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全程被虐完全不知道反败为胜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这小子的残念:……

&ep;&ep;千伶对蓝色魂魄一拜:“感谢前辈指点教导。”

&ep;&ep;不敢再有脾气的残念:“呵呵……好说好说……”

&ep;&ep;“请问前辈可以告知晚辈如何走出去吗?晚辈一醒来就是在这个洞内出现,与同伴失去了联系。”

&ep;&ep;“同伴?”残念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你还有同伴?他们也进了白石阵?”

&ep;&ep;千伶听出一丝不对劲,她问:“白石阵是有何玄机吗?”

&ep;&ep;“白石阵会抽出生灵魂魄,残害无辜,有违天道,所以我将其领入禁法之地束缚,”残念慢慢开口,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刚才的浑厚,除此之外,千伶还听出来一丝沧桑,“可这石阵实在厉害,误入阵中的生灵依旧被剥蚀魂魄,我一故友为解阵,还此处一太平,便借天道化演结出‘轮转阵’,此阵实在精妙,与白石阵相克,保住魂魄不被吸走。是以经过白石阵之人皆可平安离去。”

&ep;&ep;千伶问:“白石阵中的石盘原来是另一个阵法?”

&ep;&ep;残念叹道:“是。你们怕是不小心碰到了那阵法吧?其实碰了也不会如何,我只是未料到……原来齐弟……”

&ep;&ep;千伶不解:“齐弟?这是何意?”

&ep;&ep;“那便是我故友了,他姓齐,名逍游,”说到这个名字,残念满是追思的神情,“当年我将白石阵转移进入此地,为的就是防止有无辜生灵被吞噬魂魄失去性命。我在此处定居,不敢离去,生怕此阵多伤一生灵,或是被那险恶之人利用。那时白石阵两旁并无生灵,哪来这么多绿树环绕,更别提这么充沛的灵气了。我真的以为我会在这石阵周围蹉跎,哪知那日有人误入。”

&ep;&ep;“这便是那位齐前辈吧?”

&ep;&ep;“正是如此,他助我封印白石阵,让我得以安心离去,那时我命不久矣,想要将一身所学传授与他,可他却并不接受。”

&ep;&ep;说到这里,残念目露悲光,神色哀戚。

&ep;&ep;“为何?”千伶忍不住疑惑,“前辈认真之后的剑法也称得上精妙了,居然会有人拒绝吗?”

&ep;&ep;千伶这个胜者说的话让残念扯了扯嘴角:“你这是在笑话我吗?让我认真地悲伤一下可以吗?”

&ep;&ep;“还请前辈继续。”

&ep;&ep;于是残念叹了口气:“原来齐兄当时为了封印一魔头而知性命不保,恐他不能将我的剑法传承,遂拒绝了我。但他反借白石阵之能留下我一缕残念,向我保证定会有人前来接受机缘,在此之前请我耐心等待。果然,每隔百年便有人进来,但是他们皆不得我剑术,你可知为何?”

&ep;&ep;千伶老实问:“为何?”

&ep;&ep;残念笑得得意洋洋像是一个赢了的孩子,然而眼中的泪光却显示出他的心情必不是喜悦的:“那日他离去之后我便知他定然是一去不返,然而我这剑术既已许诺要传授于他便再无反悔的道理,我便一等再等,等不到他来,那么便传授给他后人,若是他没有后人……那我便继续停留世间。我不知我还能干什么,只能等,等待一个约定。你说,我等了千百年了还没放弃,这算不算是已成执念?”

&ep;&ep;千伶沉默了一会儿,残念也并未说话。

&ep;&ep;千伶叹了口气,终是道:“算。”

&ep;&ep;残念则说:“你很冷静,看来你已明白。”

&ep;&ep;千伶道:“能将如此巨大的石阵移入此地,想来前辈对阵法也是极为精通的,所以前辈完全有能力改良‘轮转阵’。”

&ep;&ep;“是,”残念点头,“我将石洞之匙置于轮转阵上,以念为引,另结阵法。”

&ep;&ep;千伶替残念补充了话语:“唯有齐氏血脉气息,方可解开禁制得到机缘。”

&ep;&ep;“你便是齐弟的后代。”

&ep;&ep;千伶摇摇头叹道:“是与不是并不重要。”

&ep;&ep;“于我而言很重要。”残念笑了,他道,“虽然你可能不需要我的传承,但是能看见齐弟有后,我便放心了。”

&ep;&ep;残念的魂魄变得极为浅淡,像是即将消失,但是他的笑容却是那样愉悦,就好像是在奔赴一个约定。

&ep;&ep;千伶看着那缕魂魄,眼神忽明忽暗,随后她终是说道:“这具身体并非我的。”

&ep;&ep;正要开心地离开的残念:Σ(дlll)!!

&ep;&ep;“你夺舍了他?!”蓝色的魂魄立刻恢复原来的颜色,他愤怒地瞪着千伶,“你怎可如此做!”

&ep;&ep;千伶叹了口气:“前辈可否听我解释。”

&ep;&ep;“不听不听!”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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