。

&ep;&ep;贺晟的视线直直望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她脚上还未来得及换的拖鞋,低声道:“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在这。”

&ep;&ep;他问得直接,虞清晚的动作僵了下,看了看自己身上仓促凌乱的打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ep;&ep;她深吸一口气,转回身面对着他,硬着头皮解释:“岑助理给我发消息,说你受伤昏迷了。我才....”

&ep;&ep;话音未落,就被贺晟打断。

&ep;&ep;他语气笃定:“虞清晚,你在关心我。”

&ep;&ep;藏起来的隐秘心思就这样被他一针见血地戳破了,她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无法逃避。

&ep;&ep;虞清晚的呼吸有些急促,贺晟却不依不饶地追着她的眼睛,似乎不得到一个答案便誓不罢休。

&ep;&ep;见她沉默不语,他的唇角自嘲地勾了下:“我死了,不是正合你意吗?以后就不会有人再纠缠你了。”

&ep;&ep;听见他提死这个字,虞清晚的脸色瞬间白了白:“贺晟!不许胡说。”

&ep;&ep;贺晟提起这个字,她的心脏仿佛又陷入到一开始看见那张染血的衬衫时的恐惧里。

&ep;&ep;虞清晚并不惧怕死亡,生了这么多年的病,她早就接受了自己不知道哪一刻就会死去的可能。

&ep;&ep;可她从来没设想过他出事。

&ep;&ep;她的眼眶不受控制地开始泛红,想起刚刚他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样子。

&ep;&ep;贺晟拉着她手腕的力道顿时松了,漆眸底透着不易察觉的慌乱。

&ep;&ep;“怎么哭了。”

&ep;&ep;虞清晚抿紧唇,眼里的湿润更甚,强压着心口那阵涩意。

&ep;&ep;他总是这样,明明知道她不愿意听见什么,还总是要逼她。

&ep;&ep;病房的暖光下,她的一双杏眸湿漉漉的,出来的太匆忙,里面穿的还是一身睡衣,只在外面胡乱披了一件白色的毛绒外套,尖尖的下巴陷在里面,莫名的委屈。

&ep;&ep;贺晟的语气不自觉柔和下来,哑声又道:“别哭,我说错话了。”

&ep;&ep;虞清晚站在原地极认真地看着他,清亮的眼眸还有些微微发红。

&ep;&ep;她的鼻子轻吸了下,嗓音沾着些鼻音:“你以后不许再说那个字了。”

&ep;&ep;贺晟低应了声,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嗯,是我混蛋。”

&ep;&ep;男人声线低沉喑哑,语气里少见的柔和,回荡在安静的病房里,让虞清晚的心跳不自觉加快一拍。

&ep;&ep;她抿紧唇,试图忽略那抹不合时宜的悸动。

&ep;&ep;紧接着,她又看见贺晟忽然又把自己的手腕朝她伸出来,语气认真。

&ep;&ep;“要不要再咬一次,消消气。”

&ep;&ep;看着他虎口处上次被她咬过的痕迹,虞清晚眼里的湿润瞬间淡了些,耳根莫名有些发烫,又羞又恼。

&ep;&ep;这人,真当她是兔子吗,动不动就咬人。

&ep;&ep;她转过头不看他,脚步匆匆往外走:“我去叫护士过来。”

&ep;&ep;视线落在她微红的耳垂上,贺晟没再说话,唇角忽而轻勾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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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虞清晚慌不择路地从病房里逃出来,眼尾的湿意还没彻底褪掉,心里有些懊恼。

&ep;&ep;她明明不是什么爱哭的人,刚刚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ep;&ep;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把各种复杂的情绪都压回去。

&ep;&ep;这时,就听见身后有人叫她:“晚小姐?”

&ep;&ep;虞清晚闻声转过头,只见一个护士站在自己身后,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ep;&ep;她平复了下情绪,也冲护士友好地笑了笑,解释道:“我不姓晚,我姓虞。”

&ep;&ep;护士啊了声,尴尬笑道:“刚刚里面那位病人昏迷的时候,嘴里一直在叫晚晚,所以我才以为你姓晚。”

&ep;&ep;闻言,虞清晚怔了下。

&ep;&ep;回过神时,她抿紧唇,心口不知怎的有些酸涩。

&ep;&ep;护士并未察觉她的异样,又把手里的黑色西装递给她:“这是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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