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鱼初月陡然

&ep;&ep;回神:“啊?”

&ep;&ep;崔败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你在走神?”

&ep;&ep;手一晃,凝出一把冰戒尺。

&ep;&ep;“伸手。”

&ep;&ep;鱼初月愣愣地伸出手。

&ep;&ep;“啪!”

&ep;&ep;“嘶……”肩膀狠地一缩,掌心传来火辣辣的痛。

&ep;&ep;“不许动灵气!”他绷着脸。

&ep;&ep;鱼初月:“……”

&ep;&ep;老老实实挨了十三下手心之后,崔夫子收掉了戒尺,又给她讲了一遍法诀。

&ep;&ep;攻,叫凝意成剑。灵气走剑脉,离体之时,顺势凝成锋锐剑刃,追魂夺命。

&ep;&ep;防,叫片叶不沾身。灵气如水,游走周身,以四两拨千斤之法,将攻击尽数化开。

&ep;&ep;鱼初月偷偷用指尖抚着被打红的掌心,一字不落地背下了口诀。

&ep;&ep;崔败向她演示了一遍。

&ep;&ep;只剑他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潇洒,剑指一并,晶莹寒剑杀气凛然,一晃,便没入窗外琼花之间,斩得落英缤纷。

&ep;&ep;鱼初月睁大了眼睛,惊叹不已。

&ep;&ep;“背一遍。”他负起手来,转过身,居高临下凝视着他。

&ep;&ep;鱼初月手心一痛,急忙一本正经地把两道法诀一字不落地背了一遍。

&ep;&ep;“嗯。”

&ep;&ep;崔败眯了眯眼,踱向她,抓起那只被打红的手来,指尖蓄了灵气,轻轻缓缓地替她治愈。

&ep;&ep;薄茧在掌心轻轻画圈,她的心尖也像被毛刷子一下下地挠。

&ep;&ep;这个崔败,真是……

&ep;&ep;“接下来七日,你便交替练习这两式,一刻不得走神。”手一招,寒冰戒尺拍在她的身旁,“虽然我不在。”

&ep;&ep;她缩了缩脖颈,快速点点头,然后茫然看向他:“大师兄要去哪里?”

&ep;&ep;“替濯日子炼药。”他道。

&ep;&ep;他还会炼药!鱼初月心中惊叹不已。

&ep;&ep;她道:“大师兄可要当心些,别救回了毒蛇,却被反咬一口。”

&ep;&ep;“无事,”崔败垂眸淡笑,“会让他死个明白。”

&ep;&ep;“嗯!”鱼初月连连点头——原来他不盯着她修习法诀啊,真是万幸。

&ep;&ep;崔败不必拿眼睛看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ep;&ep;笑容一收,脸色一冷,他凉凉瞥了下戒尺,道:“修炼。”

&ep;&ep;……

&ep;&ep;……

&ep;&ep;玉华峰。

&ep;&ep;林怜怜在白景龙那里吃了好大一个瘪,满腹怨怼。

&ep;&ep;这几日本就心烦意乱无法入定,再被白景龙这么一打脸,修炼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

&ep;&ep;她气哼哼地踢断了道路边上一株小树苗,围着山道漫无目的地转,越转越是意难平。

&ep;&ep;不知晃悠了多久,忽见前方行来两名管事,正在谈论濯日峰的事情。

&ep;&ep;“没想到,在药理一道上,首席弟子崔败竟能自学成材,连长生子圣人都解决不了的回魂草淬取,在他手上却如儿戏一般。”一名管事说道。

&ep;&ep;“是啊,看着样子,不过三五日便能炼成灵药,压制濯日

&ep;&ep;子圣人体内紊乱的灵气,只要人清醒过来便好说了!”

&ep;&ep;“是啊,从来不曾想过,圣人亦会走火入魔。真是世事难料啊……”

&ep;&ep;林怜怜仰着脸,与两位管事擦肩而过。

&ep;&ep;炼药?大师兄他还会炼药?!

&ep;&ep;炼药……吗?

&ep;&ep;玉华子辅修医道,玉华峰的弟子多多少少有所涉猎,林怜怜知道,炼制很重要很关键的灵药是非常费心力的一件事情,坐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汗流进眼睛也不能眨眼。

&ep;&ep;所以……若是有人给他扇风擦汗……替他稍微看着些灵火分担压力的话……

&ep;&ep;反正崔败要专心炼药,根本不可能开口赶她走,只要给她机会和他单独相处一段时间,不动声色让他看到她的如玉一般的皓腕、她修长柔美的颈、她陡峭诱人的蝴蝶骨,再加上灵火薰炙的香汗……就算是个和尚也得动凡心!

&ep;&ep;林怜怜开开心心御剑奔向濯日峰。

&ep;&ep;踏到那一座满是硝磺味道的仙山上时,林怜怜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十分排斥这里干燥炎热的空气。

&ep;&ep;“大师兄,我可都是为了你,才愿到这鬼地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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