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了。

&ep;&ep;明美率先下车,和志保说了几句话,诸星大把后备箱里的行李袋拿了下来,放在地上,站在一边,等着她们说完。

&ep;&ep;志保和明美没说几句,就走向诸星大,两个人避开明美和爱子,又往旁边站了站。

&ep;&ep;“你还听说了什么消息?”诸星大指间夹着一根烟。

&ep;&ep;“没有新消息了。”志保说。

&ep;&ep;诸星大沉吟一会儿:“那你们三个待在一起,照顾好彼此。”

&ep;&ep;“不用你说,”志保看向诸星大,眼神犀利起来,“到是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ep;&ep;诸星大眼皮抬了抬:“如果身边有人是叛徒,会牵连到我,很麻烦。”

&ep;&ep;“那你就把他上交组织。”志保说,“我听说琴酒曾经有过一个搭档,在他还没有获得代号时就和他一起行动了,教了他很多东西,还救过他的命。后来,那个人被发现是别的国家的间谍,是琴酒亲自抓住他,上交给组织的。”

&ep;&ep;之后的话志保没说,但他们都知道。

&ep;&ep;琴酒现在混得风生水起。

&ep;&ep;黑帮讲究义气,出卖朋友会被所有人看不起。而组织,没有这种东西。

&ep;&ep;诸星大和志保说完,又和明美说了几句,抱了抱明美,就准备走了。

&ep;&ep;“我也要抱抱。”爱子突然发声。

&ep;&ep;诸星大离开的脚步一顿,折返回去,蹲下来抱了抱爱子。

&ep;&ep;“这几天乖乖待着,听姐姐的话。”他对爱子说。

&ep;&ep;爱子盯着他:“保证你会回来的。”

&ep;&ep;“当然,”诸星大说,“我会来接你们的。”

&ep;&ep;说完,他站起身,揉了揉爱子的头发,就转身离开了。

&ep;&ep;志保带着两人走进家里,拿出三桶杯面。

&ep;&ep;“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美问志保。

&ep;&ep;“他没和你说吗?”志保按下烧水壶上的按钮,声音压得很低,“听说外勤里出了一个叛徒。”

&ep;&ep;明美狠狠吃了一惊。

&ep;&ep;“是来自哪里的叛徒?”她也不自觉压低声音,心中烦乱无比。

&ep;&ep;“我不知道。”志保摇了摇头,“我也只有小道消息,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ep;&ep;但这几天,代号成员都有些风声鹤唳,惶惶不安。今天早上,一个实验人员被带走问话,到下班前,都没有回来。

&ep;&ep;“那现在怎么办?”明美更担心了,“大君说还有任务要做,怎么现在还有任务?”

&ep;&ep;志保不语,但她猜测,那任务正是和叛徒有关。她装作不经意地说道:“只要他行得正,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ep;&ep;明美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而爱子站在旁边,静静地听完全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ep;&ep;吃完饭,三个人都没什么心思娱乐,一个接一个洗完澡,就躺到了床上。床是双人床,但姐妹仨挤一挤,也能凑合。因为爱子最小,就睡在中间。

&ep;&ep;“如果叛徒被抓到了,下场会怎么样?”明美悄悄发问。

&ep;&ep;“下场当然不会很好。”志保答道,“但具体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ep;&ep;她真的不知道吗?或许她只是不愿说出来,不愿去面对。

&ep;&ep;明美当然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同样地,她也不想去面对,理由或许和志保一样,或许不一样。

&ep;&ep;只有爱子,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叛徒必须死。”

&ep;&ep;明美和志保都吃了一惊。

&ep;&ep;“爱子,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ep;&ep;不是为什么这么说,而是为什么要这么说。

&ep;&ep;爱子抬起头,看向明美:“如果不这样的话,爸爸妈妈不是白死了吗?”

&ep;&ep;一夜无话。

&ep;&ep;第二天,十二月七日,星期六。实验室和小学一样,施行单休,志保没有去上班,明美有些担心:“你这个时候请假,组织不会说什么吗?”

&ep;&ep;“不会的,”志保很有自信,“他们需要我做实验,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ep;&ep;明美帮爱子请了假,三个人在家里待了一天,果然没有人上门,也没有人打电话进来,要求志保回去工作。

&ep;&ep;晚上的时候,志保接到一个电话,挂断以后,她告诉在厨房里做饭的明美:“他们说,是公安的卧底。”

&ep;&ep;明美如释重负,但她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ep;&ep;“是大君告诉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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