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ep;&ep;宋寻欢陪同在侧,抱拳对男人低声道:

&ep;&ep;“属下定会全力找寻‘兰因先生’,不负殿下所托。”

&ep;&ep;说罢睨了卿柔枝一眼,目光很是不善,转身快步离去。

&ep;&ep;慕昭耷拉着眉眼,满脸倒霉,咬牙屈膝跪在了地上:

&ep;&ep;“殿下恕罪。属下只是,只是见她可怜……”

&ep;&ep;褚妄淡道,“军俘营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道?”

&ep;&ep;“知道……”

&ep;&ep;“三十军棍。”

&ep;&ep;“堂兄……”

&ep;&ep;“再加三十。”

&ep;&ep;慕昭长叹一声,起身垂头丧气走了。

&ep;&ep;卿柔枝歉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缓和了一下情绪,主动向着褚妄走去,软声道:

&ep;&ep;“殿下……殿下要找兰因先生?”

&ep;&ep;就跟之前在江边那样,女子娇媚的脸上找不到半点情绪波动过的痕迹。

&ep;&ep;狡猾如狐,善于粉饰太平。

&ep;&ep;褚妄垂眸,不动声色地瞧着,不接她的话茬。等她抛出诱饵。

&ep;&ep;“我有一些线索,可以提供给殿下,”卿柔枝到底不如他有耐心,直接道:

&ep;&ep;“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ep;&ep;第8章、旧事

&ep;&ep;“请临淄王殿下,护送我回宫。”

&ep;&ep;只有临淄王护她回宫,才能告诉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她皇后,已与这位即将成为大越新主的男人之间,再无半分仇怨。

&ep;&ep;任何人,都不能动她。

&ep;&ep;褚妄轻轻勾了下唇,轻蔑道,“看来父皇关在笼子里的鸟儿,也不是那么安分。”

&ep;&ep;竟跟兰因,也有瓜葛。

&ep;&ep;兰因,意指美好的前因。

&ep;&ep;此人无名无姓,一袭素纱裹面,无人见过真容。不知是老是少,是男是女。

&ep;&ep;起初,是因琴画闻名。

&ep;&ep;后来离京,云游四海,在褚妄被流放的那段日子里,兰因多次向他寄去书信。

&ep;&ep;二人自此相熟。

&ep;&ep;“我与兰因,曾有一面之缘,”卿柔枝咬了咬唇,看着他道,“只要殿下肯答应我的要求,我可为殿下提供先生的线索。”

&ep;&ep;褚妄不语。

&ep;&ep;囚车里的卿斐思突然激动,双手抓住木栏:“先生是宛京名士,才学享誉大越。皇后,你岂能将人交到这暴虐无度的反贼手中?!”

&ep;&ep;卿柔枝道:“二哥不必多管。”

&ep;&ep;卿斐思不能苟同她的所作所为:“你怎可为了自保,去害一条无辜的性命?柔枝,你怎会变得这样可怕啊?”

&ep;&ep;“妹妹本就是这样的人,只要能活,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当着褚妄的面,卿柔枝一字一句,“是二哥不够了解我。”

&ep;&ep;卿斐思脸色微变。

&ep;&ep;他看着卿柔枝的眼神一瞬间,就像看着褚妄那般,深恶痛绝,“母亲说得没错,你……你一点也不像卿家的女儿。”

&ep;&ep;卿柔枝一滞。

&ep;&ep;她低着头,想到母亲的容颜……心脏传来微微的刺痛,是,母亲一直不喜她,更喜恭谦柔顺的长姐。即便长姐已经离开人世多年,也始终认为她比不上长姐。

&ep;&ep;更认定当年,是她勾引陛下,对不起长姐。

&ep;&ep;“要想本王答应娘娘的要求,区区一个兰因可不够。”褚妄意味深长的语气,一下子将二人的注意力吸引,他慢条斯理道,“本王忽然觉得,慕昭的提议,甚是不错。”

&ep;&ep;卿斐思皱眉,“提议?什么提议?”

&ep;&ep;卿柔枝脸色猛地煞白,只是来不及躲开,便被男人两根修长冰冷的手,捏住下巴,向上抬起。

&ep;&ep;当着她二哥的面,他指腹揉捏过她唇下的肌肤,语气暧昧道:

&ep;&ep;“给本王暖床的事,母后考虑得如何?”

&ep;&ep;不光是卿斐思,卿柔枝也被他震惊到,一时间连伤感都顾不得了。

&ep;&ep;“放肆!她可是你母后!”卿斐思是最守三纲五常的读书人,哪里能接受这样极具冲击的一幕!震怒之中,他身体撞向围栏,致使囚车剧烈一晃。

&ep;&ep;“临淄王,你放开她!”

&ep;&ep;褚妄却笑着,看都没看他一眼,仿佛那只是个跳梁小丑。

&ep;&ep;他的另一只手,扣紧了女子的细腰,猛地往前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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