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为什么?”左曦恨意滔天地躺在沙发中喘息:“你害死他母亲,你怎么有脸……那封遗书假的,根本没有遗书,我一直在骗他……你真以为,顾黎清会接受你?”

&ep;&ep;“你骗他……”温尔痛极反笑,“你竟然骗他,让他像个傻子……”

&ep;&ep;左曦还要长篇大论什么,温尔不给她机会,听都不听她,笑着点点头,“拜拜了。”

&ep;&ep;“温尔!!”左曦发怒,再次引诱,“你真的不要遗书了。”

&ep;&ep;“我有了。”

&ep;&ep;“什么……”

&ep;&ep;打开包间门。

&ep;&ep;温尔走了出去。

&ep;&ep;门内什么状况她是不管了。

&ep;&ep;别人的喜怒与她何干?

&ep;&ep;她为什么要让别人的喜怒来左右她的人生,林斯义的人生?

&ep;&ep;走廊内,他等在那里。

&ep;&ep;温尔走向电梯口,徐徐望了他一眼,示意他跟过来。

&ep;&ep;两人一路无言。

&ep;&ep;随电梯下降。

&ep;&ep;叮一声。

&ep;&ep;城市夜景由居高临下变成平视角。

&ep;&ep;走到有风的地方,没有那些污浊气息,在一颗桂树之下。

&ep;&ep;八月十五中秋临近,月圆。

&ep;&ep;温尔站定望他。

&ep;&ep;他五官隐晦在灰暗中,只投印出立体的侧颜轮廓。

&ep;&ep;“林斯义……”

&ep;&ep;“我下午买了……”

&ep;&ep;两人几乎同时发声,又互相望一眼,同时停。

&ep;&ep;温尔盯着他再次转过去的侧脸,放松了面部肌肉,笑了笑,“买了什么?”

&ep;&ep;她本不该对他发怒。他是受害者,为了她这个罪魁祸首,犯了傻事。

&ep;&ep;所以心情放开了。

&ep;&ep;他可能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转过眸来,静静望着她:“买了一盆木绣球。”

&ep;&ep;“这个很难买。”她笑。

&ep;&ep;“是。跑了七个花市。”他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ep;&ep;就像七个花市是多么渺小的数字,温尔却怔怔地望着他,惊声:“七个花市?”

&ep;&ep;林斯义点点头。

&ep;&ep;温尔看着他笑,笑着笑着,眼眶就泛红:“你说你多傻呀,非要买着干嘛?”

&ep;&ep;“花语好。不是你说的,木绣球代表美满团聚?”

&ep;&ep;“你做出这种伤害自己事,我有什么美满?”温尔不给他逃避机会,紧接着问:“以前,你是不是也干过?”

&ep;&ep;“有一次。”

&ep;&ep;“什么情况?”

&ep;&ep;“从西藏回来……我跟她开过房。”

&ep;&ep;“做了?”

&ep;&ep;“没。”

&ep;&ep;温尔劫后余生叹一口气,点点头,缓了缓再问:“为什么要去呢?”

&ep;&ep;“我想要遗书。”林斯义伤心地一抱住她,紧紧地,话息在她耳边磨蹭,“我想要你回来……有遗书……我们就能重归于好……”

&ep;&ep;“对不起。”温尔颤声:“鹏鹏不是我生的。我没背叛过你。”

&ep;&ep;“我知道……”

&ep;&ep;“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温尔说,“我在蓓蓓怀孕的事上犯过蠢……”

&ep;&ep;“我去查了,对不起,我应该早就去查了,然后在前两年就把你带回来,你就不会到这么严重……”

&ep;&ep;温尔哭了,紧紧回搂他,觉得他真傻,她是气哭的。

&ep;&ep;“你应该恨我呀,林斯义!”她把他逼的都能去找间接杀母仇人去睡觉了,得颓废伤心到什么程度啊,才干出这种事,“你幸好没彻底放弃自己,你不能坠落,你得拉着我,我们一起向上,不然我对不起你母亲。”

&ep;&ep;“遗书我没拿回来……”他又难受地道歉。

&ep;&ep;温尔安抚他:“不,我拿到了。”

&ep;&ep;他身体僵了,是震惊时的应激反应。

&ep;&ep;温尔抚摸着他背,闭上眼睛在他肩膀里说:“我已经拿到遗书了,深深的刻在我脑海里,阿姨说要我们好好的,谁不好,她都会生气,让我们百年之后去见她和小溪,必须幸福美满的面貌才行。”

&ep;&ep;“真的……”他第三次在她面前声泪俱下,瞬时染湿了她的肩头。

&ep;&ep;“真的。”温尔笑,搂着他:“林斯义,我会陪你一起白头,这是我给你的承诺,不要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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