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见不是谢珵受伤,钟澜也冷静下来,临危不乱,一条条吩咐下去,随后一边动作一边问道,“十三郎是怎么受伤的?”

&ep;&ep;围在十三郎身边的人听见钟澜的话,就像有了主心骨,赶紧照钟澜的话去做,一下走了大半。

&ep;&ep;剩下的人听见钟澜询问赶忙说:“今日殿下在查看百姓房子造的如何时,从屋中突然蹿出几人,我们一时不察,竟让他们划伤了殿下,是属下护主不力!”

&ep;&ep;钟澜手里动作不停,一边为十三郎止血,一边说道:“刺伤十三郎的人可有抓到?”

&ep;&ep;“回夫人,捉到了。”

&ep;&ep;“好,先将他们的嘴塞住,别让他们自尽了,等谢相回来后,让他去审问。这里留下两个人打下手即可,剩下的人都出去。”

&ep;&ep;“诺。”

&ep;&ep;止血不难,这刀伤也没有那些士兵们以为的严重,他们不过是见十三郎流了这么多血,担心自己护主不力被责罚,因而乱了阵脚。

&ep;&ep;难道是那刀上沾了感染瘟疫之人的血!

&ep;&ep;姚神医被请来后,立马接手,钟澜给师傅打下手,待钟澜忙乎完,这才发现谢珵已经赶到了屋子,“你怎么在这,赶紧出去。”

&ep;&ep;谢珵没动,“如何?”

&ep;&ep;钟澜看向师傅,姚神医摸着自己的小胡子,摇摇头道:“外伤无大碍,他还小,这条胳膊养养就能好,但是只怕这瘟疫他躲不过。”

&ep;&ep;这瘟疫到现在都无法根治,只是让这些得了瘟疫之人苟延残喘罢了。

&ep;&ep;他们之前准备的药材也只不过是预防瘟疫的,本想六皇子让他们喝下去,不会爆发瘟疫,谁知六皇子竟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ep;&ep;谢珵望着床榻上双眼紧闭的十三,艰难的问道:“必死无疑?”

&ep;&ep;姚神医摆摆手,“没那么悲观,老夫近日刚有了一个想法,写了个新药方,兴许能治的好。”

&ep;&ep;“那便好,”谢珵吐出口气,对着姚神医作揖,“十三便拜托先生了。”

&ep;&ep;“殿下这个孩子,老夫喜欢,你不说,老夫也会尽力的。好了,你先回去,这里你不宜长待。”

&ep;&ep;谢珵看向钟澜,想让钟澜和自己一起走,十三郎恐怕会沾染瘟疫,这里实在不安全,但钟澜却是一名医者,就像她不会阻止自己来茺州,他也无法阻止钟澜行医。

&ep;&ep;钟澜手上尽是血,看着谢珵笑,“你先回去,我还要和师傅商量一下,得先给十三郎喂药,看看今晚会不会发热。”

&ep;&ep;“那好,你多加小心。我去审问那些胆敢刺杀的人。”

&ep;&ep;“嗯,你可一定要问清楚了。”

&ep;&ep;谢珵走后,钟澜脸上的笑容也垮了下来,洗净手后问道:“师傅,我们怎么办?”

&ep;&ep;“跟为师来,为师给你说说。”

&ep;&ep;十三郎醒来后便看见钟澜正为他换额头上的湿巾。

&ep;&ep;认了半天,“师母”

&ep;&ep;“是我,你醒了。”钟澜起身为十三郎倒了杯水,喂他喝了下去。

&ep;&ep;十三郎环顾一遍屋子,见屋中只有蒙着半边脸的钟澜,那模样与照顾得了瘟疫之人的人一样,心里浮上一种不好的预感。

&ep;&ep;“师母,我这是怎么了?”十三郎艰难的问出口。

&ep;&ep;钟澜放下杯子的手一顿,对十三郎道:“砍你的那刀上面沾了得瘟疫之人的血,所以,十三郎,你也染上瘟疫了。”

&ep;&ep;是的,躺在床上的十三郎浑身上下都起满了红点,并且伴着低烧,他没能逃过瘟疫。

&ep;&ep;十三郎喉头动了一下,似乎是在消化自己得了瘟疫的事,半天,才哽咽道:“是谁指使的”

&ep;&ep;“是太子,六皇子已经被贬为庶民,你一旦回朝,便会被封为郡王,他不可能任由你壮大。”

&ep;&ep;“这回他是得逞了,”十三郎自嘲一笑,“我连有没有命回去还不知道。”

&ep;&ep;钟澜看他眼里蓄着泪,没有说些安慰他一定会好的话,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ep;&ep;“师傅想了一个法子,但是不确定是否能救你的命,你可愿意试上一试?”十三感染的疫情凶猛拖不得,若非万不得已,也不会让他试药。

&ep;&ep;十三郎咳嗽两声,说道:“还有其他活命的法子?我愿一试。”

&ep;&ep;“好,那我便去安排一番。”

&ep;&ep;钟澜走后,换了身衣裳去寻谢珵,“槿晏,十三郎同意用新药方一试,我们可以开始了。”

&ep;&ep;谢珵在案几后抬头,眼里布满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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