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知道了,你先出去。”

&ep;&ep;处理完手上的工作,他就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拿起手机拨通谈砚的电话。

&ep;&ep;没过多久,电话就被对面接起,男人温润的嗓音从听筒里响起。

&ep;&ep;“什么事?”

&ep;&ep;贺晟直截了当地问:“你舅舅现在在燕城?”

&ep;&ep;谈砚思索了下,回答:“应该在,怎么了?”

&ep;&ep;贺晟没浪费时间:“没什么,挂了。”

&ep;&ep;“等等。”谈砚趁他挂断前叫住他,嗓音含笑地问:“清晚是不是回来了?”

&ep;&ep;贺晟:“嗯,回来了。”

&ep;&ep;谈砚忍不住调侃了句:“恭喜,望妻石,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ep;&ep;“........”

&ep;&ep;谈砚:“后天我和明绯回国,你带上清晚,我们一块吃顿饭。”

&ep;&ep;“知道了。”

&ep;&ep;-

&ep;&ep;下午五点,夕阳西下,城市被余晖笼罩,天际被染上一层烟粉色。

&ep;&ep;虞清晚还在美术馆正要下班离开时,就接到贺晟的短信。

&ep;&ep;「出来,我在外面。」

&ep;&ep;她愣了下,有些惊喜地拎着包出去,果然看见贺晟的车停在门口。

&ep;&ep;男人倚靠在车旁,西装笔挺,怀里还抱着一束纯白色的海棠花,五官深邃俊美,引得周围经过的人纷纷侧目过去。

&ep;&ep;虞清晚看见他怀里的花,眼睛忍不住亮了下。

&ep;&ep;她下意识加快脚步朝他走过去,贺晟听见脚步声,顺势撩起眼。

&ep;&ep;他的唇角轻勾了下,狭长的眼尾微挑。

&ep;&ep;“工作辛苦了,贺太太。”

&ep;&ep;虞清晚接过那束海棠,沁人的花香扑面而来,心脏好像也被什么甜意丝丝缕缕地包裹住,满得发胀。

&ep;&ep;贺晟帮她打开车门,她弯腰上车,才有些好奇地问他:“你怎么突然来了?”

&ep;&ep;还是带着花来的。

&ep;&ep;上了车,贺晟无比自然地拉过她的手,长指顺势扣进她的指缝里,神色自若。

&ep;&ep;“来接你去个地方。”

&ep;&ep;她茫然地眨眨眼:“什么地方?”

&ep;&ep;他欲盖弥彰地答:“到了就知道了。”

&ep;&ep;-

&ep;&ep;贺晟带她来的地方是一间私人茶室。?s?

&ep;&ep;里面环境是假山流水,四周竹林围绕,空气里茶香袅袅,侍者带着他们穿过大厅,来到最里面的包间。

&ep;&ep;打开门,看见茶室里坐着的老人,虞清晚不禁愣了下。

&ep;&ep;下一刻,贺晟牵着她的手带她走进去。

&ep;&ep;许老抬头看了一眼进来的二人,慢悠悠地道:“贺晟啊,你来之前可没说,今天咱们这局棋还有别人在场。”

&ep;&ep;贺晟神色自若,揽着虞清晚的肩,带她在茶桌对面坐下。

&ep;&ep;“不是别人,是我夫人。”

&ep;&ep;见两人好像很熟悉的样子,虞清晚终于反应过来,恭敬地向老人问好:“许老先生,您好。”

&ep;&ep;“虞小姐。”

&ep;&ep;许老显然清楚两人的来意,也直接了当地开了口:“虞小姐,我记得我也跟你们馆里的人说了,画我不打算拿出来展览。”

&ep;&ep;他顿了顿,又道:“现在这个行业里,铜臭味儿太重。我不希望唯一干净的画也染上太多商业性。”

&ep;&ep;虞清晚咬了咬唇,还是毅然出声:“许老先生,我理解您的顾虑。现在的艺术行业的确比过去更看重盈利性,但仍然有很多现在的画展都是出于公益目的开放的,我们并不仅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赚钱,将画作卖出一个更高的价格,也是希望能鼓励到一部分画家,让更多藏家发现他们的潜力。”

&ep;&ep;“这几年来我也曾经和一些画家在世界各地合办过很多场公益性质的展览,好的艺术需要被懂得的人欣赏,同样也可以激励别人。您是国内艺术界出名的大器晚成,有您的作品出现在我们的展览上,也会有更多的画家了解您的经历,受到鼓舞,才不会轻易放弃画画这个梦想.....”

&ep;&ep;女人的嗓音轻柔悦耳,说话的语速不疾不徐,回荡在静谧的茶室里。

&ep;&ep;贺晟垂眸凝视着她的侧脸,目光不自觉变得柔和下来。

&ep;&ep;脑海中,一个念头忽然变得无比确切。

&ep;&ep;当初的放手,是值得的。

&ep;&ep;等虞清晚说完,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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