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报纸的版头都是这个,彷彿这个社会已经没有别的事情可以报导。

&ep;&ep;我便在报纸上读到的。赵宽宜早上一向也有读报的习惯,必然也要看见。

&ep;&ep;可或者,在昨晚他接的好几通电话里,便有谁通告了他。那之后他异常的沉默。今天早上出门,时间也比平日要早。

&ep;&ep;秘书elin送咖啡进来,大概描见摊开在桌上的报纸,笑说:「没想到总经理也关心这一类的新闻。」

&ep;&ep;我笑笑,不说什么,装不经意地折起报纸。

&ep;&ep;elin未以为意,向我汇报完,要出去。我又看到报纸,犹豫了一下喊住她:「这些报纸先收出去吧。」

&ep;&ep;elin道:「好的。」

&ep;&ep;过一下子玻璃门关上,办公室里再剩我一人。

&ep;&ep;我定定神,准备打开一份文件,手机突然响起来。一看,是陌生的号码,我迟疑了有一下子。它仍坚持地响着。

&ep;&ep;我还是接了,「喂?」

&ep;&ep;「程总——」是女孩子的声音,很耳熟。对方先自报名号:「我是小林。」

&ep;&ep;小林,赵小姐那位年轻的女助理。我一怔,问:「哦,有什么事?」

&ep;&ep;小林不知道在哪里,那边彷彿很吵,远远地好像有谁在嚷嚷。她压低声音:「claire在画室这里,有点麻烦——」

&ep;&ep;我默然,讲:「你怎么会打给我?」

&ep;&ep;小林似着急地说:「程总,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打给您。有人来这里吵闹,都不知道是什么人,有男有女,女的那个非常兇,啊!天啊——」

&ep;&ep;突然听她惊呼,我忙问:「怎么了?」

&ep;&ep;那一头只听叩隆地两声,通话就被仓促掛掉了。

&ep;&ep;我愕然地望手机,一时不知怎么打算。想不管,可又感到心烦意乱。

&ep;&ep;最终我还是去了一趟。

&ep;&ep;还以为场面要凌乱,倒很平静,一点声音也没有。不过玻璃门大大敞开,前台桌上的话机则翻倒下来。里头其他的人都没有,只有一个女孩子蹲在一张茶几边。我轻叩两下门玻璃,她好似吓住。调过来看的脸,那神气先有一丝警戒,才似乎松了口气。

&ep;&ep;「程总!」

&ep;&ep;小林喊着,站起身。这才发现她是拿报纸在捡着几片破碎的瓷片。又注意到,一汪水沿着茶几边缘流下,那块地板周围都湿漉漉的。

&ep;&ep;我不再看,问她:「怎么今天只有你一个人?」

&ep;&ep;小林道:「您知道的,是因为——其实这几天大家都是不过来了,但是有份申请一定要在这星期处理好,claire才要过来——假如之前我早点把申请递出去就好了,她也不用受气。」

&ep;&ep;我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ep;&ep;小林便讲:「刚才有几个人来这里要找claire,也不管我阻止,擅自就进来了。其中有个女的特别不客气,指着claire一阵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顿一顿,低声:「打了claire一巴掌。」

&ep;&ep;我不禁皱眉,问:「那女人是什么样子的?」

&ep;&ep;小林似想了想,道:「有点年纪的,不过打扮很时髦,但也不是年轻人的那种,反正不像clair这样的。」

&ep;&ep;那一定不是曹太太了。接近赵小姐这一个年纪的,大概是曹太太的亲友。我想了想,问:「claire呢?」

&ep;&ep;小林指一指办公间的方向。

&ep;&ep;我道:「我去看看她。」

&ep;&ep;小林点点头,又去收拾。我逕自走向办公间,抬手要敲门,听到里面有说话声,是忿忿着,连串的急促又尖锐的字句,依稀夹杂一丝哭音。

&ep;&ep;我站在门前,直到听不见动静才敲门。

&ep;&ep;等了等,始终不听见里面发话,我索性直接开门,一进去,只看中间的地板上摔了一隻手机,赵小姐则坐在沙发上。她微侧过身,看不见脸。可头发凌乱,抱着两手臂的样子,显露憔悴。

&ep;&ep;她彷彿入定,理也不理我。我走近,她还不动。我看到她那右侧的脸颊上红着一块印子。

&ep;&ep;她立刻把脸转开了,又拿手拨头发去遮住。

&ep;&ep;我问:「怎么回事?」

&ep;&ep;她仍不吭声。我也沉默。沉默得久了,更不知道能说什么。

&ep;&ep;办公间内有一扇窗,照进外面的明媚,可也散不去这里灰压压的气氛。我很觉得为难,但是能怎么办?

&ep;&ep;我在她身边的空位坐下,开了口:「你不说话,我怎么帮忙?」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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