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昂?”

&ep;&ep;“我的自行车…有后视镜。”

&ep;&ep;“!!”

&ep;&ep;苏渺顿时瞪大眼睛,脸颊胀红,心里有狂风呼啸着。

&ep;&ep;迟鹰不在意地笑了下,没再多提,让她慢慢平静。

&ep;&ep;他并没有选择车流如梭的宽阔马路走,而是选择了一个个蜿蜒曲折、起伏不平的的老巷子。

&ep;&ep;穿过石板路,沿街可以看到花白胡须的老人在下棋、几个妇女在家门口打麻将,穿蓝色工字t的男人站在路口嗦小面,小孩蹲在地上拍画片儿…

&ep;&ep;他们眼前徐徐展开了一座城市的泛黄记忆。

&ep;&ep;这些风景,苏渺几乎每天都会看见,但今天…她特别留心地记住了街上的每一道平凡的风景。

&ep;&ep;因为他,一切平凡都变得有了意义。

&ep;&ep;“迟鹰,你为什么来c城呢?”苏渺好奇地问。

&ep;&ep;“你听过哪些版本的答案?”

&ep;&ep;“有个你的小迷妹说,因为你是鹰,我们是山城,所以你来了。”

&ep;&ep;迟鹰侧过脸,淡笑道:“服了,你们青春期女生都是女诗人。”

&ep;&ep;“所以不是吗?”

&ep;&ep;“没这么浪漫,我是被流放过来的。”

&ep;&ep;“流放?”

&ep;&ep;迟鹰不想再多言,苏渺也很有眼色地不再多问。

&ep;&ep;前面有一段陡峭的上坡路,她体贴地询问:“这一段会不会很累。”

&ep;&ep;“会。”迟鹰见她这么体贴,也没跟她客气,“下来给我推车。”

&ep;&ep;“……”

&ep;&ep;苏渺从车上跳下来,撇撇嘴,推着他慢慢骑上去,“我没见过载女生回家,还要女生下车来推的。”

&ep;&ep;“只能怪你家乡的坡太陡了。”

&ep;&ep;“这么陡你还来?”

&ep;&ep;“因为我是鹰。”

&ep;&ep;苏渺抬头望着少年劲瘦的腰,玩笑道:“对啊,你不是有翅膀吗,你飞呀?”

&ep;&ep;“那我飞了,别后悔。”

&ep;&ep;“飞呀。”

&ep;&ep;迟鹰蹬踩骑着自行车,快速地上了坡,很快就消失在了巷子弯道尽头。

&ep;&ep;苏渺一开始以为他开玩笑,没有在意,几分钟后,发现他好像真的走了。

&ep;&ep;“迟鹰…”

&ep;&ep;苏渺追上去,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巷子还是那个旧巷子,因为他的离开,一切又回复了原状。

&ep;&ep;整个城市,就像在夏夜的午后打了个盹,做了一个美丽的白日梦。

&ep;&ep;她心里隐隐有些失落。

&ep;&ep;喜欢这件事,真的很难适可而止。

&ep;&ep;“后悔了?”

&ep;&ep;苏渺回头,见迟鹰竟站在她身后。

&ep;&ep;“我以为你真的走了。”

&ep;&ep;“是准备走了。”迟鹰推着车,和她一起上了坡,“这还是第一次,忽然想当个有始有终的人。”

&ep;&ep;“听不懂你的话。”

&ep;&ep;“你听得懂。”

&ep;&ep;上坡之后,分别的十字路口,他对她扬了扬手,“说了再见,我才会走。”

&ep;&ep;……

&ep;&ep;嘉淇私高不管是班委还是学生会成员,几乎都是由同学们自由投票选举,老师不会参与其中。

&ep;&ep;学生会和班委基本上就形成了一个学生自治系统。

&ep;&ep;长期的教学经验让老师们发现,他们苦口婆心、嘴皮子都磨破了,对学生进行耳提面命。

&ep;&ep;学生们往往表面上乖乖顺从,实际上左耳进右耳出,有时候管得太过于严苛了吧…学生反而会形成联盟、跟老师作对。

&ep;&ep;所以嘉淇私高在几年前就尝试由学生自治。

&ep;&ep;老师只负责教学,至于班级管理工作,全交给学生干部来做。

&ep;&ep;这就给了班委以极大的权力和自由发挥的空间。

&ep;&ep;就连每个学期的班委竞选,班主任都不会参加,全由学生自行投票选举。

&ep;&ep;明德班的班委选举定在周五下午的班会课。

&ep;&ep;而苏渺在下定决心要竞选班长之后,从周一开始,她展开了艰难的拉票工作。

&ep;&ep;就算是以卵击石,也必须试试。

&ep;&ep;像她这样的人,不努力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ep;&ep;苏渺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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