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季少庄主,别来无恙啊。”

&ep;&ep;一片喧嚣的歌舞声中,季景江抬头就看见侯鸿举着酒杯走过来,隔得老远就大声喊道:引得众人侧目。。

&ep;&ep;“景江见过侯大将军。”季景江从容不迫地举起酒杯与侯鸿寒暄,并一饮而尽。

&ep;&ep;季景江本不想参加这样的筵席,无奈他在宫中的消息不胫而走,周永怀只得让他出席。

&ep;&ep;“听闻季少庄主在宫中已有些时日,只是不知是为何进宫,又是如何进宫的?”

&ep;&ep;两人脸上皆挂着笑,旁人不知的皆以为二人是熟识,正相谈盛欢。

&ep;&ep;“劳侯大将军记挂,皇上召景江进宫已有六日,是为云季剑法的一套心诀。”

&ep;&ep;“六日?”侯鸿挑眉,重复了一遍。

&ep;&ep;“是,六日前的夜里,自宫墙上进来的。”季景江直视着侯鸿的双眼,嘴角含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

&ep;&ep;“这么说,少庄主是翻墙进来的?”侯鸿眯了眼,声音冷了几分。

&ep;&ep;季景江侧身冲周永怀的方向行了个礼,“得皇上首肯,皇上也不曾怪罪,望大将军也别见怪。”

&ep;&ep;侯鸿冷脸看着季景江,皮笑肉不笑地扯出一个笑容,然后伸手拍了拍季景江的左肩,左肩的伤口已经结痂,所以侯鸿这一拍并未让季景江感到疼痛,所以他并未说话。

&ep;&ep;“季少庄主这几年身高见长啊,九年前还只是个小孩子,一转眼就这么长这么高了。”

&ep;&ep;“侯大将军眼中,景江怕永远是个孩子吧?”季景江还保持着微笑,只是笑意已不达眼底。

&ep;&ep;“可不是嘛,”侯鸿捏住季景江的左肩,手下暗暗加力,“这肩膀确实是厚实。想我与闻起兄相识时,还没有你这毛头小子。”

&ep;&ep;侯鸿手劲之大,季景江觉得结痂的伤口似乎再次裂开,顿时剧痛不已,只是脸上却没有太多表情。左肩出也传出潮湿感,想必是流了不少血,幸而穿了一件黑色外衫才没被看出破绽。

&ep;&ep;“只是如今景江已做得了云季山庄的主了,”季景江用右手按住侯鸿还在加力的手,“这么多年,侯伯可还是大将军啊。”

&ep;&ep;“你!”侯鸿的双手不觉握紧,季景江此言正戳中他的痛处。侯鸿做镇国大将军已有十年,意欲封侯很久,但是周永怀登基后却无论如何都不遂他的愿,甚至还三番五次推动军政改革。如今的侯鸿不仅兵权被削,还被困京城,恼怒不已的他终是了生出勾结外族的想法。

&ep;&ep;“莫要动怒,”季景江把侯鸿的手抚下,“景江此次进宫本无意冒犯将军,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ep;&ep;“季少庄主可知,二十七日前,刑部走失了一名囚犯?”侯鸿冷笑一声,紧盯着季景江的脸,想要看出破绽。

&ep;&ep;季景江也盯着侯鸿的眼睛,脸上没有了微笑,多出了一丝疑虑。

&ep;&ep;“有所耳闻。只是不知刑部丢了人,何故问景江一介武夫?”

&ep;&ep;“可是当夜有人看见季少庄主在醉月楼出现过。”

&ep;&ep;“景江多年未入京,此番同阮渊进京查账,惊觉京城变化之大,同阮渊到醉月楼寻乐子罢了。”季景江故作惊奇,倒真像是为京城的变化感到惊讶一般。

&ep;&ep;侯鸿没有说话,像是在考量此话的真实性。

&ep;&ep;“皇上想必是得知景江身在京城,才会召景江进宫。只是景江不懂宫中规矩,倒是惹得大将军不快,此乃景江的错,在此给大将军陪个不是。”季景江说着,就要向侯鸿行大礼。

&ep;&ep;侯鸿忙扶住他,既然季景江说皇上不曾怪罪,若是他侯鸿还要受他这一礼,传出去岂不是大不敬之罪?

&ep;&ep;“莫要行此大礼。我再问你,你可知,突厥可汗在醉月楼遇刺身亡?”

&ep;&ep;“自然知晓。”

&ep;&ep;“为何京兆府赶到之后,却未见到你的身影?”

&ep;&ep;“未得头牌,景江深感无趣就先行离开了。”季景江作惋惜状,轻轻摇了摇头。

&ep;&ep;赶在京兆府到达之前从醉月楼赶到刑部大牢劫狱,按季景江的轻功来说是完全来得及的,只是苦无证据,且确有人证证明季景江当夜就在醉月楼,只是不知何时离开。

&ep;&ep;况且那夜,侯鸿府中皆被人下了药,侯鸿内力深厚方才没有大碍,追至东城门时,还以毒箭射中那贼子左肩,那一箭恐怕就是眼前的季景江也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

&ep;&ep;“哦?这么说,刑部的事你果然不知?”

&ep;&ep;“确实不知。”

&ep;&ep;大致是季景江伪装的好,亦或是侯鸿的试探没有收到意想之中的结果,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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