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永怀静静的看着季景江的侧脸,竟有些痴了,连季景江跟他说话都没听到。

&ep;&ep;“小景子来了?”

&ep;&ep;见周永怀毫无反应,季景江又唤了一声,“小景子?”

&ep;&ep;“啊!季公子!”周永怀一惊,险些将手中的瓷碗摔在地上。

&ep;&ep;“发什么楞呢?看把你吓的。”季景江勾起唇角,笑着看着周永怀。

&ep;&ep;“没…没什么,季公子昨夜睡得好吗?”将手中瓷碗放在桌上,周永怀便上前查看季景江的伤势。

&ep;&ep;季景江由着周永怀查看,貌似随意的问道:“怀儿,不…皇上可有空见我?”

&ep;&ep;周永怀低着头让人看不出表情,实则胸口撕裂般的疼痛。

&ep;&ep;“果然认不出来么…”周永怀喃喃道。

&ep;&ep;“你说什么?”季景江听得出周永怀言语中说不出的哀伤,不禁有些奇怪。

&ep;&ep;“没什么!”周永怀抬起头来笑了笑,“公子该喝药了。”

&ep;&ep;季景江看着周永怀有些怪异的表情,还有端着瓷碗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ep;&ep;“小景子?怎么了?”

&ep;&ep;周永怀三分不安,七分哀伤的看着季景江,“公子喝药吧,凉了就不好了。”

&ep;&ep;季景江认真看了看周永怀,接过瓷碗,一饮而尽。

&ep;&ep;周永怀接过空碗,笑了起来,不知是不是错觉,这笑容竟有些凄凉,季景江看的有些失神。

&ep;&ep;“小景子?”

&ep;&ep;周永怀笑着笑着,眼角竟渗出泪水,抬手将瓷碗摔碎,开始宽衣。

&ep;&ep;“小景子?你要做什么?”季景江察觉不对,坐直了身子打算起身,却惊觉浑身不太对劲。

&ep;&ep;“哥哥,竟全然认不出怀儿了。”周永怀解下外袍,单膝跪在床边,笑的凄美。

&ep;&ep;“怎么,你竟是…”季景江一时说不出话,“你给我下药了?”

&ep;&ep;“哥哥,哥哥,哥哥为何不再唤我一声怀儿?”周永怀笑的越发邪魅,欺身压住想要起身的季景江。

&ep;&ep;距离之近,加之身体内部莫名的燥热,饶是季景江也乱了心神。

&ep;&ep;“怀儿,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ep;&ep;周永怀身上的莫名香味更是扰乱了季景江的思绪,季景江甚至对周永怀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ep;&ep;“哥哥莫不是将怀儿对哥哥的感情抛诸脑后了,哥哥莫不是对怀儿九年前的话嗤之以鼻了,莫不是哥哥对怀儿全然没有情谊?”周永怀说着说着心中哀痛欲绝,泪如雨下。

&ep;&ep;“你在说什么…”这药厉害,季景江完全无法集中思绪,更无法运功。

&ep;&ep;“怀儿很是思念哥哥…”周永怀伏在季景江胸前,喃喃道:“怀儿,真的很想念哥哥啊,为什么哥哥不肯早些来见怀儿…”

&ep;&ep;“怀儿你起来,把解药给我,我们…我们有话好好说,我当然对你有情谊,但我一向只当你是我的弟弟!竟不知你对我是这种感情!”

&ep;&ep;“此药唤作梦缱绻,乃先帝淑嫔自制的禁药,先帝最厌后宫的歪心思,淑嫔狐媚,先帝赐死淑嫔,却独独留下这梦缱绻。此药无药可解,唯有,行男女欢好之事。怀儿可不舍得哥哥经脉寸断而亡。”周永怀并不回答,只是抬起头,凑近季景江的脸,嘴唇几乎与季景江贴在一起。

&ep;&ep;“怀儿,你要做什么!”周永怀的手窜入被中,季景江大惊失色,一时竟无法捉住他的手,惊慌之中一用力竟将周永怀推倒撞在床柱上。周永怀的额头瞬间破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

&ep;&ep;“怀儿!怀儿你怎么样了!”季景江无心之举,见周永怀受伤顿时心疼不已,忙上前扶起他察看,为他止血。

&ep;&ep;周永怀的头一时有些晕,疼的暂时失去了力气,便顺势躺进季景江的怀中。

&ep;&ep;“哥哥知不知道,怀儿喜欢你啊…”周永怀双目含情脉脉地看着季景江,更是让季景江痴醉,一时放松,竟被周永怀突然翻身而起死死制住。

&ep;&ep;“黎昕……黎昕……”周永怀听得真切,情动时季景江无意呢喃的名字。

&ep;&ep;周永怀登基后要料理诸多事务,却还是抽空派人前往扬州打探季景江的消息,欲请季景江到宫中一见。谁知得来的却是季景江婚期将近,无法脱身的消息,纵是百般伤心欲绝,周永怀也无法诉说,却派人大封大赏了云季山庄。一年后,季少夫人竟因病去世,周永怀闻讯居然很是开心,自觉心态扭曲与常人有异,更是平添很多烦忧,只下旨厚葬了季少夫人。

&ep;&ep;世人皆知云季山庄深得当今圣上厚爱,殊不知周永怀是因郁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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